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闭眼的贺海楼忍不住又张开眼睛,“操”了一声说:“你今天——哈,还没完没了——唔——”他身体前的欲望又被人纳入掌心,不间断抚慰的同时,后边抽插的动作也突然剧烈起来,疼痛与快感交织在一起,让贺海楼的还剩下半截的话根本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地喘气,换了声音骂道,“操,轻点,都被你操烂了——”
顾沉舟猛烈地动了一阵,每一次都重重顶到对方最里边,他的声音也染上了欲望的热度,也或许本身就是这样暖:“现在你看见的,是我,还是一只大龙虾?……”
贺海楼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几个脏话,他极为愤怒地咒骂道:“一边做一边问这个问题你真是独一份——哈啊——从头到尾都被你拉着说话——操他妈的,都这样了老子怎么白日做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贺海楼分开自己身体的双手抓到了顾沉舟肩膀上,他的手指嵌进对方的皮肉,眼睛里看见红色,指尖上也清楚地感觉到潮湿,他长长长长地吸气,让突然紧绷起来的心脏缓和下去,让不断从身体各处蹿升的疼痛和电流缓和下去——
在又一次被猛一下涌上来的欲望淹没之后,他手指突地放松,同时感觉到顾沉舟的肩膀也在一瞬的僵硬后变得柔和。
微微的喘息声在贺海楼的耳边响起。
他的耳朵忍不住抖了一下,不知道是因为顾沉舟的声音还是因为那些触到他耳朵上的热流。接着,贺海楼看着身上的人直起身,他的双腿重新接触到床铺,但后边的摩擦和随之冒出来的黏腻湿漉感让他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真是黏腻得难受。他有些暴躁地想,却又在随之的亲吻中安静下来。
好吧,感觉还真的越来越好了……
顾沉舟的感觉基本和贺海楼类似。
他从对方体内出来,又重新俯下身,用嘴唇压着对方的嘴唇轻轻碾磨。
“就这样,”片刻后,他微微抬起身,对贺海楼说,声音不疾不徐地,态度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记住在你身上操你的是什么人,如果记不住……”
他看了贺海楼一眼,微微笑起来说:
“我很愿意帮你记起来。”
等两个人进了浴室又先后走出房间的时候,外头的天色彻底暗下来,时间已经近七点了。
顾沉舟先来到客厅,从玄关的位置拣起公文包,将里头的笔记本放到茶几上,又去翻茶几下的外卖册。
大概十分钟后,贺海楼从房间里走出来,顾沉舟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问对方:“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贺海楼照样只扯了一件浴衣,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坐到顾沉舟身旁,兴致不高地说,“都可以,你想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顾沉舟也只是随意翻了翻,“不想叫外卖的话我随便做点吧?现在只来得及下个面条炒点小菜了。”
贺海楼吹了声口哨,兴致稍微回来了:“行。”
“你想吃什么菜?冰箱里还有什么?”顾沉舟先后问了两个问题,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厨房里的冰箱走了。
“我记得有鸡蛋和西红柿吧?”两个男人的家里,不管他们会不会做饭,不容易坏的东西永远最受亲睐,贺海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好像还有一把芹菜,忘记了,冷冻箱里有骨头,是我们什么时候买来的……?”
贺海楼没有再说下去,顾沉舟已经走到冰箱前,却没有立刻打开冰箱,而是接起了突然响起来的手机。
他站在冰箱前,一手拉开冰箱门,看着冰箱里的东西,对电话里说:“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人讲了两句话。
顾沉舟眉峰一挑:“你说林平村村委书记发放下去的灾后重建款数目不对?”
电话那头的人说:“顾主任,今天下午去政府大门口的人就是林平村的村民,他们当时在门口找的是纪委和县委书记,不过警察来了把他们劝退了,两位领导也没有下去见人……”
顾沉舟站在冰箱前说话,客厅里的贺海楼无所事事地坐了一会,也从外边走进来,站在顾沉舟身后,一只手搭着对方的肩膀,从旁边朝冰箱里探了一下,拔下一个提子,塞进顾沉舟嘴巴旁。
顾沉舟看了贺海楼一眼,先对电话里说了一句:“后来呢?”才把嘴边的提子吃进口中。
贺海楼冲顾沉舟极为英俊地笑了笑,捏着提子的手指没有抽出来,反而乘机伸进去,在顾沉舟嘴巴里一阵翻搅,等自己的手指沾满了对方的唾液后,又稍稍抽出来,在顾沉舟的嘴唇上慢悠悠地涂抹着……
这回真的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了,顾沉舟还根本没有尝到贺海楼放进自己嘴里的提子是酸的还是甜的,就在对方手指的压迫下把东西吞下了喉咙。他不太认真地瞪了贺海楼一眼,从冰箱里头翻出西红柿和鸡蛋,关上门走到流理台前,一边接水煮面,一边听电话里的声音说话:“那些人离开的时候在警察局里做了笔录,王局长那边,我看着他也快退休了,没必要滩这个浑水,估计就是直接让案子走流程了。倒是林平村的村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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