那条领带随意放在桌子上,被揉成了麻花。
领带一直是男人的门面,别看它小,只要是男人,都可劲的在上面花心思。
王修这条也不便宜,没几万也有好几千,花纹独特,料子上等,就这么报废了,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心疼,还有点小激动。
领带不短,但是绕了几圈之后,离许鹤就近了。
许鹤只捏了一个尾,大多数都是他自己揉的。
“好吃吗?”许鹤要的是小碗的,他还没吃完,王修已经吃完了。
“好吃。”王修去夹他碗里的,“许鹤,你的给我吃一个。”
许鹤拿出筷子,没说话,但是这举动是默认的意思。
王修喜滋滋的从他碗里夹走,吃了一个还不够,又夹了一个。
小碗总共只有五个,他夹了俩,许鹤只吃了三个,他也没表示,又拉着王修去其他摊位上消费。
十块钱八根鱿鱼,许鹤吃了三个,剩下都被王修干掉了,他很喜欢抢许鹤的,许鹤吃东西又慢,被他拿走了也不吭声,于是更助涨了邪风,王修抢的起劲。
许鹤奶茶刚喝了一口,被他抢走,汉堡刚咬了两口,被他抢走,许鹤给自己包的烤鸭,还没吃呢,又被他抢走了。
他脾气好,被抢走了就继续包,刚包完又被抢走。
在这种小事上许鹤一向很宽容,甚至有点纵容,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把王修宠成了后面那样。
只有被宠的人才有资格任性,以他以前的性子,别说是这样了,连跟人大声说话都不敢,如果没有许鹤一步步引导,也就没有今天的他。
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但是如果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一步步把王修宠成这样,和以前相比,还是现在更顺眼一点。
王修这人很矛盾,他在外人面前一副精英样,说一不二,在许鹤面前幼稚的跟幼儿园出来的一样,吃完抢许鹤手里的纸巾,明明自己有不用,就想要许鹤的。
许鹤刚抽了几张折在一起,正打算擦汗,被他拿走了,他又折了一次,又被王修拿走了,不过这次不是给自己用,是给许鹤擦嘴,完了把纸巾塞进口袋里。
许鹤似乎没看见一样,低头找钱结账,也不等王修,自己往前走,王修赶紧跟上,“我错了我错了。”
说着把纸巾丢了,“许鹤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这么干了。”
许鹤这才伸手,王修把领带的另一头给他,他俩像个智障一样,一前一后拉着逛街。
因为长相出色,理所当然的会被人关注,许鹤习以为常,王修有些不自在,“许鹤,他们都看我们呢。”
“看不就看了,反正也不是他们的。”
许鹤拽着领带前面一角,松松垮垮。
王修老担心他手一松,俩人就走散了,干脆拉住许鹤,把领带系在他手腕上,另一头系在自己手腕上。
“说的也是。”他赞同道,“反正看了也不是他们的。”
许鹤手腕被系,也没挣扎,就这么带着王修继续逛,从这头走到另一头,期间吃了无数小吃,什么香鸡,锅巴,大闸蟹,烤年糕,烤肠,麻辣烫,该吃的都吃了。
大多都进了王修的肚子,许鹤倒是没怎么吃。
因为想着多吃点种类,每次都点一份,许鹤拿着,王修时不时过来夹一个,再夹一个,通常都是许鹤尝尝味道,其他都被王修干掉了。
许鹤也不跟他争,往后吃两个就不动了,全给他留着。
中途王修给张楠生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许鹤有事去不了了,改成了晚上,他俩去玩。
张楠生打了个电话过来,许鹤没接,在QQ上确定的。
于是他俩没了压力,玩的更疯,跑去看杂技表演,又看了电影,最后才去买的东西。
许鹤试穿,王修评价。
“这个不行,上面都没扣子,胸口露出这么大,像什么话?”
许鹤默不作声又换了一套。
“这个也不行,裤子上都是洞,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到了。”
许鹤再次换了一件。
“不行不行,这件太鲜艳了。”
许鹤本来长的就显眼,再穿件大红色的衬衫,分分钟成头牌的感觉,更何况他在酒吧上班,会戴假发伪装,白色和红色搭配,这不是引人犯罪吗?
许鹤还是没说话,起身又拿了一套出来,这次拿的是黑色花纹衬衫,和宽松破洞九分裤,裤腿一掖,露出脚腕,满满都是时尚模特感。
“这件绝对不行,太透了。”
灯光下能隐隐约约看到许鹤消瘦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
许鹤在更衣室里脱了下来,换成自己的。
王修松了一口气。
“把刚刚他说不行的衣服都包了,我全要了。”
王修:“……”
“许鹤不行啊,这几件都有缺陷。”他赶紧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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