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禁锢住对方的腰,又将下巴搁在对方肩上,呼吸炽热又急促,胸膛的跳动通过脊背传到苏棠身上。
苏棠没有挣开,也没力气挣开,就这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再静静感受池疏言的心跳,只不过这样的寂静并没有持续很多,就被池疏言打破了。
“还跑不跑?”他问。
“……”苏棠没说话,一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二是他真没力气说话,就刚刚跑的那一会,简直要把他毕生的力气都给挥霍光了,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他现在嗓子就跟着火了一样,往下窜时便把心脏也给烧着了,砰砰砰的直跳,跳的他胸口都跟着痛了起来:而这火往上窜时,苏棠便感觉自己呼出来的空气都是烫的,嗓子又干又哑,一点水都没有。
至于他身上,则更不用提了,跑的时候只觉得很酸很累,但一旦停下来,便觉得那种酸和累都变成了痛,就跟他身上掉了零件似的,脚疼腿疼腰疼脖子疼头疼,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苏棠平时最怕疼,平时磕了碰了都会难受半天,更别提是这种高强度运动之后全身都酸痛的感觉了。
他疼着疼着就觉得委屈,一委屈就变成了小苦瓜,眉头皱皱的,嘴巴撅撅的,要是没人来哄他,他就忍不住掉眼泪。
池疏言见自己问什么苏棠都不答,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等他把这小宝宝抱过来一看,才发现对方用手捂着眼睛,指缝之间全是泪水。
“怎么还哭了?”池疏言心疼的说完,又想把苏棠的手给拿下来,结果对方扭的很,怎么也不肯松开,还不住地哼唧。
“宝宝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池疏言顿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认错,最后他思考了好一会,才和苏棠道:“以后再也不说你吃醋了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苏棠才终于闷闷的说:“我本来就吃了。”
这话说完,池疏言也不知该怎么接,他只以为对方还在赌气,自己说什么都会惹他不高兴,池疏言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说如何把媳妇哄高兴是个千古难题。
“宝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池疏言只能这样问。
“没有。”苏棠的声音有些低落,把头埋得更低,颇有点要把自己扎进土里的架势。
“那怎么还是哭啊?”池疏言放缓了语气,轻声问道。
“就想哭啊,你管我?”苏棠凶巴巴的说道。
“管啊。”池疏言说完,便一下子把苏棠抱起来,只是说:“回房间里管。”
“呜哇哇,你快放我下来。”苏棠吓得不得了,也顾不得捂脸,只是将手紧紧搂住对方脖子,还不停地骂着对方。
“到底是松手还是不松?”池疏言此话一出,苏棠立刻就没动静了,他可不敢让池疏言松手,且不说松开手会不会摔下去,就光看他那软成面条的腿,就已经能做出最终抉择了。
“你敢松手?”他抬头问道。
“敢是敢,就是舍不得松。”池疏言笑了一下,把苏棠抱好,才往旅店那儿走。
期间苏棠一直没说话,就把脸埋在池疏言胸前,看不清什么表情,但应该已经不哭了。
没走一会就到了地方,大门还敞开着,灯也很亮,池疏言抱着苏棠进去一看,才发现那帮喝大发的同学还没睡觉,都站在院里等他。
而且都是一群大小伙子,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身上带着酒气,简直就和要打架一样,也就池疏言能沉得住气,这要是换一个人进来,看到这么一群蛇精病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肯定得吓的嗷嗷叫。
“老大回来啦,您辛苦了。”刚刚那个给池疏言打电话求助的男生活蹦乱跳的站出来,又对那群人说:“你们是不是傻,怎么还杵在这,是嫌灯泡瓦数太低,自己来添一份光吗?”
“啊啊啊哦哦哦,我们差点忘了。”大家纷纷点头,立刻给池疏言让出来一条路,又齐声说道:“班长大人里面请。”
苏棠被这雄浑的声音惊到,便忍不住动了动,结果那同学立刻说道:“小点声小点声,别吵到班长夫人睡觉了。”
“吵醒了才好啊。”又有人说。
然后大家都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你们在搞什么鬼?"池疏言一脸迟疑。
“班长你进来就知道了。”大家一起说道。
苏棠好奇的不得了,可他现在还和池疏言闹着别扭呢,当然不能抬头看,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抱着进了屋,但应该不是自己原来住的地方,因为方向不太对。
“我们看见有人退房,就立刻给租过来了,这是情侣间,隔音好用品全,我们绝不来打扰。”大家说完,便立刻溜了。
“噗。”苏棠终于没忍住,偷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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