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说:“都请过来?”还没当上皇帝就准备选秀了吗?“这个,太直白了,不大好吗?”而且家里每个女眷,走动都不方便。
容韵说:“师父放心,我已经请了远房的表姑婆过来,到时候,以她的名义邀请。”
看容韵这么“积极”,陈致身为师父也不好意思继续混吃等死,决定贴着隐身符去各家打探消息,帮容韵看好大本营。
开始几天,收效甚微。不是看房家二房少爷与丫鬟在草地里翻滚着表演活春宫,就是听古家几个妯娌凑在一起上演宫心计。到了第五天,他总算在房家家主书房的窗口下趴到了有用的消息。
此时,征兵的消息和容家的请帖都已经放了出去,房家家主正为这两件事,与几个亲信一起大骂容韵卑鄙无耻。
从征兵之举,可以看出容韵不但无意投靠西南王,甚至有做大江浙的决心。房家若执意与他联姻,只怕结果会里外不是人,两头不落好。
既然断了结亲之念,他骂起人来自然不留余力,从没断奶的黄毛小子,到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有亲信凑趣,说了陈致从屋顶上掉下来的事,也被大大嘲笑了一番,说陈致是招摇撞骗的神棍。
房家家主说:“西南王要求借粮的信函已经入城,据说被扣在容韵手上,也不知那小子又要搞什么花样!”
亲信说:“此事有吴、古两家点头协助,不管容韵愿不愿意,都不能阻止。”
房家家主说:“自从坚儿升任户部尚书,吴、古两家就没安分过!我们也不能全然依靠他们,先联络几个小世家,将粮食凑齐再说。”
亲信们都点头表示,一定支持房大公子。
陈致在外面想了想:若是房伯坚已经当上了西南王的户部尚书,那仙童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可惜不能看到他的女装,实在令人扼腕!
陈致虽然听到不少消息,也有西南王借粮这样的情报,却都在容韵所知的范围内,便没有透露。
随着那位远房表姑奶的到访,陈致“夜不归宿”的行为也告一段落——表姑奶的精神实在太好,应付一个白天之后,晚上累得连脚都抬不起来。
好在,邀请各世家小姐上门的那天很快就到了。
为了避嫌,容韵早早地出了门,跟着王知府去征兵现场了。陈致为了掌眼,借故留下来,贴这个隐身符四处转悠,寻找那位传说中的王小姐。
世家小姐众多,加起来竟然有三十六个——未算吴、房两家。姓王的有六个,包括王知府的女儿,但这位是已出嫁的妇人,这次特意过来给容韵撑面子的。
其他的五位陈致略看了一下,两个才八九岁,稚气未脱,还是孩子,三个如小家碧玉,容貌也没有特别出色。不是他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而是相比之下,容韵出色太多了,实在想象不出哪位才是与容韵有缘的王小姐。
表姑奶倒是如鱼得水,三十六个姑娘不但一个接着一个地招呼、闲聊,末了,竟然每个都记忆犹新,说得头头是道。
午后时分,宴会正热闹,容韵冷不丁地跑回来。虽然一脸凝重,仍是看得一群少女春心萌动。
陈致不是少女,当然不萌动,既然不萌动,他自然更关心容韵为什么突然一脸凝重地跑回来。为了寻找答案,他熟门熟路地蹲在书房窗下。
容韵独坐书房喝茶,脸上褪去凝重,显得一派悠闲。
陈致正要进去问个究竟,就听家仆禀告说客人到了,没多久,包括谭倏在内的几个关系较近的世家就进来了。
容韵恢复了凝重的表情:“我刚收到消息,西南王要借粮。”
陈致扬眉。刚?
有的世家便说他们去年刚借过,这才几个月,竟然有脸再借。
容韵将信函递给他们传阅:“按他的意思,如果我们不借,就会发兵攻打我们!”
其他世家立刻慌了神:“这怎么办啊?”
“我们还在征兵,根本就打不起啊。”
“要不先给一部分,争取一点儿时间。昔日勾践也是先卧薪尝胆,再复国。”
容韵说:“诸位不必慌。广东与浙江中间还隔着福建,就算他想打,一时也是打不过来的。”
其他世家一想也是,又放下心来。
容韵说:“但是,我们也要抓紧时间准备,以应万变。”
其他人齐齐称是,仿佛他的跟屁虫。
容韵终于抛出自己的目的:“大敌当前,我的私事以后再议吧,反正我还未及弱冠,不必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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