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王所,是我大意了。”顾飞道歉。
问到后来,什么线索也没有,王所头疼了。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最近办案,得罪了什么人?”
顾飞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不是一直在盯花猫吗,是不是那小子犯浑了?”王所还真不希望是花猫干的,花猫他了解,自从他大哥房宇洗手以后,花猫在打打杀杀的问题上已经收敛了不少,已经很久不再和警察对着干了。
“不是。”顾飞说。“他的人,我认得出来。”
“也对。上次抓赌,你只是外围,要是这小子报复,首要目标也不该是你。”
王所分析着,思考方向转向了别的地方,搁下了对花猫的怀疑。
过了一段时间,派出所里没什么动静,大彪到花猫跟前汇报。
“猫哥,照你说的办了。都妥了。人在医院呢,够他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他看见你们了吗。”
花猫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上,斜斜地叼着。
“应该没有,这小子很奇怪,开始他很厉害,撂翻了我们好几个弟兄,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后来他好像看出什么来了,居然不反抗了,也不逃跑,闷声不吭地挨揍,猫哥,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好像认了被咱们收拾一顿似的,真他妈怪了!”
大彪又说:“派出所也没啥动静,听说那姓顾的条子啥也说不出来,派出所里没法查,都搁那闹心呢!亏我还叫弟兄们到乡下去躲躲,没我发话不许回来,这下好,倒省事了,哎猫哥,你说那条子是不是被咱们打傻了啊?把脑子给打坏了!”大彪直乐。
花猫听着,没什么反应,掸了掸烟灰:“行,事儿办得不错。”
过了一阵,花猫为了一宗生意,去了趟外地。
在外头的城市,花猫人没回来,这边的电话就到了,大彪在电话里跟他说,那个条子出院了,现在天天到网吧来,跟他说了花猫不在,外地去了,还是天天晚上来等,一等就是一夜。开始大彪还当顾飞是发现了是他们干的,来算账来了,可是他天天都是一个人来,也不像是来找事的,就是找人,也不多说啥,整宿整宿地在网吧一待就是一宿,熬到早上付了钱走了,到了下班的时间又来。
“你就说我半年也回不来。”花猫懒得听。
“我说了,他还问我你新换的手机号,我没告诉他,说不知道,他摆明了是不信,倒也没为难我,就是还是天天来守着,都一个多星期了。头上还顶着个绷带,我看着都渗人。猫哥,你说这条子是不是真的给咱打出毛病来了,他这是要干啥呢?”大彪很纳闷。
花猫正嚼着口香糖。他把口香糖吐在了地上。
花猫回江海已经半个月了。他没回自己住处,到了个朋友闲置的房子住,他的那些地盘他交给手下人,自己都不露面,虽然回到了江海,却是没人知道他在哪。
他也知道这半个月,顾飞到处在找他。有兄弟在花猫的住处见过顾飞的车整夜地在楼下,提醒花猫最近最好别露面,不知道这个警察要找他什么麻烦。
花猫确实不露面,但他不露面还真不是因为这个顾飞,他还够不上分量。而是因为梅老干。
抓赌那晚上的事,花猫一出来就叫人查了。这个窝点虽说警察有数,可是要那么精狠准地摸进去,光靠警察,也没那么容易。花猫是老江湖,料定这里头有人给了公安线报,至于是谁,在江北的地头还没有花猫查不出来的九九。几下子就把人弄了,供出了背后的梅老干。
就是不说花猫也猜到了。自从开网吧抢地盘的事梅老干就怀恨在心,上次甩点儿还被顾飞那帮警察焯了,梅老干自知在江北不是花猫的对手,就走了老花样点人进局子。上次那笔帐花猫还没跟他算,这次连本带息,都要一起清帐。
不过梅老干这个人老奸巨猾,有点风吹草动溜得比兔子还快。花猫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一直不露面,并且放出风去说是躲公安去了,让梅老干放松警惕,等待良机。
花猫去了市区一趟。本来他想见见房宇,有日子没见了,想得慌。可是房宇生意现在越做越大,人到南方去了,老亮也跟着一起去了。杨磊在部队,二黑忙他自个儿的皮货公司,其他的兄弟也都各有事忙,一时聚不齐,花猫找了一圈没找着啥人,只得无聊地找了个网吧,打游戏。
他没登那个咪咪露露的号。自打那晚上起,咪咪露露就再没上过线。
他用了自己原来的号,一上线还没打两分钟,就喊了一声我操。
游戏的公共频道里,不断地狂闪着,满屏的刷频,只有一句话:(一剑红尘)咪咪露露,我在找你(一剑红尘)咪咪露露,我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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