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说, 当复古感的针式留声机配上黑胶唱片时,仿佛无形中多了一种温柔缱绻的意味。就好像是被那种无形的年代感赋予了特别的含义一般, 一举一动都变的珍贵。
程逸靠在墙上, 温柔的灯光印进了眼底,为他增添了一分暖色。
在等待端方的时间里,他的思绪慢慢飘回了当初相遇的那座大山, 湛蓝的天空,舒爽的山风……还有那个他当年嫌弃后来却喜欢上的人。
端方刚进门就看到程逸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和平时的似乎有点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影响的原因,端方觉得这个样子的程逸,好像格外的帅。
暖色的灯光将那过分英俊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深刻,就连平时偏于锐利的眉眼也无端添了一分深情。
“你来了。”
他嗓音低沉,比一旁黑胶唱片播放出的情歌还要更加的醉人,听得端方的心跳一下子就变快起来。
和端方聊了一路的小圆还没离去,见到程逸的造型之后,只想吐槽。
‘大魔王脑袋生病了吗?在家里居然还穿西装。不过这个黑胶唱片的振幅还真好玩。’
明明小圆的声音就在脑中,端方却什么也没听清。他就像被海妖诱惑的海员一般,脑海之中只剩下一个人的声音。
‘程哥笑得真好看啊,他平常应该多笑笑的。’他忍不住道。
‘让他多笑?小方你是在做梦吗?想到这种画面你不会觉得很吓人吗?’小圆反驳着。
‘可是真的帅啊。’帅到端方都想为程逸制作同款机器人了。
当然,他只是突然被激发了创助欲望,而不是真的要去做。
不知道为什么,端方催着小圆先离开了。
程逸靠在墙边摆造型耍酷等了半天也不见端方靠近,身上的西装都快压出不好看的褶子来了,那小子还站在门口发呆。
没办法,山不来就他,他只能主动去就山。
程逸理了理衣领,十分帅气地走到了端放面前,看似优雅实际放肆地凑到端方耳边,轻声问道:“你在想我吗?”
这种浮夸的话语当然不是他的原创。程逸一边在心里感谢着某位同人写手太太,一边准备以观后效,要是端方真的被他撩到腿软的话,他明天就给太太投个深水鱼雷霸王票。
端方的耳朵温度开始直线上升了。先是耳垂,在慢慢到耳廓,最后蔓延至耳尖,整个耳朵就像是被人用画刷从下往上晕染过一样,透出了暧昧迷人的粉色。
程逸眼角一弯,正准备再接再厉时,就听到端方特别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那声太低,他没能听清。
“嗯?你说什么?”程逸侧过头看向端方。
端方脸颊薄红,双眼飞速地眨了一下,嘴唇嗫嚅着小声道:“我说,程哥你好帅啊。”说完就马上偏过头,一副假装自己没害羞的样子。
程逸装作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故意将耳朵凑过去了一点。
端方脸颊更红了,像是熟透了的桃子一样,让人看了恨不得咬上两口。程逸眼眸一暗,闪过一丝危险的深色。
“你刚才说太快了,我没听清。”
端方睫毛颤了颤,慢慢仰起了头。
程逸正心神愉悦地等着一句情话,却被一只手攀到了脖子上,将他整个人往前一带,滞神间,嘴唇早已印上了温热。
黑胶唱片慢慢地转着,暧昧的歌曲越来越撩拨、
Je t'aime Je t'aime
oh, oui je t'aime!
moi non plus
oh, mon amour...
me la vague irrésolue
je vais et je vais et je viens
entre tes reins
je vais et je viens(注)
……
就像是浪潮冲击岛屿一般,来来去去,两人再也无暇去想灯光和酒杯,柔软的床像是被激烈的海浪拍打着的小船一般,随着浪潮的节奏颠簸摇晃。
矜持的船长终于脱下来他无用的西装外套,年轻的身体充满着诱惑的气息,腰腹间的线条堪比雕塑,仿佛拥有着驾驭风浪的力量,无端地让水手开始担心起他们这艘小船能否撑过今晚。
年轻的水手被扒了外套之后,一身皮肤显得格外的嫩,一副从没经历过风浪的模样,仿佛轻轻掐一下就会留下一个红印。
船长自然舍不得掐他心爱的水手,可是又怕风浪太大令水手晕头转向,只好用嘴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上点火。
指尖从修长的颈项滑过,水手被刺激得向后仰起了头,脆弱的喉结暴露在暧昧的灯光下,性感得一塌糊涂。船长的呼吸变重了,他再也不能忍耐一般,急切地亲吻着水手的喉结,指尖像是带着火焰,从水手的胸前跳跃到了腰腹。
一首歌已然放到尾声,房间里却想起了属于两人灵魂的声音,海鸥被海水沾湿了翅膀,却又畅快而肆意地冲向蓝天,船长和水手的身体已布满汗水,却依然执着地冲击着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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