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馥浓摇头,坚定回答,“更完美。”
“这怎么可能?!”战逸非再也掩不住自己的惊讶,“我哥在的时候,觅雅的一个新品从配方确认到打样完成,最快也要半年时间。滕云只在原来法国总监的配方基础上进行改进,也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你才出门半个月,怎么可能?”
“可能是因为……我不喜欢不可能。”对于上千次的实验只字不提,方馥浓随手比划一下,“我也不喜欢极限,那家伙总是让我……很恼火……”
眼里隐隐带些湿润,那双向来凌厉的眼睛竟变得无比柔和,战逸非重又伸手抚摸情人的脸:“你这两个星期……到底睡了多少时间?”
“我想……我想想……”记性最好的男人连自己这两个星期睡了多久都不记得了。手指扶着额头,方馥浓努力尝试着回忆一番,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大概是十几或者二十天……二十小时……想不起来了……”
意识到自己高烧烧得语无伦次,这个男人自嘲地笑了笑,随之扶住情人的后脑勺,与他额头相抵,轻唱:Over and over I look in your eyes(我一次次看见你的眼睛)…
You are all I desire(我如此渴望你)…
You have captured me…
澄糖玫瑰的香甜气息使人恹恹欲睡,声音渐渐轻下去,他几次想把眼睛阖上,实在是太累了。
战逸非本来还想和他谈一谈滕云的事情,可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了。他将方馥浓的脸摁向自己颈窝,“你睡吧。”
第九十七章 站在我这一边
这是身为董事长的战博头一回到公司里来开会,战逸非没邀请,但也没反对。他的老子打算拨出一个亿给他当运营费用,收下这么大一笔钱,再不让对方参与公司最重要的决策,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
兄弟俩一起出现时,战榕就完全退居其后变成了“老战”,好像太阳太盛,一个人躲在荫蔽之下便是如此理所应当。
开会前,方馥浓并不知道这个新品会议上自己还有竞争对手,战逸非压根没向他提过,当然提了他也不会准备,他自信惯了,也吊儿郎当惯了,为一群笨蛋有什么好准备的。何况他回来之后高烧一直不退,开始还不以为意地自己喝水服药,后来出现了越来越严重的咳血症状,才不得已去了医院——
你知不知道你的肋骨都被锯断过?你知不知道你肺上的窟窿够你养一年的?医生劈头盖脸就骂,骂他找死,骂他玩命,还非要把他再逮进病房里关一阵子。
心里嫌对方啰嗦,嘴上倒是连连保证自己下回绝不这样,总算被饶过一回。
战博坐在会议长桌的尽头,一侧是儿子,一侧是战榕。虽然两个即将提出研发议案的年轻人他一个没见过,但他本能地喜欢滕云,因为他听自己的弟弟提过,那个名叫方馥浓的小伙子不太老实。
不止不老实,还和他的儿子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战逸非玩小明星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管也管不着,越管越犟着来。但如果儿子因为这个男人不想与邱部长的女儿结婚甚至不想结婚,战博就觉得这是祖上没积德。
盗取别人企业的配方,确实够不老实的。
方馥浓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时候,战博便一直以一种冷峻的目光审视着他。他觉得这小子从头到脚都太过于花哨,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粉色领带,他不时与自己的儿子四目相视,即使目光仅仅仓促交接,也能看出里头的情意绵绵与谎话连篇——这小子一定是欢场上的高手,也一定是赌场上最爱出老千的那一个。
“花之悦的清酒系列定价在300至600元人民币之间,若采取同一价位的直面竞争,馥木之源将毫无优势可言……”正当所有人都认为方馥浓要拉低馥木之源的售价来博取市场认可,没想到公关先生却反其道而行之,他说,“所以我建议,馥木之源的系列定价至少不能低于800元。”
座下一片哗然。
似乎对这样的反应早有所料,方馥浓继续说下去,“假设清酒的美容概念已由花之悦成功炒热,当消费者们跃跃欲试打算购买时,却发现市场上跟风出现了一个价位低了一大截的品牌,她们会对此产生什么印象?”抬手一指Amy,笑了笑,“Amy,这个问题,你们女生最有发言权。”
“嗯……”想了想,Amy如实回答,“我会认为这是个仿冒的牌子,价格便宜更证明了它的品质不如花之悦。”
“没错。”方馥浓朝Amy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正对向台下,“LA MER以海洋护肤领衔全球高端奢华护肤品牌,但在植物护肤方面,中低端市场已被各大品牌塞满,高端护肤消费市场却仍有空位可占。高价战略有风险,但在时装、珠宝、化妆品等时尚消费领域,它的收益有时却比风险更可观,皇家芝华士与伯爵腕表都曾以直截了当的高价战略迅速崛起……当然我建议仍要推出高价位的Lady Miya,多品牌狙击对手不仅是一种策略,而且……”停顿一下,嘴角戏谑一勾,“一个企业的名字怎么也不该定位在它价格最低的产品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薇诺拉
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