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玠当然很清楚,但是他说不上原由。晚上越来越嗜睡,就算白天意识也开始经常出现恍惚,他心里想着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又说不上来,只有一种奇怪的不安感,就像是自己本应该明白是什么,只是全都忘记了。
但是当涉及根本的时候,他反倒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展现出来,只是带着笑容打趣了一句:“怎么,这么关心我,你喜欢上我了?”
“不是!”奥兰多吓得直接叫出来。
林其玠做捧心状:“拒绝得这么明确,我很伤心啊。”
奥兰多被他噎到了,想了半天找不到回答。林其玠不得不反思了三秒钟自己怎么这么喜欢欺负老实人:“说起来今天你给我发讯息的时候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是什么,新的机甲设计图纸?”
“我……片翼。”
“嗯?”
“片翼,我……”奥兰多纠结了半天,“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你再这么吞吞吐吐下去,我就真当你要给我表白了啊?”林其玠随口开玩笑。
沉默。
林其玠惊了:“你不会真的要给我表白吧?”虽然他知道自己这张脸是能吸引到不少无知的围观群众,但是就像是在军队里一样,被他狠狠“操练”过之后军队里的新兵们都会知道这位脸好看得惊人的长官绝对不是他们能泡的。奥兰多开始和他学技巧之后一路被狂虐,这还能对他感兴趣?
“不是,”奥兰多窘迫地开口,“我只是……我不是和你说过我是军校生吗,今天下午三大军事学院又举行联合竞赛,这次会有军部的人来看,据说表现得好的人会被特招……我不知道……”
林其玠倒是已经对他的信息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毕竟不习惯和人交流的孩子一旦被亲昵就特别好骗。他歪头:“哦,你还在担心会被队友坑?”还不等奥兰多回答,他继续说,“因为拥有才能而招人嫉恨并不奇怪,就算是在军队里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所以,就算是你没有错,但没有正常地去和别人交流,就已经是你做得不对的地方了。”
奥兰多没说话,看上去不怎么服气。
毕竟谁都不愿随便喝鸡汤。林其玠只能无奈地笑笑,说:“但是你也要相信,像是那种人不会全都是,而金子总是会发光。如果他们不给你信号,你就自己去观察同阵营的动作,不仅是敌人,就连同伴的状态也要去关注,战损、援助、甚至是背后捅刀子——这才是战场。”
关于这些我这段时间已经教你了吧?林其玠扬眉,从眼神里透露出这个意味。奥兰多沉默地移开视线,最后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但是……我想说的其实是,我想要知道你会来看我的比赛吗?”
“哎?”
他鼓起勇气:“如果我没猜错,片翼你也是军部的人吧,而且官职很高?我……不是想走后门什么的,如果你来看我的比赛我就很高兴了,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只是那个跟着你跑被你指点的后辈,我有在学着你进步。他心里想,没说出口。
如果人身自由,林其玠倒是不介意去看一颗有潜能的军事新星的比赛,但是最近中心市针对联邦高官的暗杀越来越频繁,几乎全城戒严,他想要从被牢牢看守的精致牢笼里申请跑到军事学院去实在是太难了。但是看着白银风暴满是期待和不安的眼神,他最后只是笑着说了一声:“我大概还得看看,也许会去。”
反正也只是说说罢了。
……
果然不对劲。
林其玠面朝镜子,拉起脖颈看着下面的痕迹,皱着眉头。上面有很淡的一道红痕,但是他确认昨天晚上还没有。能够留下这样的红痕,必定是具有一定损害的伤口。
至今为止,联邦的人没有对他提出任何审问,那么监控和光扫描应该没有问题。出于不安,他还在眼下这个什么条件都没有的情况下用了最基本的把发丝夹在窗户缝隙中的手段,结果第二天也没有动过,那天原因不明的窗户开启,似乎真的只是他忘记关窗的错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其玠就是觉得一定有什么发生了。他无意识盯着通往二楼的回旋楼梯,意识里突然莫名划过一个名字。
“陆远赫……?”这人现在应该在帝国哪个地方逍遥才对,怎么会想起他?
但林其玠没有放过这个一闪而过的感觉,而是默默记下,同时将手指捏紧,不管背后搞鬼的人到底是谁,今天晚上他都要让这人尝尝敢玩弄他的滋味。
……
“……就按照这样来做,我们一定能把那两队打得落花流水!”新队长信誓旦旦地向队员保证。一阵欢呼后,学院里的众人都各自散开,做赛前的最后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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