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湳催促:“听话,前面来。”
周炳文慢腾腾的挪动着手,放到他的胸前,不敢动弹。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他的身体,如他以前想象的一样,很结实,明明温度不高,却觉得很烫手。
施安湳环着他坐在自己身上,与他交颈相缠:“你怎么那么笨。”
周炳文想起身,又被压了回去:“你嫌我笨,就离我远点。”
施安湳呵了一声:“哪儿敢啊,好在我聪明,能教你。”
“不要你教。”
施安湳拉着他的手臂,随自己的想法移动:“那不行,我一辈子就收你这么一个亲传弟子,别人想学我还不乐意教,就你敢跟我发脾气不想学。”
“你找别人去,我太笨学不来。”周炳文嫌弃的说。
“不行,别人我都不喜欢,就喜欢你。”
第54章 、illusion54
两人回到小区后, 周炳文执意不去施家别墅。
施安湳只好把人送回了唐家。
保姆见人这么早回来很是诧异, 毕竟早先给她打招呼说是学校开运动会,至少要晚上十点才回来。又见周炳文被施安湳扶着,瘸着腿走路, 吓得惊慌慌的, 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要不要请医生, 要不要把家长给叫回来。
周炳文赶紧叫她打住,这点小事就给爸妈打电话那也太娇气了。
“你别管了,我在学校已经看过医生了。”周炳文说着, 顿了顿, 忽然对她说:“还有剩菜剩饭没?”
“剩菜剩饭像什么样子, 我准备了宵夜的, 有饺子、混沌、汤圆、面条,本来想做烧麦的, 没买到新鲜的馅。”保姆说。
周炳文看向施安湳,没说话。
施安湳心情很好的对保姆说:“来碗饺子。”
保姆应声去了厨房。
施安湳将周炳文扶到了楼上,进了房间。
似乎是回了自己家,周炳文有了底气, 有了依靠,脑袋也终于清醒过来。
刚刚他和施安湳在车上算什么?
他不是三岁的孩子,他知道那些过于亲密的行为是错误的,而且错得相当厉害。这是罪恶的,禁忌的, 不负责任的行为。施安湳想当然的任性妄为,他也闷着头胡闹吗?
且不说施安湳是施家的继承人终究会找个人结婚,他也是他父母唯一的孩子,就算这个社会已经不兴老封建的那一套传宗接代,但是两个男人,怎么也不可能被承认!
他和施安湳没有未来。
想清楚这一点周炳文浑身是彻骨的寒冷。
他不能因一时的心软和怜悯就让施安湳在这条路上越走越深,他是施家继承人,他有大好的前程,他以后会有美丽的妻子,站在他身边的人也绝不会是他周炳文。
而他自己,他有自己的父母,有自己的责任,也有自己的平凡的未来。
他施安湳之间只能是朋友,再不能有别的任何关系。
施安湳见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发呆,不禁问他:“怎么了?”
周炳文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淡淡的说:“没事。”
施安湳似乎还在为刚才车上的亲密行为而高兴,拉着周炳文的手摩挲个不停,他自顾自的说着可心的甜言蜜语,见周炳文垂着脑袋,以为是害羞,声音越发温柔和暧昧。
保姆很快把煮好的水饺端了上来。
施安湳问他吃不吃,周炳文摇头。
大概是饿极了,他吃得有些急,嘴角边沾上了芝麻也没拿纸擦。只是即便这等情况下,他也没松开他的手,一直握着,生怕他逃走似的,那种眷恋的,柔情的,珍惜的感情很真实的传递到周炳文的心里。
他不是木头人,或许是进入二中后经历的事情比他过去十几年好多,被迫长大,被迫成熟,他终于学会站在更高的角度去看问题。
这份感情,他回应不了。
不管是从身份上,还是性别上。
他侧着头,用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柔和的目光看施安湳吃水饺,他长得真是相当好看得,精致的眉眼,笔挺的鼻梁,无论从那一个角度,轮廓都是如此分明且英俊。
他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
施安湳吃着水饺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周炳文毫不遮掩的专注的视线,心情好得从嘴角弯起的弧度上展露无疑,他猜想这可能是周炳文态度转变的开始,也许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的心里的有他的。
施安湳很快吃完水饺,扯了纸巾擦嘴,他想跟周炳文说:不要再跟我闹别扭了,我们和好吧,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并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因为好玩,这世上,我再也不遇到比你更合心意的人了。
然后他听见周炳文率先开了口。
“施安湳,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他的表情很认真,像是要宣布一件异常重要的事情。
施安湳的嘴角在他还没来得及察觉的时候就慢慢缓平了,再没有一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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