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忒凶残了!”康天真瞪大眼睛,“简直羞耻PLAY,人家还是个孩子呢,你也不关爱一下。”
“孩子?”宋文渊瞥他一眼,笑道,“那我也只关爱智障儿童。”
话音未落,只见康天真浑身猛地一抽搐,顿时口歪眼斜、双眼斗jī、嘴角流涎,双手呈jī爪状在胸前小幅度地颤抖着……
“……”宋文渊外表淡定内心恨不得给他一大嘴巴子:这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五分钟后,宋文渊一手夹着康天真的枕头,一手夹着康天真,将人硬是拖出了茶楼,在门口打了辆出租车,将他塞了进去,康天真困得东倒西歪,趴在后座上睡成了狗。
宋文渊坐在副驾驶位上回头看一眼,被这厮塌腰翘臀的睡姿给雷笑了。
自己这一生注定兢兢业业步步为营,如果没有那次在古玩街上的偶然相遇,该有多么的乏味!
回到酒店,赵良已经完事儿,正赤luǒ地趴在chuáng上睡得昏天黑地,听见他们进来,也只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又疲惫地闭上。
宋文渊没有理会他,将康天真放在自己的chuáng上,抖开被褥,康天真就自动抱着枕头蠕动进了被窝。
他轻笑一下,拿起睡衣走进浴室,简单地冲洗完后走出来,脸色突然yīn沉,“别动我的东西。”
赵良披起一件睡衣斜坐在chuáng头,手里拿着那副老伯赠送的古画,正在chuáng头灯下轻轻展开,听到他的声音,并没有如平常一般反唇相讥,而是低着头继续鉴赏着,淡淡道,“这画哪来的?”
“偶然遇到,”宋文渊看他神色古怪,“怎么?有问题?”
“没有作者落款,却铃盖了三朝皇族的收藏印,”赵良道,“但凡一个有脑子的造假者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宋文渊心头一动,走过去,接过赵良的放大镜,俯身在古画上仔细观察,抬起头来,看着对方在灯影下如玉的脸颊,“你觉得这是真品?”
“小师弟,让师哥再教你一条,假得太假,便是真的了,”赵良微微一笑,指着古画左上方的云烟,“这一处于水墨之上略施淡赭,简单深厚,是huáng公望的画风,”他枯瘦的手指滑向下处的溪山,“这里峰岳松秀,看这卷云皴和蟹爪枝,这般古朴真实,除了朱德润恐怕再无他人,再看这边的亭台楼阁,笔墨圆润婉和,颇有赵孟畹谋史ǎ岷险獬に上钢Γ髡呤邪?/九是唐棣唐子华……”
康天真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挣扎着睁开眼睛,不由得怔住了,只见对面的chuáng侧,赵良随意歪在chuáng头,睡衣斜披,露出一截纤细嫩白的腰肢,而宋文渊亦穿着睡衣,正在专注地听他低声讲解。
两个人都是出挑的容貌,这样在灯影下,如同世界名画一般赏心悦目。
康天真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愉悦,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头好像有什么情绪渐渐发酵,听着那两人轻声的探讨,没来由地感觉到有点委屈。
宋文渊余光扫到这里,嘴角浮起微笑,招招手,“来,天真,过来看看,这幅画我们有了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康天真从chuáng上爬下来,“这画有古怪吗?”
赵良瞥了他一眼,嘲道,“你们一个是huáng兴运高徒,一个是孔信侄子,两个人一起鉴定竟然也能看真成假,真是可笑。”
康天真低头研究这古画,“这画是真的?可是没有作者,却盖了这么多皇族的印章。”
“这是元朝画师的集体创作,当然没有作者,”赵良道,“这样一幅由huáng公望、朱德润、唐子华、柯九思、张渥等众多画家共同创作的国宝级山水画,当然配得上三朝皇族的收藏印。”
康天真眉头紧皱,接过放大镜一寸一寸地鉴赏过去,足足看了二十多分钟,才直起腰来,和宋文渊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答案。
——赵良是对的。
宋文渊突然开始换衣服,康天真有些懵,“你gān啥?”
“去医院,如果这幅画是真品,那我们就赚了老伯太多便宜,”宋文渊急声道,“你要一起去吗?”
“啊,当然去啊。”
宋文渊脱下睡衣,露出结实性感的背部肌肉,赵良斜倚在chuáng头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对康天真笑道,“看他身材多好。”
“是啊是啊,”康天真口水涟涟,“肌肉太漂亮了。”
赵良笑着捏一把他的腮帮子,“能享受的时候就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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