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目送着老人离开,傅云绅这才扬声提了话题,“你弟弟把我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手下抓走了!”跟裴中灿说话还是挺省事的,毕竟都是聪明人,有时候一两句话就能解决问题!
“什么时候的事情?”裴中信的脸瞬间变回了职业的冷酷表情。
“昨天晚上。他抓走了我的那个手下,是询问他马子的下落。”傅云绅现在已经不打算保苗生了。
为什么?
因为苗生的命没有长发值钱!
裴中信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马子……不是你……儿子吗?”
“我儿子才是我马子啊!”傅云绅直接放开了话!
裴中信凌迟的目光瞬间射向了站在傅云绅身后的关新,似乎在防着他!两个人的谈话,本来不需要第三者,为什么傅云绅会带关新来?
傅云绅嘟哝了一声,“没关系,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指了指关新,“他是其中一个。”
裴中信这才放心了,低头去喝茶。
半响,才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不是还有一个得力手下么?为什么他没来?”
傅云绅白了裴中信一眼,心想,我带谁来你管得着么?但是还是轻咳着装腔作势了一下,“我带他来,是有原因的。他是我的心腹,我希望你能保他安全离开本市,就算我傅云绅欠你一个人情了。”
“离开?你要去那儿?”裴中信的嗓音冰冷的毫无温度。
关新起先有点拘束,但是看自己老大跟这个冷面局长似乎聊得还挺投机,就放松了下来,回答说,“德国。”
裴中信没再继续问下去,低头燃了根雪茄,燃着后又悠闲地看了一眼傅云绅,“我很好奇,你竟然可以这么从容的放你的手下离开,那次饯别宴的请帖我也收到了。”
“保我兄弟一路平安,我傅云绅就欠你一个人情。”傅云绅的好人算是做到家了。
要是换做平常,关新早就感动得泪流满面,直喊‘老大,你真帅!’了!
裴中信思考了颇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好。”
事隔几天后,关新才真正领略到裴中信那一声‘好’是有多么巨大的力量!他是被武装特警亲自护送,像是在押解一个重刑犯似的,押到了机场!座上了警务直升机!专人护送去了德国!
虽然路人看他都是一副‘打量着重刑犯’的目光,但是关新还是格外受用的……
这些都是后话!
***
接着,残帝就被裴中信的电话给叫进了书房里,当他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傅云绅和站在沙发后的关新,没见到小宝的时候,跟裴中信一个反应,不由自主地问道,“宝宝呢?”
傅云绅的脸都要扭曲抽筋了。
傅小宝,你到底在外面拈了多少花!惹了多少草!
下一秒,残帝就感受到了不同方向射来的凌迟的目光,忙尴尬地嘿嘿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不习惯嘛!每次看都是你们俩在一起的。”
“灿,”裴中信起声道,“你把傅云绅的手下抓走了,还不快放了!”
“我……那个……我……”
“灿,你把他关在那儿了?”裴中信似乎很恼残帝在外人面前不听他的话,嗓音有些愠怒。
残帝也生气了,“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你算个毛啊!性冷淡!连个女朋友都不变!我说我抓他的手下为了我马子,为了神圣而伟大的爱情,你能理解吗?你这么冷酷,连对外婆都这么残忍,非要把外婆从老家搬来,你知不知道外婆在滩坊生活了几十年了,离不开了,非要让她来这里住,她根本住不习惯的!”
裴中信额头,青筋凸显。
像一条条健硕的绿色蚯蚓,攀爬蠕动着……
他起身,走到了残帝身边,眼睛也不眨一下,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之后,只听裴中信更加凌然威严的嗓音,“去吧孙庆哲叫来!”
孙庆哲是裴中信的心腹,对残帝的事情,多少也是了解的。当他看到残帝肿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出状况了。
“灿把人关在哪儿了?”
如果孙庆哲不说,那就不是挨一巴掌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孙庆哲想了想,说,“光明大酒店,5楼508。”识时务者为俊杰。
“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这件事?”
“小少爷他说……”
“回去给我写一千字检讨,明天交给我。”裴中信饶了孙庆哲。
***
傅云绅吹了声口哨,觉得刚才裴中信打了残帝那一巴掌的确可惜。“真是抱歉,我一来,就让你们兄弟俩吵架了。”
“你是灾星。”裴中信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话,看来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傅云绅不计较,似乎是默认了裴中信的话,对关新说,“我们走,去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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