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身子一闪,想要沿着那血迹追去。可他追到御花园时,却正好撞见那个疯疯癫癫的公主,举着几朵花蹦来蹦去,后面跟着两个小宫女。他来不及避开,正巧被那傻公主看见了,那傻公主眼眸漆黑明亮的冲着他傻乎乎的笑,鬼道皱着眉头想悄无声息的走开,可那傻公主后头的两个宫女却指着他道:“小道童,见了锦绣公主还不行礼,还傻愣着做什么。”鬼道眼眸一暗,却也不得不跪下行礼,傻公主走到他面前,将一枝花别在他耳间,而后拍着手叫着好看。
鬼道跪着,眼眸阴狠的望着地上那一串已经消失了的血迹。
顾笙站在那废弃的院子里,负手闭目。楚怜站在一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会没事的,她们一定会把席前辈救回来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破风之声,江淮儿拉着小笼包和席圣安落在院子中。顾笙连忙上前,扶起席圣安。却见席圣安面色惨白,昏迷不醒。“大师姐。”顾笙抬头叫了声楚怜。
楚怜望着躺在床上的席圣安,有几分无奈惋惜的摇摇头:“那银线贯穿了他的心脏,怕是救不了了。”“什么。”顾笙脸色一变。席圣安胸口正有一根几不可见的丝线,从后背一直贯穿到胸前。
“没有办法可以救了吗。”顾笙眼眸复杂,眼前这老人是叶锦书的父亲,她曾答应过叶锦书会将席圣安毫发无伤的带回家,可是如今却是这般结果。与自己的父亲失散了那么多年,相处不过几天,便又要分离,那人如何承受的了。顾笙坐在床榻边望着席圣安:“可否用内力护住他心脉。”“不可,那银丝上包裹着一层奇怪的内力,像是正在侵蚀他的生命一般,贸然输入内力,可能会让两股内力相互吞噬,反而会适得其反。”楚怜皱眉道。“哼,费尽心思救回来的人,却是这般结果。他若是死了,谁去揭穿宁王的阴谋。宁王若是不死,余生我便也得心惊胆战的活着,看来这场赌注棋,我压错了筹码。”江淮儿在一旁冷笑道。
“都到了这时,你还冷嘲热讽。你若不想帮,大可离去,我们又不曾逼你。”小笼包在一旁给止迁包扎着伤口,不满的瞥了江淮儿一眼。江淮儿冷哼了一声,抱胸站在一旁不在言语。
“你…你就是顾小姐吗。”席圣安慢慢睁开眼,勉强扯着唇角,望着床榻边的顾笙,虚弱的笑了笑。“是,席伯父,晚辈顾笙。您叫我笙儿就好。”顾笙垂首恭敬的道。“我常听…常听楠儿说起过你,谢谢你…一直照顾楠儿。”席圣安轻笑着,望着顾笙的目光温和而慈爱。
第99章 决战前夕!
“殿下,是老夫疏忽才让她们有机可乘救走了那老东西,请殿下责罚。”鬼道有些懊恼的垂头,眸子闪着几分不甘和屈辱。“这次的事不怪先生,只怪本王一时忘形,竟放松了警惕。罢了,她们手中如今有了那老东西,看来本王只能提前行动。如今这皇宫里的禁军京城里的守军皆是本王的人,本王还有那些文武百官的支持。三日后正逢父皇寿诞,明日午时父皇会遵惯例,携百官前往万龙山大理寺斋戒两日,到那时,夜宴上本王会携百官逼父皇禅位于本王。只要本王坐上那至尊之位,自有办法慢慢收拾那些不知好歹的奴才。”
“那鬼道便在此恭祝殿下登上至尊之位,统领铁骑征战万里,名垂青史万里留芳。过了明日,鬼道便要唤殿下为陛下了。”鬼道连忙跪下,恭维道。“哈哈,到那时本王也要唤鬼先生为国师了。”宁王开怀大笑,显然对鬼道的奉承甚是满意。
破落的院子里,顾笙满脸忧愁的站在门口,不时担忧的往那屋子里望去。自从昨夜把叶锦书接回来后,她就一夜都守着席圣安,已经一夜都没有出来过,也不知那人会如何的伤心。
“不行,我不许,我不许你这样做。”突然一直静悄悄的房内,叶锦书的声音急切而带着几分悲愤的传来,接着就响起了一声茶杯摔碎在地的脆响声。“楠儿,你…你快放下,别伤了自己。”席圣安焦急虚弱的喊道。听到这,顾笙不再犹豫,连忙推门进入。
只见屋中,叶锦书正举着一块尖锐的陶瓷碎片抵住自己的脖颈,她的手已经被瓷片割伤,鲜红的血溢了出来,顺着手腕流下,她眼眸空洞悲痛的望着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虚弱的席圣安。“锦书,你这是做什么。”顾笙上前一步,将叶锦书的手拉下,想要夺走她手中的尖锐的瓷片,可她握的太紧,强行夺走只能让手伤的更重。
“楠儿,你…你怎能用自己的生命,威胁于我。”席圣安挣扎的撑着身子,失望的看着叶锦书。“不想你死,你不可以这样做,太残忍了。你甚至还没有去见娘亲一面,你怎能这般又丢下我们。”叶锦书眼中含泪的嘶吼着,疲惫的脸上神情有些恍惚。顾笙闻言,停下了一直轻轻掰开叶锦书手的动作。抬眼疑惑的望着席圣安,轻声问道:“席伯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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