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陈致要走,被化为人身的寒卿挡住。寒卿说:“留下东西,你才可以走。”
谭倏脸色微红,似是气到了:“我敬你德高望重,才一再忍让,你为何还咄咄逼人、得寸进尺?”
寒卿说:“把东西留下。”
“我说过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
周而复始的对话。
仙童用口型暗示陈致出去。
出去后,陈致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寒卿身为上古神兽,资历远胜谭倏,有什么东西是谭倏有,而他没有的?
仙童说:“寒卿想要情草。”
陈致:“?”
仙童简单地转述了当日凤三吉诉说的有关皆无与寒卿的故事。
陈致听得目瞪口呆:“这么说来,皆无是龙精精?他追着寒卿,其实是孩子追逐父母的天性?”
仙童:“……”顿时被打开了另一扇神奇的大门——里面的风景真是自成一派、难以言喻的精彩。
一条龙尾突然从天而降。
若非仙童反应快,及时带开了陈致,只怕谭倏就要多两个难友。
变回寒龙的寒卿将谭倏踩进土里,用一只龙爪按着,一对拳头大的龙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陈致。
陈致站在仙童身后,仙童很快又躲到陈致身后,陈致后退了一步,仙童跟着退了两步……两人一步步地挪到了十几丈开外,正准备转身开溜,陈致说:“谭倏还在。”
仙童说:“放心,他习惯了。”
寒卿突然前进十几丈,将双方距离重新缩短为三公尺。
仙童说:“我们很快也要习惯了。”
陈致眼珠子一转,吞了口口水:“我虽然没有情草,但是我知道哪里有春药。”
某青楼半夜被洗劫,珠宝一件不少,那些助兴的药却一件不见。
寒卿将所有的春药一股脑儿吃完,然后兴高采烈地走了。
“助纣为虐”的陈致一头雾水:“何意?”
仙童叹气说:“据说皆无至今没有恢复人形。”
“……”陈致说,“所以寒卿想故技重施?”
仙童说:“是啊。”
陈致说:“为何不请毕虚大神帮忙?”虽然毕虚大神亲自出马也没有抓住乔奣,但是,天庭上下,也只有他最可靠了。
仙童说:“毕虚大神早已闭关,根本见不到面。”
陈致脸色一黯:“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仙童说:“你也要见毕虚大神?”
“我想知道容韵……燕北骄这一世的命运。”哪怕燕北骄不想见自己,自己总是想见他的。
仙童说:“这等小事,何必惊动毕虚大神?阎罗王那里就有记录。”
陈致说:“但是阎罗王已经明令禁止我再踏进地府半步。”
仙童说:“阎罗王一向面冷心软。我们毕竟是同僚,他绝不可能真的做得那么绝。”
……
“陈致仙人及其相关者,禁止入内。”
竖立在地府门口的石碑,犹如一个清脆的巴掌,重重地甩在仙童的脸上。
陈致与他默默地立在石碑前看了半天。
陈致说:“我记得,毕虚大神开创了行天道,有不少徒子徒孙。”
仙童答:“没错没错,隔壁苍天衙的白须大仙就是。”
白须大仙刚与棋友分别,高高兴兴地回来,进门就看到两张期待的脸:“……仙友有何事?”
陈致说明来意。
白须大仙也不推辞,只问他们知不知道燕北骄转世后的生辰八字。
陈致茫然。
白须大仙说:“地府安排人投胎,时辰十分重要。要不然,人间也就没有算命一说了。只要知道他投胎转世的时间,就能知道他未来的人生。”
陈致虚心求教:“我连他投胎去哪里都不晓得,如何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白须大仙说:“地府有命簿。”
……
要是能看到地府的命簿,何必再算命。
事情兜兜转转便转回原处。陈致不死心地问:“难道苍天衙里没有容……燕北骄的记录吗?”
白须大仙说:“他若出现在苍天衙,必然不是好事。”说明命运出了纰漏。他见陈致一脸沮丧,便说,“我在地府那里尚有几分颜面,不如再修书一封……”
仙童说:“信来信去的,未必说得清楚,不如请大仙随我们走一趟。”
白须大仙正好无事,想着两个衙门的同僚之谊,便应了。到了地府门口一看,才知道他们积极邀请自己的缘由。递上拜帖,不多时,周主簿便出来了,见到陈致与仙童,眉头立马打了个结:“据说,两位仙人已经立下誓言,不进地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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