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听到里头的动静,只当是三少爷醒了,端了热水进来要伺候梳洗。怎料进屋便看到三少爷亲吻三少夫人的一幕!春雨害羞地赶紧垂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任桑榆轻咳了一下:“我起来洗漱了。”
“嗯。”虞清溪看了他的肩背一眼,退后一步。
春雨闻言,端着热水垂眸走过来。
任桑榆洗漱完毕,换了件合适的薄棉衣,与虞清溪一同去前堂。如任达所说,任家有早锻炼的习惯,堂前的人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开始各自锻炼。任桑榆和虞清溪一起按着以前的规矩,跑上两圈。
任达出来的时候,任桑榆他们正好跑完,气息还算均匀。任达看了他们俩一眼道:“看样子,是练了一阵了。”
“是!”任桑榆站得很直。
任达看了一眼虞清溪,只道任桑榆锻炼身子还是与这男妻有几分干系的,不免对这桩亲事又是庆幸了几分。他站到最前,堂下散开的人开始聚起来,随着他提气推掌,众人纷纷同步。一套拳法打过两遍,任达才收手。
任府大院的早膳倒是很多样,炒蔬配清粥,馍馍与馕饼,甚至云吞汤面也是有的。自然,若是起晚了,便是没的挑了。不过,鲜少有起晚的,这屋起了,那屋也跟着起来,这个院落有了声响,隔壁院落立马也开始有声响,整座任府大院几乎是瞬间醒来的。
昨儿是刚到,一切都没有拾掇好,今早起来,任之初夫妇便带着嫡系挨个送年礼。紧接着亲朋好友之间相互走动,年前的一段时日便在忙碌里度过……
这时候,不惊带的一队人终于到达了若弥京都。不惊在若弥京都的宅院住着他弟弟宁渊一家子,还有他的两个侄子,好在宅院比较大,多一些人也没问题,所以禹谧他们也是带去那宅院。
临近年下,宅里一片过年的喜气,站在门外便可听到里头孩童的欢笑声。不惊心情总算好了,勾着唇抬步进去。岫如烟和禹谧等人却是走的另一边,被人带去客居。
龑没叮嘱了客居奴仆几句,才去宁渊的院子。他刚进院子,便看到宁渊抱着昊宝儿在屋门口,他便立马快步过去。
“外头多冷,怎的不待在屋里。”龑没走到宁渊跟前,对昊宝儿道,“昊宝儿!还认得阿爷吗?”
“爷……”昊宝儿好似是认得这人的,立马伸手去抓。
“爹。”宁渊也喊了一声。
“哎。”龑没从宁渊手里接过昊宝儿,与他一同进去。
“爹!”福尔与幽兰正在包饺子,“今儿个晚上吃饺子!”即使有奴仆,她也是喜欢自己动手做一些东西来吃。
“交……”昊宝儿摇头摆尾地朝那桌上扎去,一边还学着舌。
“来,驰儿带着沐沐和霖霖一边玩去!”不惊将两个小不点交给半大孩子,嫌他们闹腾。沐沐和霖霖便是他哥哥仅剩的子嗣,比昊宝儿稍大一些,是能够着桌子捣乱的小豆丁。
其实不用不惊赶,只要龑没在家,大大小小的娃娃都是围着他的。宁渊一空,便洗了手过来帮福尔他们包饺子,不惊不帮忙,只在一旁吆喝:“多包一些,今儿个我能吃两盘!”
话音才落,一人不言不语走进来,见他们在包饺子,便也洗了手过来帮忙。
“男神,今儿个又私自出宫了?”福尔见他脸色不好,顿住了手里的动作。
“兄弟,”不惊只手撑了一边脑袋,笑道,“皇上又闹脾气了?”
“玉儿那么乖,怎么会闹脾气!”福尔不满道。
“不是皇上闹脾气,总不会是我兄弟闹脾气吧?”不惊走过去,揽着林渊的肩膀,“来,说说,是不是后宫太闷了?”
林渊也懒得理他,依旧沉着头“劳作”。
“我早就说了,臣子们建议皇上广招秀女充盈后宫时,便该应的。没事还能逗逗乐子!”不惊道,“哪像现在,后宫就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老是往外头跑。”
“孤苦伶仃是这么用的吗,夫君?”福尔看向宁渊。
宁渊示意她装聋便好。
“兄弟,不若我带你出去解解闷吧。”不惊眨眨眼。
“澜儿!”龑没在那方角落喊了一声。
“啊!”不惊作势才看到门外那人,“街市里逛逛,喝喝酒嘛,作甚这么紧张!”他也是故意让某人听见的,要知道这院子是布下悍支暗人最多的,他最亲的人都在这里,自然是不容疏忽的,有人靠近这院子,他总会在第一时间便知晓。
门外的那人默默地看着他们,许久才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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