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康天真在沉醉中十分坚定地摇头,“枕边人哪有兄弟可靠,至亲至疏夫妻,两个人一旦上了chuáng,就永远做不成兄弟了。”
酒后吐真言,这是康天真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可听到这样决绝的宣判,宋文渊还是心如刀割,抓过一瓶酒,仰头灌了下去。
“哈哈,你终于喝酒豪慡一次啦,”康天真见他灌得如此gān脆,也伸手捞起一瓶,两人如同竞赛一般地灌着酒,各自感伤着自己失败的爱恋。
“不行了,”康天真两眼焦距都对不上了,茫然地看向宋文渊,喃喃道,“我怎么看到好几个你?”
“你醉了。”
“你才醉了呢,这才喝几瓶啊,我可是千杯不倒……”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豪言壮语,康天真伸手又去拿酒瓶,却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烦恼地闭了闭眼睛,睡了过去。
宋文渊醉眼迷离,他搂起康天真温软的身体,在酒吧昏暗的光影下,怔怔地看着他脆弱的睡容。
康天真偏白的皮肤在灯影下越发白得如同羊脂,两颊却嫣红如血,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透出一抹yīn影,眉宇间一抹挥之不去的轻愁仿佛是利爪,在宋文渊的心脏上狠狠划下了伤痕。
他不由得深恨起蒋璧影,恨她无情,恨她残忍,恨她不识抬举,恨她有眼无珠。
被这样一个人喜欢,得是多么毒辣的人才舍得将人狠狠伤害,再将快要愈合的伤口撕开,撒上一把咸盐?
酒吧中混乱嘈杂,处处都有情不自禁的人在激情拥吻,宋文渊酒气上涌,他睁着猩红的醉眼,痴迷地看着怀中的睡眼,心底仿佛有一只野shòu在疯狂地蛊惑、嘶吼着:吻他!上他!撕裂他!看他在自己身下承欢!看他大张着双腿、随着自己的操弄,呻吟、哭泣、渴求、高cháo迭起……
宋文渊猛地将人搂进怀中,粗鲁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刹那间,激慡如同电流传至四肢百骸,带给心脏剧烈的电击,仿佛在这一瞬间,世间万物都已消失不见,全世界只剩下怀中的这个人,他专注地亲吻着,舌尖钻进口腔中,挑起他温软的舌头,缠绵、嬉戏。
甘甜的亲吻如同高纯度大麻,将他变成一个瘾君子,从吻上去的一刻起,就已毒入膏肓。
他从不知自己对这个人竟已如此情根深种。
不够……还不够……贪婪的亲吻一路滑下,他含住对方小巧的喉结,舔舐、吮吸,薄薄的皮肤带给他无法控制的战栗,让他情不自禁地留下了吻痕。
“嗯……”康天真睡梦中有些烦躁地动了一下,一声嘤咛从喉间溢出。
宋文渊猛地回过神来,清醒的瞬间,巨大的心悸在胸口震dàng,他死死盯着对方脖子上的吻痕,眼前已经看到康天真无情的宣判。
可是这个暗色的痕迹却让他心头无比甜蜜,这是他曾经拥有的证明,仿佛是末日的狂欢。
“宋文渊……”康天真有些苏醒,纳闷地舔舔嘴唇,“我嘴唇有点疼,还有舌头……”
宋文渊镇定地信口胡说,“你喝酒太多,大概酒jīng中毒。”
“……啊?那怎么办?”
“睡一觉就好了。”
“哦,”康天真醉酒之后无比乖巧,摸摸嘴唇,仍然有点迷糊,但想到宋文渊总不至于骗他,于是含糊地吩咐着,“今晚去你家吧……我这样回家会挨揍……”
“好。”
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康天真醉得东倒西歪,最终趴倒在了宋文渊的腿上,手指无意识地伏在两腿之间,随着车子的颠簸,若有若无地磨蹭着那个罪恶的部位。
盯着他天真无邪的醉颜,宋文渊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人性已经快要泯灭了。
他不是第一次带康天真回家,这一次却觉得分外难熬,康天真滚到chuáng上就开始撕扯衣服,把自己扒gān净之后,撅着肥嫩的屁股开始往被褥里蠕动,那幽深的股缝让宋文渊瞬间就硬了。
此时此刻,他却不敢上前了,酒吧中疯狂的举动仿佛已经耗尽他体内所有的酒jīng,理智重新返回大脑,他深吸一口气,猛地闭上眼睛,走出房间。
——再看一眼,再碰他一下,自己就会做出不可挽救的恨事。
康天真如此珍惜两人的友谊,他宁肯毕生爱而不得,也不愿为一晌贪欢而辜负他的信任,如果得知自己对他抱有这样不堪入目的旖念,他该有多失望?
宋文渊走到阳台,看着yīn沉的夜空,颤抖着点燃一根烟,他从不贪恋烟酒,可一遇到康天真,所有的克制仿佛都已消失不见,此时此刻,若没有烟草火辣辣的气体,他该怎么压制胸口喷涌而出的欲念?
52书库推荐浏览: 玉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