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当年他肋骨折了一根,脚腕也被我踩裂了,嘴里都是血,还能气定神闲的看着我。这几年每一想起他那副样子,我都能硬,比吃那玩意儿都好使。”
“呵,那怎么当时没上?”
“是想弄晕了硬上来着,不过他那个眼神吧,你见了你也得怵。那小子确实也会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想跟着林老板的知情识趣的美人有的是。”
“你当时没许他好处?”
“怎么可能?当时跟他说给他《血雄》的男一,他没要。还说什么没大理想,陪酒陪聊陪玩都没问题,只是床上的事得跟喜欢的人。”
“不是吧,刚进圈也没有这么纯的啊?”
“纯他个鸡巴,就他那样,再过多少年都是三十八线。现在资源上来了,不知道是爬了谁的床,到最后还不是得靠卖屁股。”
“哈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想起费朝……”
贺坤没有听到他们后来说了什么。他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从心口一路烧到大脑,烧干了理智,烧裂了这些年打造的冷静外壳。
等他回过神,两个油腻的人渣已经躺倒在血水里,周围都是人,王晟夕几乎呆滞的看着他。
他洗了手,把沾上血的西装扔进垃圾桶,告诉王晟夕留下处理后续。
他只想要立即见到邱依野。
第32章
很多人做陶时喜欢安静无打扰的环境,所以陶艺工坊里有五六个小单间。后来为了迎合市场,又多出来几个情侣间。
邱依野上大学时都在大房间做陶,因为小单间要另外加不少钱,而且对于初学者而言,多看看别人怎么做对提高技艺和寻找灵感都有好处。老板朔哥也乐得如此:邱依野长得好脾气也好,总能吸引大批小姑娘。有的姑娘甚至打听了邱依野的课表,专门在他没课的时候来,碰到邱依野的概率很大。
后来邱依野出道进了演艺圈,为了不给自己和朔哥找麻烦,都是要单间。这是邱依野第一次预订情侣间。虽然他本人说是带朋友来,可朔哥还是很好奇,提前让学生们自己练习,坐在工坊门口的树根茶海前喝茶。
远远看见真不是姑娘,朔哥小失望了一下,但马上就忘记了自己对于邱依野带姑娘来培养感情的期待。他们走近了打招呼,他才回过神:邱依野身边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算特别帅,但气场真不是一般的强,就像块强力磁石般吸引目光,周围的空间好像都遭到了压缩扭曲。邱依野站在他旁边却完全不受影响,谈笑依旧。
朔哥给他们开房间的门,心想,这可不是普通人。
邱依野递给贺坤一条帆布围裙,“我建议你卷上裤腿,衬衫也脱下来,朔哥这里空调效果不错,不会觉得冷的。”
贺坤从善如流,脱掉了衬衫,白色工字背心之下肌肉鼓胀。邱依野移开了眼,觉得脸有点热,心想原来工坊的情侣间是这个效果,怪不得预订的人这么多。
他用金属线从一大块泥上割出四四方方的两块,一块放进贺坤手里,告诉他用手揉拍成球形。他带着贺坤坐到拉坯机前,“看到这些同心圆了吗?用力把泥拍在圆心上,就像这样,”他说着,“啪”一声,泥干净利索的躺在金属圆盘的中间。
贺坤有样学样,位置也还挺正。
邱依野在旁边的水盆里沾湿双手,“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泥真的在圆心上,”他踩下踏板,拉坯机转了起来,“把手放到泥上,就会感觉到它现在还不在正中间,而我们要把它完全推到圆心上。这一步挺难,你先看一下我做。手肘最好抵在腹股沟或者胯上,保持身体稳定,慢慢往前推,用点力。”
邱依野的陶泥已经是十分对称的半圆,贺坤还在跟他的泥坯搏斗。邱依野支着满是泥汤的手看贺坤一脸刚毅的玩泥巴,觉得这么看一下午也不会腻。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定坯是个需要经验和手感的技术活,一般人都得练上一段时间才能自己定坯。对于偶尔来玩的客人,尤其是力量比较小的女孩子和小朋友,都是工坊的工作人员帮忙定坯。邱依野就是坏心的想看贺坤跟陶泥纠结而已。
没想到贺坤还挺有灵性的,二十多分钟后就差不多在中间了,问邱依野这样可以了吗。
邱依野站起身,走到贺坤身后俯下身来,双臂从左右环绕过他,手放到贺坤的手上。他还没用力,拉坯机就停了。
邱依野轻轻笑起来,“你得让它转起来,不然我也看不出来它到底在不在中间。”
感觉得到贺坤的呼吸有点重,但拉坯机到底还是又转了起来。
邱依野的手指插到贺坤的指缝间,带着他的手摁住泥坯。泥水在两双手间滑落,碰到旋转中的圆盘,飞向围边。那些泥水让皮肤间的触感变得异常清晰,湿滑而又有适度的细腻的颗粒感,流淌,摩擦,挑动本就在悸颤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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