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书信的事件已经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这个国师是和皇帝陛下站在一路的,那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
顾放借着连纵的力道从轿撵上一跃而下。而一直站在边上默不作声淋雨的张浦赶紧从宫人那里接过雨伞遮挡在顾放和他家主子的头顶之上。
“阿横,去把那个击鼓之人带到金銮殿来。”连纵朝着连横说道。
“是。”连横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终于露出兴奋的笑容,然后骑着马往皇宫外去了。
按理说,连纵的这番举动应该是随了那些请愿的大臣们的心愿,但是顾放在跟着连纵往金銮殿走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眼那些大臣们,发现他们一个个脸上都没有喜色。刘鹏更是整个人都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顾放满含嘲讽地笑了。
这些人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到了金銮殿中,顾放微微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象征着无上权利的地方。而连纵则是让张浦在龙椅边上又摆上了一张椅子。
顾放看那椅子上放着的柔软的靠垫,心想张浦办事果然让人满意,不亏是连纵的心腹红人。
在他喝完了两杯张浦递过来的茶之后,连纵这才就让张浦把那些还在外面跪着的大臣们叫进来。
顾放一听听,连忙坐正身体,摆出国师的架势来。他这次可是身负重任,要是在大臣们跟前失礼了就不好了。
巧合的是,当那些浑身湿漉漉的大臣们走进金銮殿的时候,连横也带着那个击鼓之人抵达了这里。
顾放数了数大臣们的数量,发现多了许多。想必是那些在周围暗中观察这次事件的其他大臣也跟着进来了。
乍一看之下,现在的金銮殿里颇有清晨连纵上朝时的样子。顾放眼睛一扫,发现在外面淋雨的,和刚才没有淋雨大概三七开开。这就说明连纵对于朝堂的掌握还是很有力的。
顾放接着把目光转向那个击鼓之人,看他那虽然流露出害怕但是还是很坚定的神情,以及就算很努力保持平静但是颤抖个不停的身体,顾放在心里暗想:这个人想必和刘鹏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他应该是受到了有心人的鼓动,并且是真的害怕城中的瘟疫,才会来击鼓鸣冤。
那他倒是可以在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替这个人在连纵那里求求情。
击鼓之人的膝盖重重地砸在金銮殿上,他在连纵锐利的目光下,哆哆嗦嗦地说出了心里的话:“请陛下为草民以及草民的亲人作主,匡复天下正义。”
“各位天下正义?”连纵坐在龙椅之上,不怒自威。他整个人超然的气势一下子在金銮殿中铺开,这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守得住的。
“天降警示,陛,陛下,非正统……”那人又说。不过还没等他说完,顾放就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冷笑一声站起来,对击鼓之人的话很是不屑。
可怜这击鼓之人是一回事,不赞同他的话则又是另一回事了。
顾放一边不紧不慢地鼓掌,一边迎着刘鹏那一波人怒视的眼神下到群臣站立的地方。
他凑近击鼓之人,像看什么无足轻重的人一样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手背在身后,说出了他和连纵早就讨论好的话:“真是无稽之谈。吾夜观天象,无意中窥得东方有凤来仪,可化解此次危难。”
顾放看着将信将疑的群臣们,也不慌乱,因为他说这话可不是给这些大臣们听得,而是给那个击鼓之人听的。
很明显,顾放国师的身份起到了作用,那个击鼓之人的脸色在听了顾放的话之后渐渐平静下来。
顾放心里一喜,正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刘鹏急了。眼见着他就要上前说话,连横先他一步跨出群臣的队列。
连横一个大步来到顾放跟前,对着顾放的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然后朗声说道:“国师所言甚是,这样一来,京城之危不日可解!皇兄,臣弟愚见,这“有凤来仪”可不就是暗指有人可母仪天下?这必是上苍让皇兄选秀的意思。臣弟恳请皇兄为了黎民百姓,选出这位可母仪天下之人!”
连纵在连横说完这一串话之后,也煞有介事地点头。他当即就让张浦准备笔墨,他要下旨选秀!
顾放在这是也是很有眼色地站到一旁。他冷眼看着连纵,连横两兄弟一唱一和把刘鹏等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但是又敢怒不敢言的可笑表现。
刘鹏等人怎么会不想反驳顾放的话。可是当初顾放会成为国师,他们这些人也是出了一份力的。现在让他们主动反对,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刘鹏恨恨地瞪了顾放一眼,心想这个人果然和他的父亲一样狡猾,惯会见风使舵。他又气愤顾放竟然丝毫不顾他们这些人和他父亲的关系。
52书库推荐浏览: 荔枝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