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看到球球掉眼泪的那一刻,他确实是被震撼到了,还有那么点内疚,正是这些内疚,促使着他最终决定将球球抱回来了。罢了,不绝育就不绝育吧,听说虽然大部分狗绝育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是也有极少数的狗狗在做完绝育后会得抑郁症,不过因为球球以前一直的活泼闹腾,让他从来没把那种纤细敏感的病症往球球身上想过,但是现在看球球的样子,明显就是一绝育就会分分钟得抑郁症的样子。
就在何术舒想着这些的时候,小吴也已经回来了,回到了驾驶座上的小吴问道:“顾总,现在我们是回去吗?”
何术舒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球球,开口道:“不,去一个大点的宠物商场吧。”
“汪!”
听到球球的声音,何术舒将小家伙举起来笑道:“好久没陪你出来玩了,今天就陪你好好逛逛吧。”
……
……
医院里,面容如画的俊美青年坐在病床边,一手持着水果刀,垂头极为专注的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动作。只见他缓慢的转动着自己手中的苹果,让苹果皮在刀下均匀的蔓延开来,青年的每一次转动都非常的慎重,但可能因为是还无法完全掌握住力道,在有一个瞬间,他手上的力道稍微大了点,已经削下来两圈的苹果皮顷刻间就断了。
看到那掉落在地上的一截苹果皮,青年懊恼的皱了皱眉,似乎在为没有完整的削完这个苹果而可惜,等到他将剩下的苹果皮都削掉后,他将苹果放在碟子里切成了一些小块,然后插上了牙签。
因为爷爷的年龄已经大了,啃一些东西不是很方便,所以苹果要这样吃才好,一切都准备好的沈清画将装着苹果块的碟子放到了爷爷面前,结果却发现爷爷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奇怪的出声道:“爷爷?”
听到了孙子的声音,沈平松如梦初醒,好似现在才看到一般,“啊,已经好了啊。”
沈清画目视着爷爷在碟子里插了一块苹果慢慢吃着,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最近爷爷这种愣愣出神的状态似乎经常出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仔细想来,这种状况好像就是那天在电梯里遇到那位大妈后才发生的,也许是因为那位大妈,让爷爷想起了什么以前不开心的事情吧。
虽然心中知道爷爷最近的状况有些不对,但是因为爷爷始终没有开口对他提起,所以他也无从劝起,因为他知道爷爷一直不爱提起以前的事情,如果他主动提起这件事情,能不能劝好爷爷暂且不说,更大的可能是让爷爷更加生气,医生说爷爷现在不能动大怒,所以他谨慎起见,还是什么都没提,只希望爷爷过一段时间能自己想开。
沈清画在医院陪了爷爷半天后,直到爷爷吃了午饭,准备午休时才对爷爷告辞,之后的事情都有护工接手,所以他走的很放心。
出了医院的沈清画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不由得一顿,旋即嘴角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容,那只烦人的狗,现在应该已经被阉了吧,等会回去的时候刚好可以看看。
因为想起了这件事情,沈清画直到回到顾宅前的心情都非常好,可是等到他推开顾宅的门后,心情瞬间就变得没有这么美妙了。
不是说好了今天去绝育吗,那么那只一边跑来跑去,一边汪汪叫个不停的狗是个什么鬼?
不要以为他没有养过狗就好骗,刚刚阉过的狗,有这么活蹦乱跳的吗?
“清画,你回来啦。”
就在沈清画还在盯着那只一点也不像被阉过的狗看时,一道温和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清画总算把视线挪到了对方的身上,然而下一瞬,他的视线就被沙发上的那一堆吸引了,“这是……”
何术舒干咳了一声,“这是给球球买的玩具。”随口解释了一下那堆东西,何术舒看着站在那里的俊美青年,就开始想起要怎么解释球球没有做手术的事情来,毕竟这几天为了球球绝育的事情,清画也是帮了查了不少资料,还给他出谋划策找了可以询问的人,结果在最后关头他说不做就不做了,这样做好像有点反复无常。尤其是今天早上给球球做断水断食的手术准备的时候,他为了不让球球闹腾还让清画陪着自己吃了一餐寡淡无味的早餐,怎么想都有点对不住沈清画。
不过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是想到这件事情再怎么拖延最终还是要解释清楚的,所以何术舒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还是坦白了,“球球今天没有做绝育手术。”
“哦,为什么?”沈清画听到这话,面上倒是很平静,只是如此问道。
一听到这个问题,何术舒便感到自己有一堆的话可以说,他道:“你不知道,球球在手术室外面的时候怕成什么样子,一直抖不说,最后还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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