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情刚满二十岁,好山好水还没尝遍呢,就遇到个应与将,看那样子怕是一头栽进去了。
怎么就是应与将呢?兰洲不太懂,这个问题估计只有贺情自己知道。
算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
贺情一回家就发了微信,应与将看到便放心下来,也没多问,回房间收拾应小二去了。
应与臣被学校停了课,跟着回家待命,估计下一步就是要退他的学籍了,他哥打了一晚上电话,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帮忙给个准信儿,毕竟高三下要转学,还想转个好学校,真是太难了。
本以为赔了四五万块钱了事儿就行,但学校就是不依不饶。
被打学生所在的那个高中在成都算是贵族公立学校,里面的小孩儿大多非富即贵,约摸着应与臣估计是惹了个有点儿背景的,学校也想顺着这气焰,按照校纪校规,把应与臣开了。
班上跟着应与臣打架的那帮“小弟”,最开始还帮着应与臣说话,跟学校闹,闹不能开除他。
后面也是高三的缘故,给学校安抚了,再加上应与臣嫌太丢人,最后他们也只能在qq微信上一个劲儿给应与臣发消息,说臣哥,说对不起。
应与将看应与臣至少在家待将近一周,安排他去把科三考了。
这刚在一起就忙成狗,没能好好陪着贺情,应与将也有点儿愧疚,收拾完回了主卧,靠着床头,给贺情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那边贺情洗漱完毕,趴在床上看影单,挑了部恐怖片出来,拿着iPad一通乱点。
微信声一通响,拿起来一看是应与将的视频提醒,他还有点紧张,飞速跑下床在浴室里站着,对着镜子弄了下头发,洗了把脸,把灯都打开,才点了确定。
应与将把手机放在棉被上,从贺情那边看是摄像头从下往上的角度,屋内装修本来就偏压抑,灯关完了,只开了床头一盏白夜灯,衬得应与将的下颚线条更加性感,看得贺情直想喘气儿。
天天瞎喘个什么劲儿啊?
贺情平时都不怎么自拍,这突然面对着前置摄像头还有点紧张,说:“你还查岗啊,说了回家了就回家了,你……”
应与将唇角一勾,靠在床头的背似乎被梗得有点不适。
皱着眉坐直了身体重新把枕头垫到腰下,眼神幽幽地往床上摄像头一瞟,应与将开口道:“想你了。”
被这么一撩拨,贺情手没撑住,浴室浴霸都给他摁开了,闪得应与将眼皮一跳:“摁灯做什么?”
贺情白眼一翻:“为你爆灯嘛。”
应与将实在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梗,老老实实地答:“听不懂。”
这个时候代沟就出来了,贺情语气有点儿遗憾:“三岁一代沟,你我这都东非大裂谷了,还……”
又乱讲话了,这不也才两个代沟多一点儿么。
应与将眯起眼,冷笑道:“还什么?”
贺情秒怂,笑得眉眼弯弯:“还真是,跨越鸿沟的爱恋……我感动。”
那边应与将注意到贺情站浴室好一会儿了,皱眉道:“你站浴室做什么。”
心里一咯噔,贺情觉得如果自己实说站这儿灯亮人好看,浴霸把灯光打跟摄影棚似的,那肯定要被骂不怕感冒,被说臭美,于是决定撒谎:“我准备上厕所呢……”
应与将听了没吭声,默默从床上坐起来,逼近了摄像头,半敞开的浴袍下是若隐若现的结实身躯,沉声说:“你上,我看着。”
贺情脸一红,心中暗爽,太他妈刺激了吧,真是遭不住。
不过贺情还是气鼓鼓地,红着脸骂道:“做梦,真不要脸!”
应与将没憋住一笑:“在你这儿,要脸做什么。”
然后两个人没羞没臊地,半生半涩地互相言语调戏一阵,贺情还是被骂回了床上窝着。
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弟那儿怎么样了?”
应与将没想那么多,说话语气带了点儿烦躁:“我再想想办法。”
他初来乍到成都没多久,有些事儿光有钱摆不平,况且做车不像一般的做生意,和交通之类的部门来往的密切,但去年成都有个领导被规了之后,教育这块成了硬骨头,咬一口都难,更别说他一个才来成都的生意人。
应与将心想,不然就找个一般的私立学校,先把学籍挂了。关键是他弟弟这性格,只怕那种一般的学校,混日子的小孩儿多,高三下期大家都浮躁,再惹点什么事儿来,还要不要高考了。
他自己可以一步一步地做生意发家,可以经历过了挫折再站起来,慢慢打拼,可是应小二是他弟弟,刀尖舔血虎口夺肉的日子他带着弟弟过得多了,只希望应小二能读个好大学,毕了业有份稳定的工作,安安生生过日子,钱够用,其他都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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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