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阳默默低头,忍辱负重吃完了自己的天敌。
真是温馨。
陆嘉阳吃完后说:“以后别给我挑蘑菇了。”
薛眠立马挑起了自己盘中剩下的最后一点蘑菇。
陆嘉阳:“你给我挑蘑菇,我就给你挑洋葱。”
薛眠:“……”
他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不吃洋葱?”
可惜这时陆嘉阳已经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和叶千树一起离开了大厅,看着他的背影,薛眠恍然大悟。
估计又是小陆哥大学时暗中观察到的。
我日,真是可爱。
早上前几场戏和薛眠没关系,是陆嘉阳的戏。他演大将军,冠发戎装,英姿勃发。薛眠远远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可惜为了展现出军临城下的效果,化妆师在陆嘉阳脸上化出了血迹和烟灰。
其他导演说不准,叶导拍群演多的戏就是一场灾难。一会儿这个让他不满、那个情绪不到位,薛眠见一群群演被他喷得焉头焉脑就觉得很有趣。没等薛眠乐多久,他要上场了。
他早早就做好了服装和妆面。和上一场戏浓艳的衣饰不同,这次薛眠穿了一身素色。皇帝知晓胜败已成定军,他想让宠妃随他自尽,宠妃却贪生怕死向皇帝虚与委蛇,最终将毒酒吐在了衣袖里。
他从宫中逃了出来,上了宫墙却见大兵压城。因为逃得慌张,他没有束发,也没有穿鞋。脚上御赐的紫金铃叮叮当当,更衬得那一截没染上尘埃的脚踝若白玉。
“《枭骨》第二百零七场第一条,Action!”
即使早就知道叶千树精益求精爱转场,转到了两百多场薛眠心下还是有些诧异。
宠妃一步步走向宫墙最外侧,城墙下是数以百万的起义大军,在这些人中最显眼的是他们器宇不凡的将领。他骑在一匹漆黑的骏马上,人也如黑马般将皇城踏碎在铁蹄之下。
“厉先生,”宠妃大声呼叫将领:“而今大局已定,天下即将改写姓氏。”
被他叫到的将领抬头,黑眸沉沉,如漆如潭。
宠妃定定地看着他:“若先生放我一条生路,我必将以身回报,至死方休。”
周围的士兵都被他的样貌所摄,即使他说出这般无耻的话来也让人难以起厌烦之心。皇都顶级的美人,即使在烽火连天的情境下,也是动人至极的。
“娘娘这样的,”将领嘴角一歪,笑容痞气又不屑:“我高攀不起。”
他一拉缰绳,黑马鸣啼,马叫声让所有失魂落魄的士兵回神过来。将领高声道:“谁能取得老皇帝的项上人头,皇都第一美人就归谁所有!”
在场的将士眼睛都直了,他们无不渴望地看着高墙上的宠妃。美丽和权势古往今来都是蛊惑人心的利器,宠妃见对方不打算让自己如愿索性也不再伪装了,他面色一变,神情讥讽:“无赖果然就是无赖,只会用这种法子鼓舞士气。”
“有用的法子就是好法子,”将领懒声道:“我是无赖,但看看宫里那位生而高贵的陛下,大概现在吓得尿裤子了?”
话已到了这个地步,宠妃咬了咬牙。他看着城下气势磅礴的大军,旧朝的旗帜已在战火中燃尽。他赤脚上前一步,整个人在红色宫墙上岌岌可危。
“古往今来朝代更替再自然不过,先生骨子里流的是草莽的血,你抢来的的王朝,最终又能维持多久?”
宠妃笑了一笑,他身后是高华的宫殿,那笑容意味难言。不等起义将士反应,他向前一跨跳了下去。
这场戏演到这儿就结束了,薛眠身上吊着威亚,他落到了地上。看完他表演的叶千树眉头一皱:“他笑个屁,薛眠怎么又给自己加戏?”
导助:“……”
叶千树:“不过这个效果好像还不错。算了算了,理解一下年轻人想要出风头的心情,就这样。”
导助急忙大声喊:“过了!”
再下一场戏就是下午了,薛眠和陆嘉阳纷纷去换装卸妆,因为薛眠的戏只有几天,剧组没给他搭化妆间。他跟陆嘉阳熟悉,这几天薛眠换衣服卸妆都在陆嘉阳的化妆间里。
他俩都要换衣服,没人跟上来,陆嘉阳锁了门。
“叶哥的戏很少有人能一次过,”陆嘉阳还穿着拍戏时将领的衣服。先前眼里的冷漠讥讽被笑意取代,他调侃道:“娘娘很厉害。”
“厉先生谬赞了,”薛眠说得半真半假:“多亏有先生带着我,不然这场戏我恐怕一次过不了。”
他这话不算奉承,之前拍《落水鸟》的杀青戏,同样是叶千树掌镜,薛眠被他骂了八百遍才演出叶千树想要的效果。这几次他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表演变得自然,到最后他居然真的有些入戏,笑容没经过考虑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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