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被他这样子给吓傻了,这孩子从跟他那天起就没这么个哭法过。于是起身上前将人拉到怀里,抬手给他抹着泪,一脸紧张的问道:“宝贝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别哭了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刚才我就是逗逗你的,我错了行吗?跟你道歉,媳妇我错了,你男人是混蛋!”
晨曦立即抬手捂住他的嘴,用力摇着头,说道:“不,南哥不是混蛋,是我最爱的南哥。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忍不住想哭。”
听到晨曦动静的宁玹和尤敬麟进来看了一下,发现南风醒了,小两口正抱在一起互诉衷肠,便悄然退离了他们的房间。两人抱在一起,一个哭一个哄,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他们这段时间可是被折腾个够呛,晨曦恐怕会成熟不少。
而尤敬麟则是来向宁玹道别的,一开始他住进这里也是抱着自己的私心来的。如今见自己不论如何也融入不进去,便萌生了退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晨曦这孩子在那里哭,就止不住的心疼。也许是因为这孩子长的和宁琪实在太像了,他对宁琪,那种无法言描的常人难以理解的浓烈占有欲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有心理病。但即使如此,他仍然坚定不移的想要占有他的一切。甚至于他的家人,他的孩子。尤其是这孩子,和他长的那么相像,他真的很想当他是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照顾。
只可惜,宁琪的家人不是宁琪。自己可以在当年强行占有了他,也可以在他死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他的尸体。却不能强行照顾他的家人,毕竟宁琪对他有爱。即使他的爱十分矛盾,因为他当初已经结婚了。相信他在被自己占有时,心中一定很痛苦吧?
南风说得对,自己这种人,不该留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子里。
宁玹其实也有意让尤敬麟走了,不过他既然已经自己提出来,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身为族长,有责任保护好宁家的一切。家里三个孕夫,月份最大的晨曦已经显怀。虽然他最近胖了些看上去肉嘟嘟的,但肚子在外人看来可能看不出什么,在家里朝夕相处,早晚会被他看出端倪。
于是宁琪留了他一晚,决定晚上好好招待一下,明天就让他离开。
寒栖和卫则炎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大家为了招待尤伯,准备了不少酒菜。卫则炎和寒栖入座,八个大男人,有三个不能喝酒,每人面前摆了一杯果汁。
这三人很尴尬,晨曦只好出来打圆场:“呃……我们宁家的人,多多少少都对酒精过敏,尤大伯不要见怪啊!”
开玩笑,怀孕的男人敢喝酒?不怕生个畸形出来吗?这个时候,不过敏也该过敏了。
尤敬麟并不在意的摆手:“喝酒就是助个兴,既然喝了会扫兴那也就没那个必要了。”明天就要离开了,他首先端起了酒杯:“明天我就要走了,就在隔壁镇上,大家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别的事可能搞不定,如果再遇到像晨曦上次那件事一样性质的问题,完全可以来找我。”
大家都明白尤敬麟的身份,所以都不会怀疑他的能力。几人推杯换盏,卫则炎若有所思。他本来是想让尤伯先找个院子住下来,最后他还是决定要走了。餐桌上,卫则炎也没多说什么。但是饭后,他去找了宁玹。把关于怀疑尤敬麟是晨曦亲生父亲的事,和宁玹说了说。
南风醒了的事晨曦在微信上通知了个遍,虽然身体还虚弱,但调养几天肯定不会再有问题。这几天下来把众人也折腾个够呛,现在尘埃落定,大家心里都松了口气。
饭后,卫则炎让宁寒栖先回房间,自己则和宁玹一起去了书房。
书房里,翁婿两人守着一盘琪,宁玹眉心微皱,原本清瘦的身材稍微见了点丰腴。但相较来说,他还是偏瘦的。宁玹回忆着当初宁琪的情况,却发现可搜索的信息少之又少,他举棋不定,略带沉吟的说道:“你这样一说,也的确是这样。当初大哥虽然一年也回不来一两次,但他死的时候,的确是晨曦不到周岁的年纪。当时大嫂抱着他回来,我们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大嫂之前来过这里,刚好怀着五个月的身孕,我们清楚的记得她已经显怀了。”
听宁玹这样一说,卫则炎又有些迟疑了。他见宁玹落下一枚棋子,自己也开始举棋不定起来。思索半天终于落下一子,卫则炎说道:“父亲,我们悄悄给晨曦和尤伯做个亲子鉴定,您觉得呢?”
宁玹也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样,那的确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否则晨曦的身世不明不白,以后族史记录也会出错。”因为支脉生育的情况少之又少,如果晨曦真的是他大哥所生。那么,又是宁氏族史上的一个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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