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的对手走到擂台边上想要一跃而上,却差了那么一点,绊倒在擂台上,整个人朝前扑去。
霍风华听到周围观战的人发出阵阵哄笑声,心里也替他那个对手感到丢人,想着你这又何必。
两个人面对面站定,拱手行礼,拉开架势。
霍风华架势总是摆得十分好看,可是一交手就露怯了,两人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对手恐怕也不过是一身三脚猫功夫。
而且那人出手时总是喜欢低吼,听起来十分吓人,但是招式笨拙力道不足,而且反应迟缓,两人交手二十余个回合时,那人退到擂台边上,自己绊住自己的脚摔了下去。
于是立即有人宣判霍风华获胜。
霍风华一脸懵懵懂懂,举起手挥了挥,便走下台去,没明白自己是怎么就胜了第一场比试。
第二场比试要等到第二天。
晚上,霍风华问温和怡,他的对手是不是内定的,所以才那么弱,温和怡只是笑了笑,说让他猜。
霍风华心里认定了这次比武招亲有鬼,说不准潘阎真的被邵飞捷给说动了,要趁机将女儿嫁给他,那么明天的比试,他就算闭着眼都能够打赢了。
到第二天,霍风华信心满满地走上了擂台,这一回他的对手是一个头发已经花白了的老人。
旁边的观看席上,许多人都在议论,霍风华忍不住转过头望向二楼观景台,他总是觉得潘子纾正看向他们这个方向。
他回过头来,对老人行了个礼。
老人昨天上擂台时看起来还精神矍铄,与对手交战几十回合后战胜了对手,今天看来却有些病恹恹的,不知道是昨晚没休息好,还是这样关键的时刻突然得了一场急病。
霍风华忍不住心下好笑,摆个起手式正要出手时,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喝道:“稍等!”
原本喧闹的比武场瞬间安静了下来,随着那一声“稍等”,一个修长的身影从观战台上轻飘飘跃起,敏捷地翻身之后落在了霍风华所在的擂台上。
比武场的管事指了那人,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私闯比武台?”
他是什么人?霍风华却是惊慌之下接连推后,那人分明就是凤天纵!他昨天见到的凤天纵并不是什么幻影,而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离开了在西绸的驻军,追到了逐月城来。
凤天纵脱去盔甲换了一身褐色布衫,气势却丝毫不减,捉住了霍风华手腕,朗声道:“城主稍等,此人身份有诈,不应当继续参加比武。”
管事迟疑一下,不敢为此事做主,望向了城主所在的看台。
此时整个比武场都安静下来,凤天纵的声音清晰传到了潘阎耳里。
霍风华顿时低声急道:“将军,这种玩笑不能乱开。”
凤天纵看也不看他,只是嘴角微微勾起。
潘阎站了起来,走到看台边缘望向凤天纵,对着身边仆从耳语一句,那仆从于是大声道:“阁下是何人?此人如若并非霍风年,又是何人?”
凤天纵紧紧捏住霍风华手腕,扬起头道:“我是东麟征西大将军凤天纵,此人并非西绸大皇子霍风年,而是我府上男妾,名叫霍风华。”
他此话一出,整个比武场一片哗然,观战众人包括还在擂台上比武的选手都低声议论起来,连潘子纾都再坐不住,站起身走到了潘阎身边,朝着这边看来。
霍风华额头上尽是冷汗,他大声说道:“此人一派胡言,所说非实,城主千万不要相信!霍风华是我弟弟,在东麟为质,我们不过一胎双生,容貌相似而已!”
潘阎眉头紧蹙,对仆从低语两句。
那仆从高声喝道:“凤将军,你说此人是你男妾霍风华,可有证据?”
凤天纵微微一笑,“自然有。”他话音未落,忽然扯过霍风华将他搂到身前,与他前胸相贴,另一手则一把撕开他左后腰衣衫,露出一个凤凰形状的烙印来,“东麟贵族习俗,为妻为妾者,后腰处须印上夫家烙印,城主可以着人细看,他腰上是不是我凤家的凤凰印记?”
霍风华整个人都是一怔,下意识伸手要去摸自己后腰,却被凤天纵握住手腕,在他耳边低声道:“听话一些可以少吃苦头,还是不要乱动了。”
潘阎派人来查看霍风华后腰印记。
此时在观武台上的邵飞捷面色冷硬,握紧了腰间血饮刀就想要跃到擂台之上,温和怡阻止了他,道:“你现在上去已经于事无补,潘阎肯定会因此事向你追究,我们还是早些离开逐月城的好。”
邵飞捷缓缓松开了刀柄,冷声道:“我们走。”
而潘阎的仆从已经下来到擂台之上,弯下腰仔细查看霍风华后腰烙印,他忽然之间轻轻“咦”一声,道:“为何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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