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更快了,他低哑地发出一声呻吟,嘴唇一闭一合间,喉结下的倒三角凹陷和锁骨时隐时现,手中白色液体被流水冲走。
余韵渐渐散去,他右手摸索着关了淋浴,扑簌簌撑起湿漉漉的睫毛——
浴室内白雾笼罩,白雾涌散的浴室玻璃门前俨然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青年,他单手捂住鼻子,双眸迷离地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操!”萧一献猛地探手在顶架上取下干净浴巾围住下身,又是别扭又是愤怒地问,“你怎么进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席来州没有说话,赤裸裸的眼神落在他的右手上。
萧一献心中愤怒不已,猛地推搡开席来州,走到客厅倒了杯温水喝,余光中席来州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猛地洗手和鼻下,隐隐能看到血迹。
流鼻血?
正常男人会看着另一个男人撸管流鼻血吗?
刹那间,萧一献脑海中划过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想,胸膛一伏一伏的难以平复心情。
是了,自己恐同和两人来往有什么关联?
也没见其他知道自己恐同的人,跑去咨询心理医生啊!
这时,席来州微扬着头从浴室出来,冷声道:“你找女人的品位真低,幸好你们没上床,要不然都不知道是你嫖她还是她嫖你。”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上床?”
席来州哼了一声,目光肆意地落在萧一献身上,说:“刚才她给我开门,我问她的。”
萧一献只觉得自己被他看得浑身都痒起来了,他咬牙道:“你来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他疾步走向大床,掀了被子就躺了下去,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要不是他没穿衣服,他铁定破门而出。
“当然有事!”席来州急声道,他扭头看向萧一献,张张口,又说不出来,只能咬着嘴一脸愤恨地看着后者。
他走过来,坐在床侧,萧一献就滚一圈滚到另一侧床沿,冷冷说:“有事说没事走,现在都一两点了,我很累。”
席来州一把将一团萧一献拖过来,恨声恨气地说:“你嫖妓对得起……对得起岳应晗吗?”
“对不对得起,岳应晗说了算,”萧一献挣扎着,他吸的助兴喷雾很多,只觉得稍微一拨拉就能再燃起来,“你说了不算!”
这真的是最狠心的话了,席来州心像破了洞,凉风呼呼地灌。他不是没有暴脾气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总是让着萧一献,不舍得和他吵架,不舍得让他生气,结果他就是这样捅自己的吗?
和别人上床?讽刺自己没资格?
“你他妈再说一次?”席来州阴冷地说,随萧一献如何挣扎都稳稳箍住他,看他脚都蹦起来了,心中大怒,索性整个人压了上去,“你要有种就给老子再说一次!”
第二十五章
萧一献没想到席来州这么激动,一副要和自己撕破脸的样子。
——听说他热衷极限运动,平时又玩得很开,知道你恐同,指不定把你当成一座高不可攀的悬崖,分分钟想着怎么登顶。
如果他知道这座悬崖从明天开始不再开放,今晚他会不会不择手段登顶?
萧一献相信席来州会。有一回席来州同自己讲,他单独开着直升机,遇到雷雨云,他没有避开,直接穿了过去。因为他想起导师说过穿越雷雨云很危险,还带导员演习过几次如何避开这种状况,当时他的想法是,机会难得,这是一个验证导师说法对不对的机会。
自己问他,结果怎么样。他说,九死一生,但是感觉爽爆了,要再有机会,他还要再来一次。
要是席来州知道自己心思暴露了,他肯定也会觉得今天这个机会难得。
席来州为了爽,连性命都可以靠后,他算得了什么。
萧一献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自己现在欲火腾腾,有时挣扎都不仅仅只是在挣扎。
“怎么?”萧一献装作不知他的心思,挑眉道,“我说错了?我还没见过谁会过问别人性生活的,我以前过问过你的性生活吗?”
席来州额间青筋暴起,却憋屈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萧一献没有说错,他确实没有资格去干涉他的性生活。他现在才真实的感受到,“男朋友”这个头衔有多么的重要。要从“男性朋友”进化到“男朋友”简直是一个比爬喜马拉雅山还艰苦的过程,而此时的震怒更有雪崩的可能,他暗暗后悔起来。
“别人?”好半响,席来州才找到一个宣泄点,“我是别人吗?”
今天之前,席来州不是别人,无关底线的事,他都愿意顺着他,但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这样了!萧一献别过脸,思忖着怎么回答。
长久的冷寂是胡思乱想的培养皿。
52书库推荐浏览: 咸柠七
葡萄灰
葡萄333
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