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这边春光无限,单说大统领那里。
沈铮正在盛年,这次得了个继承人,再怎样性情内敛,到底是有些喜气露出来的。这一日来觐见的人,便都觉得如沐春风。
到了晚间,张亦是知道他肯定要去明府的,早安排好了,沿途一路通顺,没到半小时便抵达了安家,安楼和安亭在门口接驾。
安镜治家严谨,府上如今虽是喜气洋洋,却忙而不乱。
沈铮原听到安亭与他家那位特务头子,前一阵闹得很是乌烟瘴气的,有心想要点他几句,奈何一看到安楼心就软了,只轻轻发落几句就把人放走。
安亭从小被大姐宠大哥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只对他这位姐夫有点怵,知道他等会见了安镜要说些体己话,当即吐了下舌头跑了。
安楼陪着沈铮到了内室,陪同的人都留在外头,阿诚见了就赶紧上前来,扶住安楼,大统领看安楼额头已出了一层细汗,脸色发白,一时也不忍心说他,只先把人送到床上,这才拿出手帕来给他擦汗。
“你也真是,逞强。还专门到门口接我做什么?”
“就是。我说了他也不肯听。”安镜亲自端着碗汤从侧门进来,制止了想要起身的沈铮,把碗放下,叹了口气。
“也罢,总算是随了他的心愿了。”
世人都道安镜感念沈铮对安家恩情,因此与他结婚,却不知安家真正嫁与沈铮的,是以男性身份行走的安楼。
这秘密除了此刻房中三人,也就只有沈铮的贴身医生知晓。
侍人的身体虽比女性抗操耐劳,但安楼此次生产并不算顺利,折腾了整整一天才终于生产,此刻休息不到24小时就下了床,沈铮虽是心如铁石,此刻也难免疼惜,握了握安楼的手,柔声安慰,“辛苦你了。还疼不疼?”
安镜见状,给了阿诚一个眼色,两人悄声退去。
沈铮与安楼亦师亦主,平素他是不肯撒娇的,如今正在心理柔弱的时候,虽并不自认受了什么委屈,却也还是红了眼圈。
“不疼。”
沈铮就亲手喂了他鸡汤,当晚也直接宿在了这里。
安楼刚刚生产,自然是无法伺候的,沈铮便只将他搂在怀里。安楼沉沉睡去时,只觉得心中满是平安喜乐。
转眼小公子满月,各地早得知消息。按本朝律例,大统领一职并非世袭;但这位公子是沈家第一继承人,身份仍是名贵,因此各地送来的礼物络绎不绝。
从明向来不管家事的,只看管家为了份满月礼抓掉了些头发,只觉得有趣,跟何平八卦,何平就顺手弹了他的鼻子一下。
“人情往来这是常事。你生何徽时宫里也有很多礼物的。”
从明努力想了想,“哦我记得有个滑腻腻黏兮兮超级恶心的东西,嬷嬷非逼我吃的,那个是不是就是?”
何平向来随兴,自然也不记得宫里送了些什么,听从明描述倒像是燕窝,当即拍了拍他的屁股,说你这个没常识的,好东西给你也是浪费。
满月时还在冬天,临近新年,国务繁忙,沈铮就也没心思大办。等到转过年天气暖和了,安楼也早休养康复回来复职,沈铮才想到应该办个百日。
说是家宴朋友,小规模的聚会,但如此的机会,多少人要削尖了脑袋钻进来,因此内务府统计了一下,客人规模也要超过三百了。
四月间帝都天气仍嫌冷些,地点便定在了江南别苑,哪里沈铮有处湖边别墅,是独占了三分之一湖景的。
何平自然也接到了请柬,本来还有些不想去,后来看到请柬是给全家的,想到从明自嫁给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好几年,难得有这机会出去散散心,便答应了下来。
临近出行时,汤天风那边却得到消息,有极端侍权主义者已经得知消息,可能会潜入现场实施恐怖行为。
这次大统领出行名义上是私人行程,负责安保的是张亦上校。汤天风约了他的时间见面,此刻再改时间已经来不及,只能请国土安全机构及当地警察配合。
“此外,您那边要是有人能支援是最好的。”
汤天风皱了下眉。“我这次就不参加了。”
张上校便也不再勉强。
等张亦走了,汤天风就叹了口气。他脸上还带着伤,是安亭闹着非要把他挂在自己名下参加“家宴”,争执起来,抓起桌面上的砚台就砸过来。
在安亭的四处宣扬下,他们俩那点事儿恐怕早传遍了四合八荒,但汤处长还是不太想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公众场合。这次的安全,就只能让张亦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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