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莲花在这一组拍的最后一场戏,萱妃一身能治大不敬罪名的正红色丹凤朝阳服,在御花园当着皇上的面欺负女主角,正是这一幕让皇上对萱妃彻底死心,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已经成为女官的女主。
至于之后的离别和出宫已经拍完了。
这是莲花少有的和女主的对手戏,进组这么长时间,她很少和女主角郑婉容有接触,人家咖位太大,拍完戏就回保姆车,一般不怎么搭理别的演员。
郑婉容的名声也不好,年少出道,经典电视剧也拍了几部,红极一时,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不温不火,都三十几岁了,不知怎么的,跑去整了容,开始借无脑小言情剧,一年五部,可一说是烂片的高产户,架不住那些中年妇女已经习惯看她的脸,收视率还有保障,倒也是片约不断。
“按尚服的意思是,本宫穿这身衣裳是大不敬?”莲花坐在石凳上,悠哉悠哉的喝着热茶,而郑婉容跪在地上,一副秉公任直毫无畏惧的样子,她虽跪在地上,但是气势十足,一身傲骨。
萱妃这个角色的特点就是跋扈有气势,可这样对比却没了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一直在被郑婉容压制。
到底是有经验,会抢戏啊。
李导演看着屏幕中的两个人,心偏向着莲花,希望她能争口气,却也不抱什么希望,毕竟莲花不是科班出身,也没什么演戏的经验。
莲花也感受到了郑婉容的针对,她抿了口茶,继续说着台词,“既然如此,就叫皇上来治本宫的罪吧。”
“奴婢并无此意。”
莲花笑了起来,明眸皓齿至真至纯,如孩童一般毫无邪念的笑,她将茶盏递给郑婉容,语气善良的像是给她赏赐,“来,尚服,把这个高高的举过头顶,样子一定很有趣呢,本宫想看~说不定一高兴,就回宫换身衣裳呢~”
李导演眼睛一亮,“可以啊!”
按理来说萱妃此时应该是猖狂的,越嚣张越好,可现在这样,看上去更有盛气凌人的感觉。
“春儿,去给本宫摘些花来。”
御花园的花是动不得的,萱妃在这后宫之中是个特例,“奴婢这就去。”
“卡!准备下一镜。”
下一镜是萱妃把花都塞到了郑婉容的身上,又用剩下的花给自己做了一个漂亮的花环。
“怎么样春儿,漂亮吗?”莲花把一枝一枝带刺的玫瑰□□萱妃的衣服里,把她当成花瓶一样戏弄。
“漂亮,娘娘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莲花开心的笑了,将编好的花环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你在干什么!”皇上出场了,他快步上前,打落郑婉容高举着的茶盏,茶杯和碟子掉落在地上,碎片溅起,划伤了莲花的脸颊,她下意识的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脸。
只有顾明朗注意到了,他出了戏,上前关切,“你没事吧?”
莲花甩开他的手,继续演下去,把一个从出生以来就被疼着宠着呵护着的,受不得半点委屈的妃子演绎的淋漓尽致,“皇上不是来训斥臣妾的吗!”
……
“卡,辛苦了!快看看小瑜的脸,别落疤。”
这场戏拍完,莲花莫名觉得很痛快,这种飙戏的感觉还挺好的。
后面就是萱妃出宫后的剧情了,她在大理与皇上派来照顾她的随从走失,身无分文,受尽苦楚,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恰巧遇到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将军对她施以援手,已经不是萱妃的方茵茵对将军一见倾心,随后热烈追求,一点脸面都不要,经历过失落,伤心,一系列负面情绪后,将军终
于爱上了她,方茵茵得到了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结局。
李导演这个心机老爷爷还加了一段相当催泪的剧情。
他要把流落街头凄凄惨惨的方茵茵和皇上眺望远方担忧的说,“不知道茵茵过的好不好,朕到底不能护她一世周全。”
这两个镜头穿插在一起。
可怕。
莲花想想都忍不住泛泪。
晚上莲花和池深打电话的时候还特意说了今天这场戏,她趴在酒店的床上一边吃零食一边兴致勃勃的说,“导演夸我演的好,进步特别大!”
池深裹着大衣,坐在乡下的房顶上,“嗯,那不是我教的好吗。”
“对对对,是池老师教的好!”
池深突然打了个冷颤,都快入夏了,这冷意有点邪门,“莲花,我现在在的这个地方,真的阴森森的,你说会不会和那个教师屠村有关系啊?”
“什么呀,你不是去山上拍戏吗?”
“你不知道吗,教室屠村案……”
池深现在所处的小村子是八十世纪初轰动一时的教师屠村案真实地点。
那会这小村子还没这么破落,人口众多,八十年代初□□刚刚结束没两年,这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村庄来了一个大城市的教书先生,他打着扫盲的名义,借着村民的力,在这里建了一个小学校,只有一间教室,几十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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