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臣妾才御花园散步,看到德妃姐姐采了一朵园中的奇花别在头上,很是心痛,那毕竟是皇上的心爱之物啊,德妃姐姐怎能随意采摘呢,臣妾便上前劝说了几句,没成想德妃姐姐竟对臣妾冷嘲热讽,让臣妾好伤心……”
德妃是将军之女,性子直率,听惠妃颠倒黑白,气的手都在颤抖,“你满口胡言,皇上,那只是一朵普通的野花,是她说臣妾的长相连野花都配不上!”
“德妃姐姐怎么能这样说呢,那分明就是皇上花费了好多心思寻来的奇花,那花名臣妾都知晓,叫望冬来,这个时节是开的最娇艳的时候。”
她这一说,德妃自己也不确定自己采下来的是不是望冬来了,德妃向来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今日也是兴致颇高,才心血来潮,“就算是名花,你我平级,也不该那样对我说话!”
赵先傲听得头疼,一侧头,只见大王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的津津有味,跟听评书似的。
“好了,一朵花而已,你们居然如此失态,德妃御花园采花,触犯宫规,这段时间就在宫里反省着,惠妃寻事挑衅,也要反省,你们两个抄十遍静心经,写好了拿来,朕亲自检查,不得叫宫女代写。”
一听这话,惠妃先是不满,“皇上,臣妾哪有挑衅她!为何不信臣妾呢!”
赵先傲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落在长相有些粗犷的德妃脸上,“你有没有,朕心里清楚,还有,你今日穿着身衣服,着实显得老气。”
女子最在意的就是容貌,其次就是衣冠,被皇上说穿了老气,惠妃都快哭了,满心都是忧伤,就连抄静心经也没有这句话对她伤害大。
再说她今天这身衣裙是今年长安最流行的颜色,好似红茶一样,宫女们都说好看的!
赵先傲只看出了贵,他看这些妃子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十多个女人好吃好喝的养在后宫里,一年到头得多少开销,还得有那么多宫女太监伺候着,这又是多少银子,所以,有事没事赵先傲就想让她们找点事做。
纸鸢是这样,静心经也是,知道要给他看,德妃和惠妃一定会写的很规整,倒是后整理成册,到宫外卖了去,又是一笔银子。
有时候赵先傲真觉得他不适合当皇上,更适合当一名商人,他要是商人,那绝对就是首富。
从颐和轩出来,赵先傲忍不住叹气,李总管也跟着叹气。
李总管愁啊,皇上也登基八年了,先是为了先帝守孝三年,三年孝期刚过,太后也仙逝了,又得守孝三年,好不容易啊,熬过了给太后守孝的三年,赶上南水岭地震,死伤无数,皇上又要修身养性一年给南水岭难民祈福,这中间正常过的日子屈指可数,宫外皇上这么大年纪的男子都儿子两三个了,皇上还无后。
到了第八年,好不容易皇后怀上了子嗣,皇上也不知抽了什么风,一下子给关进礼佛堂了。
现在德妃惠妃也给关起来了,有时候李秋实真怀疑,皇上是不是为了省钱才这样做的。
李总管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得出了一个非常不靠谱,但是极有可能的结论。
宠幸妃子,耽误皇上玩乐的时间了。
这不,都要到了就寝的时辰,皇上还要跟着兽王到猛虎阁去。
“皇上,已经很晚了……”
赵先傲不在乎,他回宫的路上就想好了,今晚要和大王彻夜长谈。
“朕今晚就宿在猛虎阁,你命人准备一下。”
“……”
到了猛虎阁,大王洗澡的水已经备好了,闲来无事,赵先傲决定亲自给他洗澡,这也是一种乐趣,
“这水是不是太凉了?”赵先傲把手试探性的放在浴池的清水里,摸着只是温和,不由蹙眉。
一旁的潘琪连忙回道,“皇上,这水温兽王用刚好,太热他难免不适。”
这样啊。
“你们先下去吧”
潘琪和张肃对视一眼,便退出了猛虎阁大殿。
他们一走,大王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他都快要憋死了,“下次出宫得买荷花灯。”
“买,你先进水里去。”
大王扑通一下跳进池子里,水花溅了赵先傲一身。
一想到这池子是给大王洗澡的,向来爱干净的赵先傲嫌弃的不得了,“你能不能慢点?”
“凶,凶什么,你就不会离远一些吗?”
他说话总是有停顿,还慢吞吞的,听上去憨憨的,赵先傲一听他说话就不生气了,“朕没有凶,就是顺口一说,还有,不是让你叫朕皇上吗?”
大王这次没有不理他,他还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和赵先傲说的,“皇上为什么要惩罚那,嗯,两个妃子啊,你不应该对她们好吗。”
大王是真的不理解,要是有母老虎能看上他,他一定把抓来的傻兔子都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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