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后环住了他,江楚生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着江顾白的脑袋,江顾白微微颤抖,防止自己反手一拳打到他眼睛上,江楚生现下的武功至少恢复了八成,易筋经何等高明的功夫,凡俗无法轻易参研,江楚生将易筋经记住这么多年,虽然未曾炼里头的功夫,但有时忆起里头的神妙,忍不住钻研钻研,虽然未炼,却已摸透里头的关卡。
不然,他不会练得这么快、参悟得这么快。
江顾白有些焦虑,他知道江楚生和了凡大师定下了三年之约,也知道江楚生为人自负,虽然行事邪诡,但若发自内心的承诺一定会遵守,这些日子以来他与江楚生同吃同睡,看他行止气息,越发内敛,只怕过段时间,江楚生的功力比他先前还要增进一大截——这才过了多久?
等到三年后,他着手去对付武当,武当纵不灭派,但也元气大伤,而他武功高成这样,到时候天下又有几人能制住他?
自从江顾白知道自己身世与武当有关,这便将武当当做了自己人,何况江楚生那样对他,他心中便更偏向武当一些。中元教教内不乏好汉,许多血性男儿豪气干云,然而除却重义外,对人对己均是辣手,往日里江顾白便不是很喜欢教中行事,之后知道自己与武当有瓜葛,便更觉与中元教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他现下为人所制,自身难保,他要如何自救,普天之下又有谁会来相救?江楚生将目光放在武当之上,他又要怎样才能助武当免灾?
“顾白……你近日神思不属,倒似心有挂碍。”江楚生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颊,江顾白一个颤抖,竟似被他这举动恶心到般偏头,江楚生冷哼一声,捏了他下巴直接迫他转过头来亲了一口脸蛋,笑道:“我知道你那是关心武当呢,你身世未明,反遭大祸,认定了自己与武当有亲又认定我会去找武当麻烦,所以你看我一日好似一日,心中焦急,是也不是?”
江顾白道:“元白害你,与武当本也无关,再说,元白份属武当,与你本是敌对……你自己当年把他送给武当抚养,未尽养育之责,他大义在身,对你也没什么错处,你何苦这般记恨?”
江楚生笑道:“你想为他们求情,是不是?顾白啊顾白,你方才之话有老大的破绽,不过你关心则乱,却没察觉,若是元白与我对立理所应当,那么我自然也该完全将他当武当的人,武当的人害了我,我是不是要在武当身上找回来?”
江顾白面色一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如果他要说江元白仍是江楚生的儿子,那么就是在怂恿江楚生找江元白的晦气,如果他要说江元白的确是武当的,那么自然是引江楚生对付武当。江元白与他有兄弟之情,武当对他也很有可能有义,两厢为难之下,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该说。毕竟中元教中的人对外不好,对内却好,江楚生现下仍对江元白有护犊之意,但若他在旁边说几句,说不准江楚生想起先前晦气,一个心情不好便将江元白杀了,江元白武功不及他,怎么逃脱得了他的毒手?但若引他去对付武当,他怎么可能开得了口?
想通这些关节,江顾白沉默不语,一句话也不说。
第十二章
江楚生知道他心软心善,因而看他沉思,并不出言讥嘲,江顾白微微垂目,长长的眼睫毛在面上投下一道阴影,轻轻眨动间,那阴影也随着眼睫的颤动而晃动,一动一动间勾人得要命。他盯着江顾白有些久。那样灼人的视线,江顾白自然发觉了,抬眼一看,见他目中火热,凝于己身,微微一惊便要起身躲避。
江楚生一下子制住了他,将他按回椅上。
江顾白挣扎了一下便知道挣扎不脱,坐在椅上怒目而视。
江楚生微微一笑,却是柔情蜜意,“我许久未曾碰你,想必你身子已经好了,顾白,你该知道,如我这般年纪,要我久久不碰你,那实在是不能够……”
“江楚生,你要不要脸!”江顾白气急,不由破口大骂。
江楚生轻叹一声,“若是能得了你的身心,纵使不要脸,那也是好的……”说着却是凑过来,又亲了江顾白的脸颊一下。他说话的神态与往日大不相同,很是暧昧轻佻,若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只怕已面红过耳,忍不住陷进去,但江顾白既非少不更事,又不是年轻少女,因而他这一番只让他身体颤抖,一阵战栗——那却是寒毛一根一根地竖起来,满身的鸡皮疙瘩。
江顾白的嫌恶之色不是作假,江楚生看在眼里心中暗哼,只道上了床后,便要让江顾白好好沉溺在情欲中不可,他现下不习惯,不过因为他不是断袖,等他领略了其中妙处,食髓知味,到时候便可好好弄他。
52书库推荐浏览: 天痕壹月
天恒有月
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