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累。”钱澄一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怎么了?”
“我像是有事儿?”丁子乐脱着外套,“看来我最近真是被传染了。”
“想损我么。”钱澄笑,“吃过了没?”
“吃了。”丁子乐把外套往衣架上一挂,“周勋他爸妈来了。”
“我靠。”钱澄愣了一下,“那……”
“说是要住下来,等周勋完全好了再说。”丁子乐说,“这对你是好事啊,你可以不用做饭了。”
“那护工那边呢?”钱澄问。
“我问问看。”丁子乐说,“应该还是要的,他爸妈又不是舍不得花钱的人。再说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哪能一整天不歇的。”
“嗯。”钱澄点点头,“偶尔做做饭还是可以的……”
“小钱同志,”丁子乐抱着胳膊似笑非笑,“你这个态度很让为夫怀疑啊。”
“什么?”钱澄扭头看他。
“你说你给别的男人做饭,这么不亦乐乎。”丁子乐笑着控诉,“之前连热个菜都不会呢。”
“想吃醋就直说。”钱澄一听就笑了,“那想吃什么?我给你煮碗馄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丁子乐往沙发上一倒,“麻烦你了。”
“行啊。”钱澄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顺手就拿了围裙往腰上系,“你等会儿啊。”
“你慢点,别把厨房炸了。”丁子乐叮嘱道。
“你对我要求真不高啊。”钱澄叹了口气。
看着钱澄在厨房里忙碌让丁子乐有一种久违的舒适感。他其实并不饿,但就是想让对方给他做点什么吃的。毕竟钱澄好不容易磨练起来的厨艺简直就跟稀有物种一样珍贵,丁子乐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帮人家保持下去。
钱澄的手机亮了一下。
“哎,你消……”丁子乐看了一下,“邱哥带你飞”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眼神太好不是他的错。
谁?丁子乐瞟了一眼,手机暗了下去。
还邱哥?
手机又亮了一下。
“钱小澄,最近过得怎么样?”
哎哟。丁子乐心里吹起了小口哨。钱小澄。多萌萌哒的称呼啊。他还没这么叫过钱澄呢。
邱哥带你飞没再发消息来,但也够丁子乐想入非非了。
“你刚才叫我?”钱澄端着馄饨颤颤巍巍地从厨房出来,“卧槽快快拿垫子。”
丁子乐拿了餐垫一铺,钱澄赶紧把碗往上一墩,“吃吧,要不要给你拿醋?”
“要。”丁子乐特诚恳地看着他,“山西老陈醋。”
“得了吧我们家只有镇江醋。”钱澄懒得跟他追究,两手捏着耳朵散热,转身往厨房走,“你慢点吃,烫死了。”
钱澄手艺确实还算可以,丁子乐倒了半勺醋,汤里还撒了葱花,品相跟外面买的差不多,丁子乐随口夸了一句。
“又不是我包的。”钱澄捞了手机往沙发上一躺,“凑合着吃吧。我回头问问……”大约是看到消息,后半截话还卡在嘴里没吐出来。
“怎么了?”丁子乐又倒了勺醋,汤酸了。
“我回头问问我姐怎么包馄饨。”钱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倒了半瓶醋了吧?我还怎么吃啊?”
“你没吃饭?”丁子乐把碗推给他。
“哪条法律规定了吃过不能再吃了?”钱澄把手机往旁边一撂,“我还没尝过我自己的手艺呢……”
“哎哎,”丁子乐笑道,“某人不是说要减肥吗?”
“过完年了再减啊。”钱澄呼哧呼哧喝着汤,“正月十五还没过呢。”
“没毛病。”丁子乐点点头,“那你给我留一点。汤也留着。”
“你这汤……”钱澄又喝了一口,“也不怕酸倒牙。”
“杀菌消毒。”丁子乐说,“铲除心中的邪念。”
“神经病。”钱澄看了他一眼。
“别吃那么多,哎,跟没吃过饭似的。”
喝了大半碗醋,丁子乐心中的邪念还没消。邱哥是谁?钱小澄又是怎么回事?这还没几天钱澄就一枝红杏出墙来了?吃完夜宵钱澄就一直拿着手机,时不时看一下敲两句话,以丁子乐的智商,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是那个所谓的邱哥。
可邱哥又他妈是谁?
偷瞄两眼钱澄的表情,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偶尔还笑一下,更显示出智商余额不足……
丁子乐捧着书半天翻一页,等钱澄依依不舍放下手机,丁子乐又迅速把视线挪回书上。
“‘金钱!’他说。‘金钱是一种天性,弄钱是一个男子所有的天赋本能。不论你干什么,都是为钱;不论你弄什么把戏,也是为钱,这事你的天性中一件永久的事……’”
丁子乐笑了一下,荒谬之谈。
“明天晚上……”钱澄凑近他瞟了一眼书,“这讲什么?”
“……一个爱情故事。”丁子乐翻了半天,脑子里尽在跑马灯,压根没看下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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