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风华朝他看去,见那青年衣饰华丽,看外貌也像是京城官宦人家少爷,于是拱了拱手道:“兄台你好,我们认识?”
青年松开了手,疑惑看他,“你不认识我了?”
霍风华笑笑,“我记性不好,在将军府里关得久了,过去认识的人现在也不认得了。”
青年上下打量他,仍是满脸疑惑,片刻后又来抓霍风华手腕,道:“来,你跟我来。”
霍风华看他朝内院走去,自己正好也要去内院找苏泽杨,于是随着他一道过去。结果路上两人撞见了正迎接客人的王安智,那青年抬起手来挥了挥,“你看我见到了谁?”
王安智朝他们走来,脸上带笑,“这不正是风华兄么,你是许久不见他,我之前可是还和他喝过酒的。”
“哦?”青年神色诧异。
王安智带着他们朝里走,“既然都撞上了,今晚我们一定要一起喝几杯,你们先坐,等我忙完了就过来。”
内院是个很大的花园,花园一侧也有个池塘,不过比起外面院子的大塘要小了不少,水似乎也浅,只周围漂浮着一些水草。此时花园里摆满了席桌,宾客们纷纷围着圆桌坐下,而前方搭起了一个戏台子,今晚为给王初贺寿,王府请来了京城里最好的戏班子唱一出八仙贺寿。
霍风华被王安智与那青年带着朝靠近池塘旁边一桌走去,他走到中途挣开了青年的手,道:“我还要去寻人。”
王安智笑一声,问道:“寻你那姐妹么?”
青年先是不明白王安智说了什么,后来也跟着笑起来。
王安智道:“我刚才见着他了,今天我要请你喝一杯酒,没理由还要他来允许,我去帮你和他说。”说完,王安智松开霍风华,在人群中找到了苏泽杨。
霍风华随着他身影看去,才发现苏泽杨已经随意寻了一桌坐下来,王安智走过去,与苏泽杨低语两句,指向霍风华方向。
苏泽杨看过来,微微点头。
王安智才又笑嘻嘻走回来。
霍风华想起苏泽杨说还有事要做,心里不由疑惑,这时身边青年又来拉他,他没有反抗,被青年带去了靠近池塘边一桌坐下。
这一桌有七八个青年,都是王安智的酒肉朋友,京中的纨绔子弟。霍风华过去随着王安智厮混时,也常常与这些人一同喝酒嫖妓。
今天霍风华的出现自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些他连名字也不认得的年轻人拉着他在圆桌边坐下,都说与他好久不见,问他在将军府里过的是否还好。
但不论如何,这些询问大多是不怀好意的,表面上称兄道弟,但内心里这些人都好奇他男妾身份,关心是假,借机嗤笑羞辱是真。
霍风华倒是无所谓,有人问起他就说,丝毫不觉得羞赧。
最初将他带来那青年说道:“风华兄真是洒脱之人。”
霍风华一拱手道:“好说好说。”
过了些时候,王安智也来了,他坐下来第一件事便是为霍风华倒酒,说道:“那么久没见你出来,这一杯你是不是该喝?”
霍风华闻言拿起酒杯,对着王安智举起杯,“王兄说的有道理,这一杯不但要喝,我还要先敬你,今天是右相大人寿辰,这一杯我们祝他松柏长青、寿比南山!”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安智不喝好像也不好,只能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两个人干了。
酒杯刚刚放下,霍风华主动起身为两人将酒斟满,又举杯去敬王安智道:“第二杯祝老夫人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王安智看他一眼,拿起杯子把酒喝了。
霍风华伸手去倒第三杯的时候,王安智抓住了他的手,道:“怎么?你是冲着灌醉我来的?”
霍风华闻言笑笑,“这是什么话?今天是右相寿辰,王兄该唱主角才是,这几杯酒是我一番心意,如果王兄不喜,那便算了。”
王安智从头到脚看他,“你自从去了将军府,整个人都变了不少,每次见你都感觉不同。”
霍风华盯着酒杯,嘴角勾起,凑近了王安智耳边,道:“那是将军滋润的。王兄是不是想听这话,可觉得满意?”
王安智干笑两声,他是有意要羞辱嘲笑霍风华的,但听他说得坦率毫无芥蒂,反而觉得没太大意思,于是问他道:“看来你和那苏泽杨相处得还不错?”
霍风华点一点头,“还是不错,他毕竟才是正室夫人,我不去招惹他。”
“嗤——,”王安智嗤笑一声,“你就甘心这样一辈子在将军府当一名男妾?”
霍风华轻声对王安智道:“那可否请王兄指条明路?”
王安智道:“你若是甘心我自然无话可说,若是心有不甘,你倒不如还回来跟我,他凤府滴水不漏也不是谁都进得去的,你既然人在里面了,许多事情办起来不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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