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句实在话。”明月赏秋菊见鱼尾刃脸色不太好看，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如果破晓真的没什么能耐的话，清川也不会看上他们，让他们和我们合作。”
“我前几天听副团长说过这个事情。”鱼尾刃作为焚世开荒队的一份子也加入了这次讨论，顾书白没有因为他是破晓的人就忌讳他的参与，“他早在完成镇公府的开荒就对我们说，焚世是个正在不断壮大的公会，我们也不能停留在原地，破晓一直在招人。”
“其实有件事情想不太明白。”明月疑惑地问道，“你们一个团那么多人为什么不聚集在一个公会？平日里练练默契度也方便，喊人也方便，不然的话想打本了怎么办？线下联系？一个个地戳过去？”
“这个倒和我们的初衷有关。”鱼尾刃解释说，“最早我们几个都是散人玩家，我、沙场、凡尘还有九哥一起组建的小团队，后来想着要是能享受一下游戏开荒也不错，九哥和沙场都是老指挥，在我们的鼓动下欣然开始组建团队。但我们在万古发展得不太好，一直是十八线小团队，有时候打个本人都凑不齐，虽然我们团还有个二队，但那都是九哥按照实力划分出来的，二队的人实在不好意思说是开荒水平。”提起这个鱼尾刃满脸尴尬，他咳了咳说道，“还好前期都是5人小副本，打不落深渊的时候你们不来找我们组队我们也会找其他人。”
鱼尾刃继续说道：“后来九哥现实里出了点问题一直没上线，沙场一直在努力也没扛得起团队，还好那时候遇上焚世，把我们团带出了名，让我们有更多的机会带新的玩家，也有更多的机会充盈战队，说来也要谢谢你们。”
其他人相视一笑。
鱼尾刃最后替他们下了一个决定：“那就这样吧，破晓那边的我去说。”他站了起来，代表破晓站在焚世众玩家面前，“我替破晓感谢你们对我们的重视，我没想到你们会为了这个问题开这样重大的讨论会，谢谢，非常感谢。”最终，鱼尾刃面向他们鞠了一躬，三秒后才直起了腰，望着众人微微一笑，眼睛里似有泪光在隐隐闪烁。
顾书白说道：“我也应该感谢破晓的各位。”
其实，是否和破晓继续合作，顾书白早就做好了决定，但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人下了决定就可以去执行的，管理公会是一门复杂的学问，内部的和谐与外部的外交活动都是需要耗费大量心血去维系的东西。
散会之后，顾书白叫来鱼尾刃，问道：“那你的选择？”
鱼尾刃颇为惆怅地说：“我被夹在中间真的挺难办，你说我是跟着你们开荒还是跟着沙场他们？”
“随你。”顾书白说道。
鱼尾刃常常叹了口气，偷偷观察顾书白的反应，小心地说：“沙场那边的情况还不错，一直在培训新人，我昨天去看过，新训练的一批差不多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啊，这个前辈的心也算是可以放下了……”
“不知道新副本什么时候会开放，随时备战。”顾书白替内心尴尬的鱼尾刃说出了决定。
鱼尾刃立马立正站好，一身黑色轻甲的刺客站得笔挺：“是！”
顾书白顿了顿，问道：“你们团长方九思什么时候会上线？我一直想见见他。”在焚世和破晓的合作之中，方九思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在初期，焚世的实力不足以让破晓放弃其他公会给予的那么优渥的条件而无条件地支持他们，毫不掣肘。方九思斡旋其中，他很想问问究竟是什么让方九思如此。
说起来这个，鱼尾刃颇为有些为难地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前段时间九哥还会在线下和我们联系，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聊天软件都没有上过，我们都给九哥留过言，九哥一个都没回。”
“方九思他之前和我有过交集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说来我们都挺奇怪。”鱼尾刃说道，“九哥当初介绍你给我们的时候一直在夸你，说你会让我们技术有所进步，我们一直觉着你和九哥是认识的，但是好像九哥并不认识你。”
“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好吧，这个事情我帮你记着，如果九哥上线了我问问他。”
“好。”顾书白说，“谢谢。”
这边事情了了，顾书白从公会领地出来，坐传送阵到绀碧之城去完成春日祭礼活动任务。
由于刚开放再加上活动期，绀碧之城现在挤满了人，街头巷尾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玩家，NPC密集的地方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一大堆玩家挤在人群里面，高声嚷嚷着：“各位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啊，我交任务，交了任务我就走。”
顾书白没和这些玩家拥挤，去了人相对比较少的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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