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歌的双眼睁大,揪著被子搂著伍子昂的那只手被人握住,然後身前的人翻了个身,脸对著他。
「皇上,我冷。」伍子昂迷迷糊糊地说,大逆不道地抱紧了皇上,整个人冷得缩到了皇上的怀里。秦歌的呼吸不稳。怔愣了一会,秦歌猛然回神,把伍子昂身後的被子掖好,也抱住了他。被子昂这样抱著,他的心里又涌出小小的甜蜜。不正常的热气喷在他的脖子上,秦歌皱了眉。用脸颊探了探,伍子昂烧得厉害。
「温桂。」
「奴才在。」
在外面守著的温桂立刻走了进来。
「让孔谡辉去宫外再抓些药来,子昂烧得厉害。」
「孔大人已经去了。皇上,奴才再拿两个炭火盆进来。」
没想到平日如影子般的孔谡辉竟然这麽有心思,秦歌很是满意,他身边就需要聪明又不张扬的人。
温桂拿来了炭火盆,屋内格外暖和。秦歌就那样和伍子昂相拥著,怀里的人似乎烧糊涂了,抱得他越来越紧。秦歌很热,虽然他的手脚一道冬天就冰冰凉的,可现在他却是四肢冒火。让温桂点了烛火,秦歌担心地看著脸烧得通红的人。等了许久,他终於闻到了药味。
拉下伍子昂紧紧抱著他的手,秦歌撑坐了起来。想他这个皇上也够窝囊的,自己的身子难受著,还要照顾一个病人。靠在床头,在温桂的帮助下扶起伍子昂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秦歌一手拿著药碗喂到伍子昂嘴边。
「子昂,把药喝了。」
伍子昂很听话,乖乖张嘴喝药,只是脸皱在了一起。待他喝完後,秦歌又递上清水。漱了口,迷糊的伍子昂竟很自觉地缩进了被窝,还不忘扯扯皇上。
这个泼皮,真是烧糊涂了?刚躺好,秦歌就被人八爪鱼般地抱紧了,若不是怀里的人身子烫得很,有闭著眼睛哼哼,他会以为伍子昂是借病装傻。让温桂又吹熄了烛火,黑暗中,秦歌侧身抱住伍子昂,装傻便装傻吧。这世上也只有子昂会让他做什麽都甘愿。
「皇上……我冷……」
喝了药的人竟然开始呓语。伍子昂只觉得冷得厉害,可脑袋又烫得他难受秦歌的手摸上伍子昂的额头,温温凉凉的,让伍子昂下意识地按上皇上的手,可身上却冻得他只想把皇上抱得更紧。
耳边一直是伍子昂的呓语,秦歌陷入了两难。黑暗中,他解开了伍子昂的衣带,也解开了自己的衣带,然後压下伍子昂覆了上去。温凉的身子与自己肌肤相贴,伍子昂打了个寒战,他没有推开那副身子,而是双手抱紧了他。抱著抱著,他觉得自己没那麽冷了,可是却觉得有些不够。
「唔!」
咽下惊呼,秦歌下意识地要起来,身上的衣服却被人扯了下来丢出了被子,然後他就听到一人满足的呻吟:「舒服……」
这个……秦歌瞪著伍子昂,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一张难受却带著满足的脸。这个,泼皮,昏睡中还如此无赖。重新趴回去,赤裸著上身的秦歌抱住身下高热的人,等子昂为他「生」了男孩,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忍住把他从柳双手里抢过来。子昂……子昂……
股间难受的秦歌就那样不大舒服的睡著了,在他睡著後,难受的人睁开了眼睛,鼻子在他脖子处闻来闻去,手掌轻轻抚过他赤裸的上身,眼里是深思。
第20章
天蒙蒙亮之际秦歌醒了过来。睡著之前他是趴在伍子昂身上给他暖和身子的,可现在他却是依偎在伍子昂的怀里,被对方紧紧拥著。鼻尖是子昂让人沉溺的气息,秦歌很想就这麽一直躺下去,但不行。昨夜熄了烛火,伍子昂又发著高热,所以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印记。他要在伍子昂醒来之前,把这些印记掩盖在衣服下。
小心地把伍子昂搂著他的胳膊从身上拿下来,秦歌一点点挪到床边,慢慢坐了起来。床头摆著他折好的乾净衣裳,不用想肯定是温桂做的。秦歌拿过衣裳穿好,回头看了眼伍子昂,对方还在睡。伸手摸上他的额,高热下去了。心里松了口气,秦歌掀开被子慢慢下了床,拿著外衫缓缓走了出去。
“皇上!您怎麽起来了?”
“嘘,不要吵醒他。给朕束了头发,朕回寝宫。”
“是。”
外面没有动静了,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他的眉头紧拧,扯过被子,他把头埋进去,深闻离开的人残留在被子里的气息,让他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与苦涩。手掌在皇上睡过的地方缓缓地摸来摸去,伍子昂牙关紧咬地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在外头天大亮之际,他才从被子里抬出头来,神色间已无异常。
有人进来了,伍子昂马上做出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进来的人看到他“要醒”了,急忙走到床边,低喊:“王爷,王爷,您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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