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懒得想这些事儿了,他叹了一口气,想起去年路秦端着饺子,一脸奸笑的说好吃不如饺子么嫂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昀泽妈妈用手肘碰了一下他:“你傻笑什么呢?”
昀泽捏了捏手里的饺子皮儿,捧在手心里给他妈妈看,他妈妈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个什么东西来,昀泽就伸手在脑袋上比了个兔耳朵,还晃了两下脑袋:“我属透哒……小白透……”
从来不骂人的大学教授,昀泽妈妈韩女士一巴掌打在昀泽的脑门儿上:“你他妈属龙的!”
第102章 好也不对坏也不对
“你属的挺多呀,你还属兔的。”昀泽妈妈一脸鄙视的看着昀泽,昀泽捂着脑门也说不清楚自己刚才是哪儿根筋搭错了,以后还是和路秦保持一定距离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被拐的不正常了,今天这嘴就秃噜了。
他拍下头发上的面粉,有点儿委屈:“妈,你最近变了啊,为人师表怎么能爆粗口呢?”
“恩,你妈妈的确是变了呦。”二伯母顺口递给昀泽一条手巾,随口说着:“今年我们回来以后,哦呦,拽着我们看你说相声的视频,简直要笑死过去了呀。你那是哪一年做了一个专场叫什么什么……”
昀泽一听他妈妈回来看网上那些视频,顿时有点儿五雷轰顶的感觉,自己平时在小园子里的那些荤段子……哎呀……
“时来运转。”昀泽低低的接了一句,有点儿不情不愿,二伯母连连点手:“对对对,时来运转,有观众坐在下面录好了发到网上,抖的呦,看完了我到现在还头疼,要我说,你干脆把你妈妈接到深圳去算了,让她天天听你说相声。”
时来运转是前年他和时寸一起做的一个专场,就是何先生说不功不过的那场,其实那段时间时寸的状态已经不好了,专场效果能达到这个程度也是万幸了。昀泽的妈妈就是笑着,也并不接话。
眼看着快要八点了,昀泽的奶奶扒拉了一下她,冲书房抬了抬下巴:“你去叫他们出来看春晚吧。”
老太太知道老爷子素来不喜欢这个孙子,张继和张琪却宠的不行,唯独昀泽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就有心让他多和爷爷亲近亲近,昀泽实在不忍心伤了老人,就掸了掸手上的面,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里,大伯和二伯凑到一起不知道正在争论什么,父亲背着手,在桌案前看爷爷写毛笔字,昀泽有点儿尴尬,先敲了敲门,挨个的叫了一遍。
张琪和张继正厮杀的在兴头上,没有人搭腔。大伯二伯都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动地方,他们对春晚的兴趣并不大,父亲也是看了他一眼,老爷子压根没有出声,昀泽尴尬的站在原地,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父亲沉吟了一下,忽然张口说:“昀泽毛笔字写的好,不然您让他试试?”
老爷子的目光从眼镜后面转过来,先看了一眼昀泽父亲,最后落在了昀泽身上,看着昀泽那一手的白面,语气里充满了质疑:“他会写毛笔字?”
昀泽父亲没有回答,冲昀泽侧了侧头,昀泽赶紧说:“跟我师父幕先生学过一阵儿,谈不上会,勉强能写几个字儿。”
“来来来,我看看你能写成什么样。”老爷子难得主动和昀泽说一句话,让昀泽有点儿受宠若惊,赶紧走到跟前儿,低头看桌案上,老头儿正在写儿,用的是方方正正的隶书。
“谯楼鼓打三更尽,夜战貔貅百万兵……夜战……这是群英会黄盖的词儿吧。”昀泽歪着头看着,嘟囔了一句,老爷子还着实有些惊讶,撂了笔:“你还知道是黄盖?”
昀泽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有点儿多了,赶紧往后退了一步,看向父亲求救。他父亲只是低头看字,也不说话,昀泽只好硬着头皮:“啊……铜锤花脸,只是了解一丁点儿。”
老爷子背着手摇头:“看词儿能说出名字,你可是个不简单的外行。我听你爸你说你在外面说相声,不知道你还学了京剧?”
昀泽实打实的有点儿方,不知道自己该以一种什么态度回答,是骄傲,还是谦虚,他对这老爷子没有什么好印象,从小自己学习不好到处打架,他没少在旁边煽风点火说自己不好,他存心想晾着老爷子,但是又想着毕竟是长辈,还是要尊重的:“没怎么正经学,就是喜欢,经常去幕先生打杂,想着能多教我点儿,我写字也是跟他学的。”
“写两个我看看。”老爷子指了指一侧的笔墨,昀泽先去洗了个手,回来以后找了一只合适的毛笔,沾了沾墨,悬腕转峰,于纸上轻轻落下“光阴不催人自老,不觉两鬓白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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