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我的新家,胡玲玲在家里找了几个没事儿干的姐妹,将我这栋房子前前后后收拾了一遍,看上去倒是没之前那么阴森了,里面的摆设也是檫洗了一遍。
其实我挺好奇她们光是元神过来,是怎么帮我打扫卫生的,这活儿干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以后这活儿她们还做不。
我这人在某方面有些懒,不愿意打扫卫生就是其中的一方面。
出马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个记忆深刻的日子,在那一天还没有到来之前,立堂口一直在我心里,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活动。
反正要是好信的话,建议上百度,搜索出马或是搬杆子,上面会有一些小视频,在外人看来,那是非常搞笑的一出闹剧,但对于那一天的我来说,绝对是非常受罪的活计。
十一放假,我谢绝了几个混在一起的同学,去写生野营的活动邀请,而是早早的回到我的新家,在那里,我爸妈已经早早就从老家来了,为的就是能亲眼看着我立堂口。
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之后,我终于要在一个万里无云的日子里,正式的走上封建迷信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中午的时候庞师傅就和他媳妇来了我家,受到了我妈的热情招待。
我妈其实会做饭,但是很少做,主要是因为她会做南方菜,北方菜差一些。这庞师傅是山西人,但是小时候在南方呆过,吃到我妈做的正宗南方菜,那简直是杠杆有战斗力。
庞师傅的媳妇长得也很和气,单看呢也算是微胖,但是和庞师傅站在一块,那就是很匀称的中年妇女。
“嫂子,你说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大川将来,就要给人看病算命了吗?我听说这出马的人没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年纪大了,一个比一个过得苦。”
庞大嫂人和气,一直在安慰我妈,“大妹子,你说的那是借着堂口仙家,四处圈钱,不干好事儿的人,这人呐,哪行哪业没有几个不守规矩的败类啊。你家大川那是九世善人,今生再行善一世,死后就是功德福禄仙,哪里会做什么坏事儿。”
什么九世善人,这还是我爸妈第一次听说,连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庞大嫂一边给我家人解释,一边很是感慨的看着我,“你们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孩子才能投生到你们家里,将来啊,你们就跟着享福吧。”
我爸和庞师傅喝了一杯酒,看着我,就像是在看外星人,“就这小子?天天给我添堵的小王八蛋,竟然还是九世善人?”
我这立马不乐意了,“我说爸,你不稀罕我,可是我妈稀罕我,你可不能搞诽谤啊。”
我妈这边也不乐意了,“你说什么呢,大川哪不好了,你前两天不是还和人吹嘘自己儿子上大学了吗?”
我一听,乐了,合着我爸属于背后夸人呢,算了,不和他计较了。
我爸听到我妈拆台,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招呼庞师傅吃菜,这热热闹闹的,就到了晚上七点。
庞师傅找的那位二神儿,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得粗粗壮壮的,一身特立独行的皮夹克,两个花胳膊上面是全套的天龙八部众,乍一看去,整个一个社会闲散分子。
这人叫王建,是家传的二神儿,十几岁就开始帮人请神了。
“叔叔阿姨,还有小兄弟,我这开始之前有些话得先说明白,省得到时候出事儿。”
一听王建这么说,我爸妈全都凑了过来,很认真的听他说话。
王建拿出一个上面捆着三鼎香炉和各种彩色画布的杆子,指着上面说:“咱们先说搬杆子,为什么叫搬杆子,时间到了,你就拿着这杆子,到时候这上面都是要来落座的仙家,你要是拿不动了就扔地上,别看现在轻,到时候就沉了。
待会儿呢,我这鼓一敲,咱们今天就开始了,但是仙家落座呢都不一样,有的办事利索,有的可能修仙时间不长的,那就可能耽误事儿。到时候,主要是看小兄弟的,要是这仙家说话没完没了,或是光顾着呵呵呵,你就要自己控制把嘴闭上,我这呢,就把这种耽误事儿和实力低的,全都请回去。不然啊,也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王建拉着我们一家子在那侃侃而谈,光听他说就觉得这人手里有货,不是骗子。
“待会儿,我庞婶子主持立堂口,她的仙家会维持秩序,你们两位就跟着我庞叔做一边,要是仙家说要喝水抽烟什么的,你们就帮着准备一下,把仙家打发好了,小兄弟也少受罪。”
我爸妈连连点头,然后指着我屋外的厨房,“我们准备了白酒、鸡蛋,我还找人卖了两包熊猫,你看够吗?”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爸说的熊猫是一种上等好烟,不是四川的胖子,心想我爸可是老烟枪,竟然能省下了两包,可真是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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