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连横竟然红了脸。他轻轻地挠了两下脸想要做掩饰,却也没有逃过顾放的眼睛。
顾放对此淡笑一声,意味声长地在连横身上打量一圈,然后才好整以暇地说:“可以理解的。”
他表现越淡定不在意,连横李恬越觉得坐立不安。
沁阳王殿下在几次三番地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之后,涨红着脸,飞快地说道:“还有就是皇兄让我们越快回京越好。”
“皇嫂你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我给你去看看有没有吃的。”这话说完之后,连横就像有人在追着他一般地“蹭”地一下离开了顾放的视线范围。
顾放出神地看着连横离开的方向,等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难耐,才发现自己竟然走神了这么久。
他仰面躺在床上,然后双手合十放在身上,心里一点点地回想从他离开京城以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想到最后,顾放脑中的画面定格在了他离京之时,连纵与他道别的模样。
他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嘴唇,好像那里还残留着连纵留下的温度。
这次回去,自己和皇帝陛下的差距应该没有那么大了,顾放想,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连纵的身边,而不是借着国师的名头得到百官的朝拜。
等大蛮归顺的国书递交到大曜,他这个国师,在民间的地位也会得到显著地提升。
顾放不怕和他做约定的大蛮王族不履行承诺,因为被智者掌控了这么久的大蛮比大曜还要不希望卷入战争。
等我回去。
一切都不同了。
而与此同时,身处皇宫之中的连纵也在深切地想念着顾放。
皇帝陛下轻轻地抚摸着顾放平日里时常卧着的小榻,然后慢慢地收紧拳头。
谁都不知道当他得到消息说顾放在北境脱力昏厥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就像被人揪在手心中反复蹂、躏一样的痛。
这个消息瞬间就冲散了大蛮愿意归顺带来的喜悦,他过了好久才平复起心神,然后尽力克制自己不住颤抖的双手,对着从荆门而来的人说道:“让国师立刻回京!”
“不!朕亲自写信到荆门!”连纵推开面前桌上堆积的奏折提笔就写。
他一边写,一边还吩咐传信之人:“你回去之后告诉大将军,合并大蛮之事就由他全权处理,务必尽快了解此事!”
“是!”
当连纵亲笔写的信件由信鸽带离皇宫之时,开元帝突然出现在了连纵的面前。
只见老祖宗面色复杂,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虽然对你和放儿在一起这件事乐见其成。”
“但是纵儿,放儿对你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开元帝捋着胡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为君者的大忌!”
“老祖宗请放心。”连纵紧紧捏住自己的拳头,语气平缓,“我已经在寻找继任者了。待他长大,我便会带着放儿远离朝堂。”
“放儿从小就没有离开过京城,这次去荆门也是带着任务,不得兴。”连纵笑起来,“我想带着他到处看看。”
开元帝早就心软了。他又见连纵眼神坚定,只得最后长叹一声,然后双手背在伸手,慢悠悠地消失了乾元殿之中。
他消失时只留下一句话:“不许欺负放儿!”
连纵晒笑:“怎么会呢。”
他怎么敢舍得他亲爱的未来的皇后、尚君呢?
自那日起,满朝的文武百官都发现了皇帝陛下又开启惰于朝政,吓得他们反省是不是又在哪里触怒了皇帝陛下,生怕连纵再搞出一出罢朝的好戏。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在连纵面前反省坦白自己好不容易找出来的错处,得到的确实皇帝陛下愈发冷淡的反应。
这可急坏了各位大臣,他们想方设法地想要从张浦那里打听一些情报出来。
这出征大蛮的几十万人马找回来了,大蛮也很快就可以收服了,就连连纵属意的封后大典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怎么皇帝陛下一点也不见高兴?
对此张大总管才不会告诉众位大臣皇帝陛下这是得了相思病,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胡扯:“奴才前几日有听陛下提及一些事,这事情原不改和诸位大人说的,但是我见诸位大人也是一心为了大曜,为了陛下,这就说给你们听。”
“陛下前几日受到先祖教谕,说是咱们大曜的未来不在这皇宫之中。”张浦说得含含糊糊地,任由这些大臣们去联想。
他前脚送走了面色各异的百官,后脚就把这件事说给了在国师塔中睹物思人的连纵听。
连纵闻言嗤笑一声,道:“你如今倒是比放儿更像个装神弄鬼的人了。”
张浦则是在一旁傻笑,也不接话。
“做得不错。下次他们再来问,就这么说。”连纵靠在国师塔三层书房中的小榻之上,神色温柔地抚摸着小榻,“也是时候给他们透点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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