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哪有这样说别人的。跟拍的PD摇了摇头,这话要是落在一个脾气差的人耳朵里,指不定就要怼回去了。
但偏偏汪明遇到的是端方,他倒没觉得不好,想了想煤球的颜色,还觉得这个比喻很形象。
“你头发也很白,就像老奶奶一样。”他想了想也说了个比喻。
旁边的工作人员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来。
汪明脸一皱,将黑色棒球帽摘下来,指着自己的一头白发道,“看清楚了,我这个叫做忧郁白,是今年最流行的色。”
说完,还非常鄙视地看了端方一眼,侧过脸动了动嘴,小声嘲了一句,“土鳖。”
“忧郁白?”端方没听明白,“忧郁也有颜色?”在他的脑子里没有这个逻辑。
“忧郁白是我这个头发染的颜色,OK?”汪明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你说,说了你也听不懂。”他可没心情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土鳖废话。
汪明懒得搭理端方,但是他饿了。
他只吃了顿早餐,然后就坐了飞机来到这么个破地方,那些人还缺德的非要让他自己亲自爬上山,累的他差点中途将行李箱撂在路上不要了,消耗太大,现在一停下来就饿的不行了。
“你们不是说爬上山就能休息了吗,这边吃饭的地儿在哪啊?”他问着一起上山的工作人员。
听着汪明说起吃饭,端方也跟着饿了。他穿过来后就没吃过东西,一直想东想西的,之前是饿过了头,现在饿的是第二遍了。
他也转过头看向了工作人员,不知道等会儿吃下的第一顿饭会是什么样的。
但是令他俩失望的是,工作人员在端方房子里装好摄像头后就直接走人了,他们告诉汪明,要吃饭的话得自己想办法,而且等会儿晚上他们还会有一个同伴要过来。
汪明才懒得关心新来的同伴,听到他们不负责他的吃喝,顿时就不乐意了。
“我说你们把我手机钱包扣下也就算了,我箱子里的那些零食能还给我吗?”汪明皱着眉头,憋着火。
他是来着参加《变形计》,又不是来这里吃土的,结果这些人连他藏在箱子夹缝里分饼干都给没收了,犯得着这样吗。
但是任他如何询问,那些工作人员就是不答应。
他气得将行李箱一拖,直接从端方面前经过,进了他身后的泥瓦房。
还没进门,他就一脚蹬在了门槛上,没勇气往里走了。
只见脚下的黑泥地上连层水泥都没有,正中间最大的那个房间也不过三十来平米,两张又小又矮的木床分别挨着墙摆着,正中间那块空地上摆着一个铁皮糊的炉子,墙角摞着三把小板凳,挨着门口的墙根上摆着盆子和鞋子。
这就是汪明在正门口所能看见的全貌,里面的东西比他们家扔垃圾桶里的东西还破还旧,他长这么大就没进过这么差的地方。
“操!这他妈什么破地方啊,是给人住的吗?”这种生活环境,真是比他们家狗还过得不如。
一想到自己在山上这段时间必须得住在这种鬼地方,汪明恨不得将他妈、将那几个不讲理的工作人员挨个骂上一遍。
PD跟着进去拍了一下,整个房间又矮又小,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刷的墙灰,一块一块地早已掉了一大半,剩下的那点可怜兮兮的挂在墙上,看起来特别脏。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房子主人不爱收拾,还是压根就没有可用的家具可以摆放。
汪明骂骂咧咧地,上山以来一直憋着的郁气一下子就爆发了。
“操你妈的。”他一脚踢翻了小板凳,将行李箱一甩,撞到木床的边上,将上面的闹钟给震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一脚将这个又旧又丑的闹钟踩碎时,端方赶过来将闹钟捡了起来。
‘我不喜欢他。’小圆气道,‘他说脏话,还喜欢发脾气。’
‘他是一万块钱,能买很多个电池。’端方看了汪明一眼,低头将闹钟上的灰擦掉。
小圆换算了一下一万块能买多少个电池,默默地不吭声了。
汪明瞅了小矮子一眼,他在家里摔东西摔惯了,每次跟他妈吵架的时候连门都能踢坏,家里的玻璃墙都被他砸碎过,心里从来就没有一丁点儿愧疚。
“那破烂玩意儿坏了没?多少钱我赔给你。”不论是出了什么事,能用钱解决的就行,反正不差钱。
端方看了下他,手上的闹钟没有摔坏,只能遗憾地摇摇头。
既然摇头,那就是没事了,汪明也不打算道歉。他才不管对方会不会生气呢,那个闹钟又旧又破连漆都掉了,能值几个钱。
“哎,有吃的没。”他发完一通脾气后就更饿了。今天爬上这座山费了大力气,是真的饿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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