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要是那丫头活了,真的指证的话,那俩孩子可都完了,那是杀人的罪名啊,实打实的强奸不成故意杀人啊。省长,我家可就这一个独苗。”
“就会闯祸!还要我来善后。”
“省长,这时候在骂他们有什么用,你们家也是这一个独苗吧。这万一真要罪名成立,那,无期?枪决?”
“为今之计,死无对证是最好的办法,伤得那么重,医生都说很难活下来。为了俩孩子,死一个该死的,永远闭嘴吧。不过要多花钱摆平。”
“钱没问题,只要俩孩子没事儿,我儿子没事,花多少钱我担着。就是,省长,你也听见那小子的话了,这事儿好压下去吗?”
“有人跟我说过这个丫头家里的情况,也说过岳涯,他不是那丫头的哥哥,是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子,无权无势没关系,清高自负的一个文人罢了。那丫头还不是这家亲生的,丫头的母亲是个赌鬼,从那边下手吧。他们想闹,有证据吗?人证物证都没有,该销毁的我都毁了,该闭嘴的都闭嘴了,他们闹不就是要钱吗?这事儿好办。”
“那就好,只要钱能摆平,这事儿就好办。”
“恩,去办吧,小心点别让人抓住把柄了。”
“是,省长放心。”
洪十六站在重症室外,护士似乎正在记录着什么,这时候希希的手指动了动,护士赶紧按铃,医生跑进来一番检查,一会出来了露出笑容。
“患者恢复意识了,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清醒了一会。这是往好转呢。”
洪十六露出大大的笑容,太好了、
又看了看希希,那些机器都在说着希希现在很稳定,洪十六犹豫了一会,转身去小卖铺买包烟,他紧张了一晚加半天的情绪,终于有所放松,想抽根烟提提神。
他没看到,一个带着口罩帽子穿着白大褂的人进了重症室。
洪十六出去也就五分钟,买了烟就回来,一边走一边抽,进了医院大厅就把烟头扔了,再回到重症室这层楼,已经天翻地覆了。
铃声响起,护士医生往重症室奔跑,那些仪器都发出滴滴的警报声,有个护士大喊着,血压心跳都没了!
希希在抽搐,大口大口的血喷出来。
洪十六手脚冰凉难以置信,扑到重症室玻璃上握紧拳头。
不应该啊,就这么几分钟,他就去买包烟啊,五分钟前还好好的呀,医生说她在好转啊。
哆嗦着手拿出手机。
“快回来,希希,希希病危!”
他深呼吸好几下,才沙哑的把这几个字告诉岳涯。
韩宇的车还没开到家,岳涯一听这个消息脸都青了,韩宇也不管交通规则大转弯赶紧往医院跑。
急促的脚步声,每一下都让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沉重的呼吸,着急的眼神,惊恐的神色,谁都没有说话,看着病床上,抽搐痉挛的希希。
岳涯看到医生在电击,呼吸机却一片平直没有任何起伏。
希希抽搐在一起的身体似乎慢慢不动了。
洪十六身体一软,岳涯一把搂住洪十六,用手挡住他的眼睛。
“让我看一眼,让我看一眼。”
洪十六挣扎着,想甩开岳涯的手。
岳涯紧紧搂着他的身体,紧紧捂着他的眼睛。
他受不了的,看着一手养大的妹妹就这么慢慢断了气,死了,他受不了的。
这个场景太残忍,他不想让洪十六眼巴巴的看着。
洪十六明白了岳涯的心思,或许,他也没勇气看着希希慢慢的死去,垂下了手,往后靠在岳涯的怀里,岳涯是他所有的支撑了。
韩宇的眼泪如注。
岳涯看着,医生摇头了,那些机器都停了,有个护士把白色床单盖上了希希的头。
希希死了。
乖巧听话像个小仙女的女孩,就这么没了。
洪满山嚎啕大哭,韩宇哭出了声。
岳涯瞪大眼睛,还是有泪水滑过眼角。
洪十六重重深呼吸,死死的抓着岳涯的胳膊。却没有一滴眼泪。
李丽枝这时候跑来了,呼天抢地的哀嚎着,坐在地上拍着地面又哭又叫,就像她有多伤心一样。
“妈妈的乖女儿,妈妈的小棉袄,妈妈的宝贝,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忍心扔下妈妈不管吗?”
没人搭理她,岳涯搂着洪十六不断摸他后背,洪十六现在都傻了。岳涯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能说什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下下用力顺着他后背。
洪十六呆呆的看着监护室里蒙着白床单的希希,心里空,感觉头重脚轻,这是,真的?真的?
李丽枝打滚的哭,在地上乱蹭,哭的声音特别大,引来许多人围观,人越多她哭得声音越大。
“我生的时候她才五斤啊,我手心托着长了这么大,一口吃的我给她,什么好我给她买什么,没打过没骂过,我的心肝宝贝啊,我闺女是我的命啊,我不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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