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他们找了两个靠边的铺位,自己和大黄睡一床,索帛带着一狼一猫睡一床,高长把索帛拖了外套塞进被窝里,这小子睡得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任凭高长摆布,倒像是个寻常小孩了,不像原来那样,时刻充满戒备,小孩子么,连觉都睡不好的话还能指望他长得多好。
辛巴张开狼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用下巴蹭了蹭索帛的脸颊,靠在边上也睡下了。喵仔比较独,眯着眼睛盘身在床尾,谁也不搭理,肚皮一颤一颤的,很快就把眼睛上那条缝合上了。
高长把大黄抱在怀里,心情些微有些兴奋,就跟小时候第一次和几个同学在别人家里借宿似地,透着一股新鲜劲。两人躺在陌生的被窝里,我看你你看我的,别有一番滋味,最后还是高长狠狠心,捧着大黄的脸亲了两口,又在被窝里滚了两滚。
“乖,睡觉。”呜,观众太多,不宜房事。
当天傍晚他们离开之前,又帮长平镇的人收拾了几头不识相的野猪,并且没有把猪肉带走,弄得镇上一大帮子老老少少的,恨不得把他们夸到天上去,又反复邀请他们以后要常来,这地儿野猪最多了,不出十天半个月,山上的野猪又该下来活动了。
回去的路上大伙儿心情都相当不错,三辆解放车满载着大野猪,可谓是凯旋而归。
原本还以为回到村里肯定要大肆庆祝一番,那些家伙见着这么多野猪,眼睛都该直了,但事实并不像这一行打猪队员所想的那样,因为他们村子里来客人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客人。
白宝他们的车子还没开到镇子上,就被他一个手下拦下来了,显然是特地在路口候着呢。
“头儿,那几个可疑的家伙去咱村子了。”那个相貌平常的年轻人站在车窗前对白宝说。
“上来说话。”白宝把车门一开,让他上车,然后对开车的弟兄说:“赶紧回村子。”
“他们去多久了?”白宝又问。
“天一黑就去了,刚好被我看到,就到这儿等来了,头儿,咱是不是多找几个弟兄杀回去?”
“不用,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刀枪不入?”白宝对村子里的事还是比较上心的,虽然说起来,这个村子并不是归他管,但是不管怎么说,它是白宝他们这群兄弟最后的退路,绝对不能被别人给占了。
“怎么回事,什么可疑的家伙?”高长等他们说完话才发问。
“前几天镇上的弟兄说,他们在大白天的时候,耐不住心痒,想看看外头的动静,结果就看到有几个人在外头活动。我派人调查过了,这些人并不住在镇上,暂时也找不到他们老巢,怕把他们惹毛,只好先按兵不动,他奶奶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盯上咱那村子了。”
能在白天活动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意味着绝对的危险,晚上还好说,一到太阳出来之后,他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这绝对是致命的敌人!不说别的,人家掀几片瓦,都能轻松把你一家老小送上阴阳路。
“变异人?有枪吗?”
“应该是变异人,听说有枪,这些人白天能出来活动,那还不跟逮蛤蟆似地,一逮一个准,弄几把枪怕是容易得很。”
“怎么,怕了?”高长笑问。
“老子怕个毛,变异人怎么样,能晒太阳怎么样?他娘的肉还是肉骨头还是骨头,老子几枪就把他们都崩了,要不是担心窝里还有余党,这会儿能让他们这么逍遥自在?”
“早知道有这么个祸害,还出去打什么野猪,小心窝都被人给端了!”高长很无语,白宝这家伙平时看着虽然有点不靠谱,但是没想到他既然这么大胆。
“啧,以后这样的日子多了去了,难道咱还能不吃肉了?”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村外,巡逻的人都还按部就班在村子里逛着呢,守梯子的人也还在,见高长白宝他们回来,连忙把梯子放了下来,等不及高长过来,站在沟边就喊了:“高长,你快到院子里去看看。”
“咋样,打起来没?”高长把野猪一头头从车上卸下来,这家伙既然还能在这里喊,大概就是没事。白宝看了看情况,也让弟兄把车子开到他们那个院子附近卸货,自己带着几个手下站在一旁盯着。
“那倒是没有。”他就是听说那几个是变异人,心里慌得很。
“没打起来就成,你让让,我把野猪丢过去。”那梯子毕竟是用竹子做的,虽然这年头的竹子长得又粗又壮,但是横着踩的话,高长也不确定它们能不能承受一头野猪加一个人的重量,所以就不一头头搬了,干脆用丢的,便捷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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