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默许的何天巳愈发地欣喜若狂。好像一头狼,朝着他俯身接近过来。
酒香弥漫,明若星觉得自己快要醉倒在何天巳的信香之中了。越来越强烈的愉悦感快速膨胀着,像一朵云载着他的身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脱离了现实,只剩下与自己紧密契合的何天巳,紧紧相拥。
——
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明若星已经完全记不清楚了。
他只隐隐约约地记得,何天巳这个精力无限的家伙,后来又抱着他在茶几、地板甚至是隔壁的餐桌上做了好几次。
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似乎是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这实在是太乱来……
明若星红着脸缓了缓劲儿,这才发觉自己原来已经回到了床上。身上依旧光着,但好歹该清洗的地方都已经清洗。红肿的局部也上了药,也算是温柔尽责。
但是这却改变不了一夜荒唐带来的其他副作用。
在明若星的记忆里,即便是去年那次发情期的时候,何天巳都没有如此疯狂地折腾过他的身体。
然而此时此刻,他至少稍微动一动就会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已。仿佛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被人用擀面杖狠狠地挤压过了,溃不成军。
这还只是第一天,接下去的几天可怎么办?
明若星发自内心地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感到担心。他就这么忧心忡忡了一阵子,突然意识到何天巳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第一次发情的男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处于混乱状态。如果放任不管,由着他满地乱跑,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想到这里,明若星便也顾不上自己的浑身酸痛了。他草草地套上几件衣裤,走下床去,一把拉开了落地窗帘。
一条走廊之隔的庭院里,正在下雨。
前后两道隔音玻璃完美地将雨水隔绝在了室外,但是眼前的景象却是绝对地真实——才刚刚过完春节没有多久,原本正应该是最为干燥寒冷的季节。可是天上千真万确地下着大雨,而且还起了白花花的水雾。
连老天爷都疯了吗?
明若星没有多想,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何天巳,把他控制住。
好在人虽然不见了,但是空气中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信息素气味。明若星就循着这缕气味一路上了二楼,最后在一间空置的杂物房里找到了何天巳。
“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学你啊,”何天巳依旧沙哑着嗓子,“你不是说,发情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吗?”
“这房子里原本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明若星想要伸手去拉他,却又担心引发不良反应。
“快点下楼了,我做东西给你吃。”
“我不吃。”
何天巳居然有胆子表示拒绝,“你还是别管我了,我怕我又把持不住,像昨晚上那样。”
原来他也知道自己昨晚上过分了啊——如此一来,明若星反倒心平气和起来。
“那是发情期的问题,我不怪你。楼上没暖气,你这样呆着要是感冒了,难道不也是在给我找麻烦?”
这话也有道理,何天巳迟疑片刻,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
“先下楼再说。”
——
无论如何,明若星好歹算是把人给弄了下来。
正好一楼的西南角上还有一个人空房间,他就往里面搬了一个懒人沙发,一床电热毯和枕头棉被,布置成了一个临时的隔离室。
何天巳乖乖地搬了进来。明若星替他打点好了一切,想了一想又跑回到卧室里,搬了一堆自己的衣物过来。
“这些上面有我的气味,你拿着,可以让你感觉好受一点。”
何天巳伸手将衣物抱了一个满怀,立刻把脸埋进去深深地嗅闻。那种渴切的程度,让明若星看了也微微地脸红。
“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何天巳,来到厨房里煮粥,顺便向沈东篱咨询了一下有关的问题。
沈东篱十分明确地告诉他,像何天巳这样的情况,恢复发情期无疑是一种很好的迹象。证明了他的各项亚人机能都在不断的恢复。也正因此,反而不宜才用药物手段来抑制这一次发情。
“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也不方便多嘴,不过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上,我建议你要帮助他过好这第一个发情期。而且在这件事上,除了你之外也没有别人能够帮得了他了。”
沈东篱的这番话,间接地印证了明若星自己的判断。炉子上的粥很快就煮好了,而明若星也有了最终的决定。
——
“我决定帮助你度过这次的发情期。”
将装着清粥小菜的托盘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明若星端坐在何天巳的面前,但略微不好意思地将头扭向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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