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抵抗的态度不再明显,方馥浓把战逸非拨转过来,不知真假地对他说,“你得教育教育周晨,再转不过脑筋干事,就让他滚蛋。”
战逸非摇头:“这狠话我撂不了,我又不是老板,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你怎么是打工的,你是老板娘。”方馥浓凑过一张脸,一双曼妙的唇却索不来一个吻,这小子脑袋一偏就避开了——不止不让亲,看这架势,今晚还不让上床。
“你说我是,我就得认吗?”人是转过来了,脸却还愠着,战逸非抬了抬下巴,盛气凌人,“你刚才说要在我新婚当夜,把我从新娘床上带走——凭什么?”
“你这人青春期好长。”方馥浓摇摇头,突然注意到对方今天没戴耳钉,“你的耳钉呢?”
“送人了,没了。”
“你说我们多心有灵犀,我正好从以色列给你带了份礼物。”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只丝绒盒子。
战逸非接过来,打开一看,不是耳钉,而是戒指,不是一只,而是一对。
“这么小。”男款的钻戒,款式还算别致,但上头的钻石不怎么显眼。战逸非一脸嫌弃,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不是去以色列开采金刚石了吗,你不是说遍地都是比睾丸大的钻石吗,这么寒碜的东西是什么?”
“那你还我。”
战逸非又舍不得了,夺回戒指,就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套。
方馥浓简直要笑了:“帅哥,你能不能矜持点?”
战逸非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不够矜持,想了想,决定更不矜持一点。
……
***
“馥浓哥,你回来了!”
披着婚纱的新娘跛着脚迎上去,新郎扶不住她,反倒被她搡了一把。战圆圆骄傲一指方馥浓,开嗓就是鹂鸟一般脆生,“我本来是要嫁给他的,他嫌我太小,才让你捡了便宜!”
徐亮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人,听见这些也不动气,只是一味嘿嘿傻笑,捡了宝一样。
因为方馥浓回了来,婚礼仪式临时有了变动。本该是战逸非带着妹妹穿过鲜花拱门,再把她交到新郎的手上,但战圆圆嫌哥哥这些日子态度不端,最后关头非要挽着方馥浓的胳膊,让他送自己出嫁。
战逸非没大反应,默许着退向一边。
厕所里偷欢一晌的代价便是:洗手液太辣了,他这会儿一走路就难受。
等到战圆圆与徐亮在台上继续仪式的时候,方馥浓悄悄退回战逸非的身边。瞥他一眼,他发现这小子由始至终眉头微蹙,嘴唇紧抿,眼里晶亮亮的含着泪。
方馥浓揽过战逸非的腰,伸手去攒他的手指。一双戴着同样戒指的手方才相扣,便看见台上的灯光似漫天星子,微微跛脚的美丽新娘对自己的丈夫郑重宣誓:“我会永远爱你。”
然后新郎亲吻新娘,与童话岂有悬殊。
(番外一 完结)
番外二 炒菜多放糖
本来说好要一起庆生的。
觅雅的员工要给老板开通宵生日派对,要让B&B酒吧知道这个晚上是觅雅承包的,可战逸非匆匆一露面,把信用卡留给妹妹埋单,自己又匆匆地走了。觅雅的员工要济济一堂,普天同庆,可觅雅的老板只要干柴烈火,二人世界。
老板走得早,员工们难免有些扫兴,战圆圆拦不住哥哥,斜他一眼说,你越来越像个已婚妇女了。
“你管。”战逸非不自觉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老夏还在门外等着,方馥浓说了今晚十二点前一定到家的。
结果飞机晚点,方馥浓赶回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战逸非等得不厌其烦,已经睡着了。他一个人蜷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一部相当古早的日本动漫,桌上的蛋糕自己吃了半块。
沙发一般长宽,一米八五的男人睡着总是不太舒服。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方馥浓怕这小子冻出病来,想把他叫醒。
战逸非没醒透,闲烦地挥了挥手。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把自己抱上大床。后脑勺落在枕头上,他扒着他的肩膀抱着,闻闻颈间熟悉的味道,便问:进来吗?
方馥浓用吻回答他,当然。
从浴室里出来,仅用一条浴巾裹了下身,床上的家伙已经彻底睡死过去,方馥浓知道这时候再折腾他是要触逆鳞的,何况自己风尘仆仆赶回家也累了。
他从身后环紧了战逸非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方馥浓没闻见令严钦神魂颠倒的香气,但这小子身上的气息确实好闻,令人欣于所遇,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没两小时床上就先醒过来一个。战逸非一翻身,直接摸到了一具光溜溜的肉体。
肚子有点饿了,他想把这家伙一脚踹下去给自己做饭,但想了十来分钟,到底没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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