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王三笑站在一个角落,从一个很小的摊位上捡起一串念珠,“真真,过来,看这珊瑚不错。”
康天真晕乎乎地回头,没看到念珠,先一眼扫到了摊主,倏的酒醒了,恶吼,“呔!孙贼!!!”
摊主怒视,5秒后,仿佛猛地认出他似的,整个人倒吸一口冷气,将摊子上的油布一扯,卷起全部卖品,撒腿就跑。
王三笑大喝一声,顿时后面四个保镖如猛龙出江,扑上去按倒摊主,缴了他手里的油布,送回王三笑面前。
“跑什么?”王三笑低头扫了一眼油布里的东西:一串阿卡珊瑚念珠炼、一个明代龙泉窑大吉瓶、一本破破烂烂的古书,心里头有了算计,慢慢咧开嘴笑呵呵道,“有点意思。”
康天真冲上去,对着地上的摊主一顿拳打脚踢,被宋文渊从背后给架住了,淡淡道,“先别冲动,这里不是算帐的地方,既然是故人,那我们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叙叙旧吧。”
王三笑何等人物,一看这架势,立刻明白来龙去脉,对保镖使了个眼色,转身,往一个暗巷里走去。
夜深风静,明月皎皎,保镖将摊主拖过来,狠狠摜在地上,康天真扑上去就要动粗,宋文渊一把拉住他,笑道,“别脏了你的手,我来。”
说着走过去,扯起摊主的外套一把裹在他头上,榔头一般的拳脚bào风骤雨般落下,康天真听着那沉闷的嚎叫,都有点不好意思出手了:没想到宋文渊看上去斯斯文文,下手竟然这样黑。
“再打就残了,”王三笑好心提醒了一句,“多大深仇大恨啊?”
宋文渊松开手,活动一下肩膀,轻松地笑道,“和这位老叔感情太深厚,情不自禁jiāo流得深入了一点。”
“牛bī,”王三笑满脸敬佩地竖起大拇指。
宋文渊淡淡道,“过奖。”
康天真蹲在地上戳戳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男人,“老叔,你不是挺拽的吗,怎么才得瑟了没两天就被打成这个怂样儿了呢?”
王三笑问,“他就是昨天下套给你钻的那个杀马特?看上去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杀得起来?”
“他是杀马特的爹。”
王三笑倚在墙边慢悠悠地磨着指甲,“喂,杀马特他爹,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摊上的这个大吉瓶新出土不到半年吧?原来你不但会敲诈,还会盗墓啊?”
那人趴在地上抽搐,保镖一把扯开裹在他头上的外套,露出被宋文渊揍得跟癞葡萄似的脑袋,呵斥,“王少问你话呢,别他妈装死!”
“咳咳……别、别打我,我说……”那人挣扎着出声,“我……我没有盗墓……这个瓶子是我……咳咳……是我偷的。”
“当然是你偷的,盗墓的盗不就是偷的意思?这点儿小事儿还得劳烦爷爷教你?”王三笑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不老实,给我接着打。”
“别、别打了……真的……真的……”那人连哭带叫,“真的是我偷的,我从我家院子里偷的……”
“放你娘的屁!自家院子那叫偷?”康天真勃然大怒,对王三笑道,“他在鄙视我们的智商!”
王三笑挥手,“打!”
保镖立刻飞起一脚,那人被踢得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等一下,”宋文渊突然上前一步,薅起他的头发qiáng迫他抬起头来,皱眉看着他的脸,“你是李二铁?”
“是是是。”
康天真一脸茫然,“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是肯巴德买下的那个宅基地的原主人,”宋文渊道,盯着手下一脸痛苦的男人,“你为了给儿子在市区买房子,卖掉老家宅基地,却又不甘心,潜回去想偷点东西,正好看到他们从地下挖出了古墓,所以就趁机偷了几件古董,对不对?”
“是、是是,我……我没有盗墓……饶了我……”
“呵呵,但是你和儿子勾结几个同伙,用古董做诱饵,大玩仙人跳,敲诈外地来的古董商,你的行为难道比盗墓还高尚?”
“行了,不用耗费口水对他进行思想教育了,那是警察的工作,”王三笑打断他,对康天真笑道,“这个老东西把你骗得跟孙子似的,要不要打两下出一口恶气?”
康天真跃跃欲试地上前,一看那人满脸掺杂着血污的眼泪鼻涕,瞬间没了动手的冲动,于是挥挥手,一脸浩然正气地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的罪孽需要由法律来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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