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酬多少无所谓,我们要往北边的梅尔斯城去,看看有什么正好顺路的活,只要是往那个方向的就行。”
“往北边去吗?这个恐怕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们可以先在这里住下,我会替你们打听的,只要有这方面的工作,我会马上告诉你们。”
埃文德尔点头同意了,他们在楼上开了几个房间,阿尔凯这一次终于勉为其难地住进了四面都是墙的地方,毕竟周围没有他喜欢的小树林,只有更加脏乱差的环境,菲尔斯也要了一个单间,显然是为了方便带点什么人回来过夜,埃文德尔理直气壮地跟帕洛斯睡在一间,这个决定让帕洛斯又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旅店老板看了看他们,只是了然地点点头,什么都没有问。
——
其实埃文德尔以前并不喜欢跟别人睡在一起,他睡眠一直不太好,稍有动静就会被吵醒,不过他发现帕洛斯的睡相竟然出奇地好,不打呼噜也不乱动,在他做噩梦的时候还会及时把他叫醒。
而且帕洛斯不仅洗澡换衣服勤快,也喜欢把一切东西整理得整整齐齐,就连行李都要打包成工整的四方形,还会帮他把那些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的书稿按照顺序整理好。
这个年轻人切切实实地在实践着自己“尽量做个好情人”的承诺,对埃文德尔简直是有求必应,哪怕法师提出一些让他窘迫到极点的要求,他也会咬牙照办,这让埃文德尔越发对这个情人感到满意了。
而且更难得的是,帕洛斯的体质和耐力还特别好,不管晚上被怎么换着花样折腾,只要睡上一觉,第二天这个年轻人就能生龙活虎行动如常,丝毫不会耽误下一步的行动。
这天也是一样,在埃文德尔还倒在床上睡懒觉的时候,帕洛斯已经在后院练剑了,他要来了一个本来要劈了当柴烧的木桩作为靶子,一剑一剑地劈砍着,毫无花哨,就是简单直接的速度与力量练习。
不知道什么时候,刚睡醒的法师已经来到了门边,懒洋洋地敞着衬衫的前襟,靠着门框欣赏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在阳光下挥洒青春的汗水。
帕洛斯回过头看到他,莫名地就觉得心情很好,脸上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埃文德尔,你起来了?”
菲尔斯也嚼着果干过来围观:“大早上的就这么卖力,看来昨晚埃文德尔一点都没把你累着啊。”
“不要胡说。”帕洛斯用汗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来掩饰自己有点发烧的脸,“最近一直没什么战斗,如果还不进行训练的话,我怕我的体能会衰退。”
埃文德尔虽然不是个战士,但毕竟见多识广,他中肯的评价道:“你的基本功已经很扎实了,想有所提高的话应该找个人对练,而不是砍木桩。”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合适的练习对象。”帕洛斯有些为难地看着埃文德尔,法师耸耸肩:“别看我,不用魔法的话你就算绑上双手我也打不过你。”
菲尔斯也耸耸肩:“也别看我,我最擅长的是偷袭下毒使阴招,正面硬杠可不是我的风格。”
埃文德尔提议道:“阿尔凯倒是可以陪你练练。”
正看着院子里的落叶发呆的阿尔凯听到埃文德尔叫他,没有表示同意或者反对,只是走了过来。
帕洛斯放下了手中的汗巾,对精灵游侠说:“你擅长的是弓箭,让你放弃长项跟我近战肉搏的话不太公平,要不……”
阿尔凯没有等他把话说完,一靠近他就闪电般地出了手,一个肘击打在他的颧骨上,在帕洛斯失去平衡还没来得及做反应的时候又抓住他的肩膀来了一个膝撞,顶得猝不及防的帕洛斯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半天站不起来。
然后阿尔凯兴趣缺缺地准备回去接着发呆,帕洛斯缓过了一口气以后,却直起腰来揉着被揍疼的脸说:“抱歉刚才轻视了你,再来!”
阿尔凯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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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法师看起来总是一副毫无危机感的样子,但教会确实掌握着他们的动向,由于这些年不少国家都对教会的权力泛滥起了戒心,圣殿骑士团即使明知法师就在这一带,也不敢出动军队在城市里大张旗鼓地搜捕嫌犯,但法师还是嘱咐同伴们不要上街也不要招摇,以防被教会的便衣探子或者圣殿骑士发现。
横竖没地方去的帕洛斯就一直在后院跟阿尔凯对练,挨了一上午的揍以后,他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埃文德尔下楼吃午饭的时候,看见他下颚都肿了,就拿出一瓶药油给他擦脸,帕洛斯道了声谢接过了,一边按摩着伤处一边龇牙咧嘴地嘀咕:“他怎么就那么厉害呢,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训练方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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