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苏“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侍产科的呢。”
秦远便明白了,当即解释,“那是因为何平上校”,说到这里被狄苏打断,“大校了”,秦院长扭头看了他一眼,才发现狄苏肩上的徽章似乎也与以前不同。
他对军衔不是很敏感,继续道,“他按父亲那边其实是姓沈。他父亲和一位女士结婚,何大校是跟的母亲姓。我们家世代是沈家的家庭医生,所以才跟他相熟。”
狄苏“唔”了一声,秦院长听他的语气,又再多解释了一句,“先前的家庭医生一般是全科医生。我虽然主攻大外科,但侍产科也是学过的。”
路不长,狄苏开车又快,一刻钟后,他们回到了住所。
狄苏把秦远送到门口,停下脚步,秦远纠结了一下,轻轻用牙咬了下唇,低声道,“太感谢您了。抱歉,天太晚了,我就不请您进去了。”
狄苏点头,笑了下。他的脸沉在暗影中,看不见表情,只有笑时露出的隐约有点虎牙,平添了些憨厚。
秦远进门,看着狄苏朝自家院子方向走去,拐了弯看不见,才合上门。他靠着门往下滑坐在地上,这才觉得腿软。
此后一周,狄苏便再无音讯。秦远先两日还好,待到临近周末,狄苏还没消息,便不由心慌。有心主动联络,又想起从明谆谆嘱咐,短信编了又删,删了又编,到底没有发出去。
转眼又到周末,秦远这周不用轮值,早起看到庭院里花草久未剪枝,便拿了草帽和剪子出去修剪。过了一会,听见门前熟悉的车声,不由踮脚起身,远远的正看到狄苏的路虎开远了。
秦远便不由痴在当地,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发现一会儿工夫,风吹落了好些花瓣,飘飘洒洒沾在他的衣裤上。隔壁不知谁家的咿咿呀呀的唱起了古早雅部的曲子,秦远隐约听到了半句,“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心里一痛,再没有情绪,把花剪搁下,回了屋。
无情无绪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日影渐渐到了正中,腹中空乏,却也没有情绪去吃饭。突然听见手机铃响,拿起看时,却家中侍父的号码。
他勉强打起精神,接通了电话。惯常的问候之后,侍父的声音显出些犹豫。
“是这样的,今天有媒人过来——”
秦远不耐烦的打断。“爹!”
对面便赶紧改口,“好好好,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家介绍啊。再说了,对方是个军人,学历也没你高——”
秦远眨了眨眼,只觉得心跳开始加速,“等等,您说的这位,是叫?”
“喔,说是姓狄。叫什么来着,我找找啊。”
寂静的几秒,秦远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好容易,他侍父的声音才重又响起。“哦,狄苏。哈哈这名字取得。唔,28了,还是个少校。”
秦远立即站起身,只觉得周边的世界突然褪去了灰蒙蒙的色彩,一下亮堂了。接着突然想到别的,赶紧问道,“那,媒人还在么?”
“啊,留下表礼先走了。”
“那您跟他怎么说的?”
侍父显然从他急切的语音中感觉到什么,当即笑了。“我呀,其实想当即拒绝的。我们家远儿早就说了,不想嫁人。咱又不是没本事独立,就算是,家里也不是养不起。”
秦远知道侍父这是在逗自己,忍耐着咬牙,终于听不下去,叫了声“爹”,语音中带了点撒娇的成分,对方才终于说,“但是当即拒绝吧,显得太不礼貌。所以我说稍后,家里商量一下,再给回复。”
秦远这才放下心来。对面,他父亲见电话打了这么半天,升起些希望,探头进来问,“怎么说?”教授笑眯眯的挥了挥手,“所以,儿啊,咱们怎么回啊。”
屋里并没别人,秦远却还是羞得低下了头。
“那——就答应了呗。”
媒人听见回答,似乎并不惊讶,隔天就送来了定礼,之后按照古礼,问名,纳吉,一个月后正式下聘。
秦远被家人叫回去,才知道古礼中有一项是要净身,即用热蜡去除毛发,且全程媒人要在现场。
这本是古代没有婚检这一项目,夫主家需要提前确认下定的侍人是否贞洁,现在已经很少人用了。秦远当年实习时,科室里有人婚前被要求做这一项目,他还批评说是陋俗。如今虽含羞带怯,想到狄苏如此行为,自然是因重视他,心中却也甜蜜。
他身上毛发原本便稀疏,连下体的毛发也不茂盛,脱蜡时便并无多少疼痛。下体毛发脱净,会阴处便露出完美闭合的小d,一丝缝隙皆无,正是十足的处子。媒人满意点头,当即将手中珍重捧着的箱子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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