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皇帝陛下没功夫机会这种人,顾放也不把他放在心上。既然两位主子都不在意,张浦自然也不顾多说什么。
但是现在可不同了。他们陛下这次可是被这些人戳了肺管子,对这类的事情非常之在意和介意。
是以,简在帝心的张大总管对着打断自己说话的“才子”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他冷冷一笑,然后说:“看来张大人对陛下的了解还是不够啊。您平时要是多想想陛下平日里的“教诲”,少去那些茶楼酒馆发表意见就能离圣心更近了。”
他这话可说得一点都不含蓄,就差没有指着鼻子骂这位张大学士是个只评价别人,却不会做实事,了解皇帝陛下心思的臣子了。
张默怎么能够忍受一个宫人对自己这般态度,他当即就想要和张浦理论。不过还没等他捋起袖子发表什么意见,就被自己的叔叔死死地揽在身后。
“张总管说笑了,默儿向来一心只读圣贤书,怎么会是喜欢嚼舌根的人?”中书令脸上堆起笑容,“张总管快说那人是谁吧,何必让我们这些人在自己猜呢?”
张浦这时候也知道自己不好在吊人胃口了,不然这乾元殿外等着他回话的臣子们怕是要用怨恨把他生吞活剥了。
想到这里,他沉着冷静地说出了让所有人都感到被噎住的话:“现在能说服陛下的只有国师大人了。”
说到这里,张浦有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头:“哎呀,奴才该死,忘记了国师大人此刻也不在京城之中。”
他这话一说完,中书令和规规矩矩地现在中书令身后的大臣们脸色都像吞了苍蝇一般的难看。
不过张浦才不管他们心里的所思所想。他借着这个机会把心里的恶气出了,也完成了连纵交给他的任务,自然可以走了。
所以,张大总管一点犹豫都没有地转身进了乾元殿,把中书令等人留在了外头。
进入乾元殿的张浦却没有停下脚步。他从后殿离开,然后往国师塔的方向去了。
没错,这不上朝的五日,连纵都在国师塔中没有出来。
“话都和他们说了?”皇帝陛下枕着顾放的枕头,一边翻阅着手边顾放常看的书籍,一边风轻云淡地问张浦。
“都说了。”张浦垂着头,认认真真地回话。
“那他们都是什么反应?”连纵继续翻阅着手上的书籍,头都没有抬一下。
“……”
张浦为难地皱起眉毛,心想,这怎么形容给陛下听,不是诚心让陛下心里不痛快。
好在连纵也不是真心想要听张浦形容那些大臣们的神态。他问过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对张浦说起了另一件事。
“如果有人再问你,你就说,什么时候他们想明白了,朕就什么时候上朝。”连纵吩咐。
“奴才明白。”张浦把连纵的话记在了心里。他随机又问陛下有什么需要。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他就蹑手蹑脚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离开了。
等张浦走后,一直在门外偷听动静的开元帝满脸不乐意地飘进来。
“简直胡闹!”开元帝指着皇帝陛下的头骂。
连纵确实一点都不着急。他颇为珍惜地合上手中的书籍,然后眼里带着一点思念,对开元帝说:“左不过现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是时候让那些大臣们知道,朕可和先帝不一样。”
连纵登基一年不到,那些大臣们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是怎么夺得帝王之位了,竟然把他当做先帝,对着朝政指手画脚。要是别的事情也罢了,可是这次涉及到顾放,连纵怎么能忍得下来。
“边关之事就不是事了?你也不怕……”开元帝不满意地瞪视连纵。
“我相信放儿可以处理好的。”连纵出声打断了开元帝的话。
在顾放的身上,他不接受任何的失败和。
开元帝一时竟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连纵。他叹了一口气,良久之后才说:“你这次来这么一遭,不光是为了让那些大臣长记□□。”
面对老祖宗的问题,连纵勾起嘴角笑了。
他眼睛里突然迸发出夺目的光彩,语气也万分地轻柔:“等放儿了解边关之事回来,劳苦功高,我自然要为他准备一份礼物。一份配的上他的功劳的礼物。”
另一边,被皇帝陛下如此深情厚谊对待的顾放却因为食物的匮乏而陷入了危机。
四日前,顾放带着一小队的人马进入了黑云的范围,并且在两天之后顺利地找到了连横和莫迪。
彼时,连横和莫迪看上去虽然有些狼狈,但是精神还是很好的。
顾放见到他们两个的第一时间就吩咐暗卫把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毫无形象可言的两人拉起来,并且他亲自送上了水和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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