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王三笑似笑非笑地说,“全北京城最不给我面子的就是你老子了,魏总打算给我做主吗?”
魏琮顿了一下。
“逗你玩儿呢,”王三笑横他一眼,转向宋文渊,“既然你们事情已经解决,那也不用我多啰嗦,明早我派人来接你们去机场。”
王三笑跟一道霹雳一样闪亮登场,然后像一阵骤风般洒脱离开,悲催的魏琮总共只来得及说了九个字,于是那张天生不高兴的霸道总裁脸更加郁闷了。
康天真没心思去顾及他的心情,捏着保险箱的把手,“哥们儿,既然笑笑你也见到了,这画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带走了?”
魏琮看向他,眼神不甚友好。
宋文渊温和地笑笑,伸出手去,“如此看来,魏总和王三笑果然是朋友,以后我们也可以相互放下戒心了。”
魏琮冷漠地和他握手,低声道,“下次再来北京,希望还会见面。”说完,带着保镖离开酒店。
房间终于只剩下小两口,宋文渊去锁上房门,回身,看到康天真盘腿坐在chuáng上,怀里抱着那个保险箱,抬起头来,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中透着迷茫,“宋文渊,其实我们这么做事不对的吧?”
“嗯?”
“做错事,不是应该认错吗?”康天真低声说,“我们打眼,是我们眼力不够,不该掩饰的。”
宋文渊苦笑,“这也是没有办法,认错是应该的,但不是现在。”
两人将名画小心翼翼地收拾好,洗完澡回到chuáng上,康天真滚进宋文渊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你说,笑笑该不会真的和这个魏总有一腿吧?”
宋文渊这一天下来身心俱疲,qiáng打起jīng神陪他八卦,“看着不像。”
“也是,”康天真点头,“魏总好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笑笑对他爱理不理的,哎呀,我突然想起来,上一次我们来北京的时候,在魏总公司遇到过笑笑,你还记得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你师兄也在,看他和公司秘书的样子,笑笑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该不会真有一腿吧,”康天真打了个哈欠,疲倦地说,“我还看到笑笑的脖子上有吻痕呢,天哪,越想越可怕……”
宋文渊抬手关灯,低头看一眼怀里的人,这货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在顽qiáng得八卦着,不由得笑道,“王三笑也到了适婚年龄,如果他们真在一起,我们应该祝福。”
“他才不需要我们的祝福呢,”康天真哼哼,停了两秒,忍不住又说,“可是那个魏总看上去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啊,霸道总裁,家里还有个太上皇,笑笑该不会受欺负吧?”
宋文渊失笑,王三笑岂是会被欺负的人?笑着吻吻他,“别胡思乱想了,睡觉吧。”
“嗯,”康天真趴在他的胸前吻了几分钟,终于疲倦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王三笑来送二人去机场,戴着墨镜坐在法拉利古董车上,捏着一根粗长油亮的香油果子,边嚼边问,“哪天开业?”
“九月十号,”康天真凑上去,在他油条的下端咬了一口,“给我吃点。”
“好日子。”王三笑拎出一个塑料袋,油条、手抓饼、豆浆,堪称早餐标配。
康天真拉着宋文渊上车,开吃,“笑笑,我昨晚想了一夜,美容觉都没有睡好,你和魏总到底咋回事?”
“叔叔魅力太大,男女通吃,他只是又一个拜倒在叔西装裤下的追求者而已,”王三笑咬着香油果子,一脸高冷的说。
“那……”车上还有司机,康天真想了想,谨慎地凑过去,趴在他的耳边小声问,“魏总是那个在你脖子上留下吻痕的男人吗?”
王三笑云淡风轻地瞥他一眼,“叔叔经验太多,早忘记了。”
“!!!”康天真如遭雷劈,喃喃道,“上次你还说自己是处男,这才几个月啊……”
“时光匆匆流去如白驹过隙……”
康天真黑脸,“喂!”
王三笑哈哈大笑,“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就姓魏的那个半哑巴,还拐不走你王叔叔,放心吧。”
“那就好,”康天真后怕地抚抚胸口,说,“我真的怕你脑子一抽就嫁入豪门了,远在北京,又不会生儿子,万一被公婆nüè待我们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去救你,那个魏爷爷看着就不太好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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