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厮是因为睡了福王的小妾,被家族流放出来的。
京中的风头过了后,他在这里待得乐不思蜀,不愿意回去了。白水县没有他的父母、兄长,他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回去受管教。
虽然诗词是方睿轩的短板,但他是真的不敢用这位。
要是唐彦教他的徒弟们如何寻欢作乐,如何撩拨女人,如何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他该上哪儿哭呀。
“唐公子玩笑了,”到嘴的话是你既然有这个自知之明何苦来为难方某,“唐公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方某求都求不来,哪里会拒绝。”因为根本不会去求,自然就求不来,也就没有拒绝之说。
“只是方某这里的庙小,可能给不出唐公子满意的束脩来。”一个月的银子,还供不起您一个月晚上再怡红院的花销。
“原来方举人是为这些小事儿担心,那几个束脩唐某还看不上眼,方举人就是不给钱,唐某也是愿意来的。唐某做了这么多年的浪子,也想体验一把为人师表的感觉。”
想要当老师玩,哪里不能去!干嘛一定要找到他头上。
“唐公子,学堂的学生大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心性不定,方某怕他们过早懂了那些男女之事儿,对学业没有好处。”
“哈哈,方举人思虑周全,只是唐某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不是来做那害人子弟的事情。”唐彦爽朗地笑了起来,虽然这位方举人嘴上说着不嫌弃他的名声,其实还是有些吓到的。
方睿轩听到唐彦的保证,将信将疑。
只是想到唐彦的身份,方睿轩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给唐彦几分面子的,而且唐彦这样的花花公子可能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当几天夫子玩,等兴头过去了,觉得无趣了,自然就不会再干下去了,他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儿得罪人。
就这样,唐彦到方家书院任职的事情就定了下来。
方睿轩还是怕他教坏学生,再三地和他在一些事情上约法三章。
“那些学生,有方举人这样的老师,何其幸运。”唐彦被方睿轩老妈子样的态度给弄怕了,虽然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有些混,让人觉得不可靠。
那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夫子,学生、老师都不放心呀。
方睿轩腹诽道。
“唐兄谬赞,方某只是在尽自己的本分罢了。”方睿轩道,兢兢业业尽职负责的这点职业操守他还是有的。
“方举人也姓方,可曾听过京西方家。”解决了教书问题的唐彦开始和方睿轩闲聊起来了。
“略有听闻。”方睿轩面不改色地道。
“这京西方家乃是真正的书香世家,祖上出过一任的首辅和好几任的尚书,只是前朝末年战乱四起民不聊生,方家当时的家主十分有远见,将当时嫡系的几十人给偷偷送出了京城。只是到处都在打仗,哪里而已算得上真正的安全呢,京西方家毁于一旦,那送出的嫡系子孙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百多年间京西地界换了好几任的主人,却是始终不见后人去祭拜。”
“确实可惜。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前朝诗人这句话说得十分地鞭辟入里入木三分。”方睿轩跟着附和道。
原主的记忆中还有,当时方家的嫡系只送出来一部分。家主有两个儿子,在两难抉择下抉择下,选择了送出大儿子,将小儿子留在了身边。
长子嫡孙都是要继承家业的,长子以族长之子的身份,还能够安抚族人,考虑到这些,当初的家主选择了长子作为需要保存下来的火种。
而原身就是那位家主长子五代玄孙。
“方兄也姓方,说不得你们祖上和京城的那个方家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倒是有这个可能,可惜我方家的族谱在战乱中付之一炬,方某如今像是验证也没有了证据。”方睿轩跟着唐彦地话道。
话要真真假假地说,才不引人怀疑。
这唐彦在他面前提起京城的那个方家,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半月的时间过的很快,休沐的日子又到了。这一天方睿轩让谷粒套好了牛车,带着孔管家一同前往上虞县。
他们一大早出发,走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在上午的时候到达上虞县。
黄乐松的家就在县城,谷粒将牛车停好好,就马上去找人打听黄家的住址。
“你说,那位首辅大人的孙子呀,他家就在下个街道右拐的那处杏花巷子里。”
“你家主人是来请教学问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让你家主人费这个事了,那位黄先生既不收徒也不招收弟子,也不大爱打理上门请教的读书人,来十回也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清汤面摊子的老板娘热切提醒道,这位客人出手大方向她打听消息可是给了她一百个大钱呢,这抵得上卖二十碗的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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