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准备的是涮羊肉,吕岩不禁自己个儿来了,还带了个朋友,是个男的,长得眉清目秀的看着就下饭,看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倒像是老朋友了。男孩儿老实,不爱说话,总是腼腆又羞涩的笑,陈文昭就调侃吕岩从哪儿骗来个这么老实巴交的小孩儿。吕岩听了笑得倍儿美,一把搂过小孩儿特开心地炫耀:“什么骗来的,他可是被我吕少爷的人格魅力吸引,自己粘上了的,赶都赶不走,是不是,白儿?”
小孩儿叫白宁,人如其名的细白安静,吕岩却非得管人家叫白儿,天津土话一喊出来,跟叫自己家狗似的,一下子就下道了。
“小宁是好孩子,你别给人家往沟里带!人家肯粘着你称兄道弟的时候你好好珍惜这点,要不总得后悔……”陈文昭看了吕岩和白宁半天,说得挺有感触似的。
吕岩一听,就明白这人又想起自己家里的狗来了,真是了不得了,怎么就跟魔障了似的?
这事儿吕岩真管不了,只能一个劲儿的跟陈文昭扯别的,让他稍微转移一下。不过就是个宠物,他小时候养小鸡养死了还哭了一天呢,现在吃鸡肉不也吃得美滋滋的?这事儿啊,过两天就忘了,人也就精神了。
“岩,我总觉着小瑞它还活着……我可能被秦老板骗了,没准他为了安慰我弄了只别的狗过来,小瑞还在研究所呢……岩,你再帮我问问……”陈文昭真是喝多了,有点搞不清自己在说什么,抓着吕岩的袖子有点求人的意思。
从认识开始,陈文昭总是朋友圈子里最稳重的那个,吕岩哪见过这架势,一下子就有点傻了,感觉拍着他的肩膀安慰:“文昭,你冷静点啊,人家秦老板干嘛骗你啊,就算要找,咱也先跟秦老板问清楚了……”
“古董店关门了,我找不到人……岩,你说能不能是秦老板带着小瑞跑了,他打以前就说想要小瑞来着……”
“文昭,你别这么慌。我看不见得啊,至于么,就是个狗,再珍贵人家秦老板有必要连生意都不干了,就为了骗你的狗?我估摸着他是出什么事儿了……呃,白儿,你知道吗?”
陈文昭忽然眼前一亮,惊道:“怎么,白宁认识秦老板?”
“呃……白儿是秦老板介绍给我认识的,秦老板是他的表舅。”
这会儿,白宁为难地摇摇头:“表舅舅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前些日子据说他大病了一场,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至于陈大哥你的狗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白宁说的真诚,陈文昭也死心了,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继续拿起啤酒,闷闷喝了起来。
“岩,我去买点酒回来,你吃着先!”没吃一会儿,陈文昭站起来,要出去买酒。
总共八厅扎啤,他喝了三厅,小宁喝了半厅,剩下的全让陈文昭给消灭了,这还不算,这小子还想买?!
吕岩觉着这事儿要坏,赶紧去拦着,半天没拦住,愣是让陈文昭硬撑着出去了。
扭头看看夹着虾仁发呆的小孩儿,俩人相顾无言,白宁眨眨眼迟疑道:“要不要跟出去看看?”
陈文昭家楼群对过儿就有一个便利超市,买东西很方便。陈文昭没费什么功夫就买好了酒,正预备往家里走,就觉得胸口一阵发闷,接着反胃了,赶紧找了个胡同哇哇吐起来。
吐了大半天,陈文昭觉着自己肠子都快要吐出来了,忽然听见胡同里头有人说话。
“嘿!看见没,这要饭的真他妈饿急眼了,连垃圾都吃!靠!”这人笑得极其刺耳,夸张的声音一听就是个醉鬼。
“操,这他妈的是要饭的?你甭找乐儿了!你看他逼的头发,这色?白花花的那么老长,靠,真他妈的怪胎!诶?给他bk的剃秃了,这头发能卖钱吗?”
“操,你他妈的穷鬼,没见过外国人啊,头发都着揍性的,傻B,有嘛新鲜的!”
“去你妈的,骂老子穷鬼!你他妈才穷鬼,你全家都你妈穷鬼!还外国人,你见过哪个外国人头发能闪得跟他妈的钻石似的?我还就把话搁这儿,这怪胎要找对了下家,绝对值钱!”
“哈哈哈,得了吧!还卖钱,你他妈的先让这怪胎跟你走试试?”
“那有嘛的了,操,这玩儿意儿,还不给口猪食就他妈的屁颠屁颠的跟着……操!他妈的还敢挠我,妈了个逼的,踹不死你……”
对话声渐渐杂了,变成肮脏的谩骂和窸窣的打斗声,时不时传出来不知道是谁的闷哼和哀嚎,还有嘶吼,陈文昭定了定神,理智驱使着他离开这里,身体却是不听使唤地要过去看个究竟。
喝醉的混混一共有七八个,拿着酒瓶子围着一个人打,刚才那阵乱七八糟的声音里,就有酒瓶子砸碎的声音。陈文昭是老好人,实在看不过去这么多人围着个乞丐欺负,掏出手机找出一段音频,按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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