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瀚轻轻啄了下他的眼角:“我的国师大人,就算是想要生气,也要听人把话说完吧?”
君言瞪他:“谁生气了?你想的太多。”
唐墨瀚但笑不语,只是手上动作逐渐的多了起来,君言虽然在生气,可是也是被他撩拨得有些腿软。这下子君言更是有些羞恼,也有些气自己不争气。明明心下不愉,可是身体……
“好了好了,我话还没说完呢。”唐墨瀚安抚的捏捏他的腰,虽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如实说了:“我没有碰任何人,因为……嫌脏。”
君言惊讶:“你……洁癖?”
唐墨瀚点头。其实他不单单是普通意义上的洁癖,大约算是感情上的洁癖,进而对生活中有些影响。
君言忽然想到似乎听说大唐的掌门人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他很少和人应酬。便是谈什么事情,也是在固定的地方。谈过之后便会离开,并不会赴宴。一般的说法是他是个工作狂,时间紧迫,从来不会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原来……
“哈哈哈哈~”君言大笑,这是多大的误会啊。谁能够想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唐掌舵人,居然是这样的?不过,君言忽然想到,既然如此,这人怎么会去了‘素色’?还有,居然不避讳的去了自己家?再说了,来到这个时代,还是个沙场上的将军!
想到这,君言便问出了声。唐墨瀚微顿,还是回道:“安子那里是是我的专属房间,你那里……是因为有你。”说起来他的洁癖,更多的是因为他游离于那些人之外,而冷眼旁观的结果。看得越多,就越来越没有兴趣。看到了太多的利益相关,感觉到处都够脏的。“来到这边,出生于唐家,也就渐渐地摆脱了那种毛病。”
至于遇见君言,就像是安子说的那样,一见倾心。不只是因为青年干净的眼神,更是因为接自己的姐姐的时候,他那种掩饰不住的关心。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这样子纯粹的感情。
君言听见这话,神色柔和下来:“从来没发现,你居然是个甜言蜜语也能信手拈来的。”
唐墨瀚知道他心中满意,自己心中也感觉到熨帖。他的小国师心中介意这事儿,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在乎他。大约这就是恋人之间最为重要的占有欲。
“所以,知道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是不是应该好好的奖励奖励?”说着,揽着君言的手蓦地收紧,君言就不由自主的和唐墨瀚身体相贴,再次被他捏住了下巴,含住了唇。
唇齿相缠,津液顺着嘴角滑下,君言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开始缺氧,浑浑噩噩了起来。
纠缠良久,唇分的时候,君言神志已经有些恍惚,润了水色的眸子微眯着,眼尾都有些泛红。唐墨瀚见此,本就动情的心绪差点儿压制不住,最后还是紧紧抱了抱他,在君言耳边说了句:“等回去的。”
君言尚有些没回过神,良久才算是反应过来唐墨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脸色瞬间爆红,君言不管自己尚且脚软,直接推开了他:“浑说什么!我们还不熟!”
对,就算这里已经确定了关系,但是那个现世他们还是相识不久好吧?想想那边唐墨瀚强势的态度,君言总感觉自己危险的很。不得不说他的直觉是相当的准确!
“你说的是。”唐墨瀚眼中都是笑意。反正说是少月说,至于做么,就由他来好了。
在房间里纠缠够了,平复好了心情,两人终于是在半夏等人疑惑的神色中,淡定自如的出了门,该吃饭吃饭,吃完饭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国师府中,便是寒风朔雪中依旧是温情脉脉,甚至可以说是热情如火。可是在京城东坊市另一边的芙蓉池畔,这风雪中矗立着一个身影,却是十足的落寞。
瑞亲王文瑞,本来神色不羁的脸上此刻是满满的落寞伤怀。手中的杯子已经跟他的体温一样凉透,但是人依旧不愿意离开,甚至一杯杯的往下灌着酒。
良久,直到手中的酒坛都空了,仅剩最后一杯酒,瑞亲王方才苦笑一声:“阿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便是十八年了。你也该长成个翩翩少年了。但愿你今生平安喜乐,一生顺遂。”说着,仰头喝下了最后一杯酒,一把将杯子捏得粉碎,之后便登上了不远处早就等着的马车。
雪依旧在下着,不知掩埋了多少人的心情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
现世篇·某日
君少爷:你……你别过来!
唐掌舵:多年不开荤,小言还是从了吧!
君少爷(惊恐状):窝们明明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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