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来州说:“有时候还是需要的,例如上次你喝醉酒,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以后不用你照顾。”萧一献没事忙活了,低头推开挡道的席来州,到冰箱去拿冷饮,冰箱里空无一物。
“你说什么?”
萧一献轻轻关上冰箱,急促地出气:“我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你照顾吗?”
萧一献就算身材削瘦,但骨架在,长手长脚的,跟柔弱一点都搭不上边。他转身到沙发上坐下,双腿自然分开,裤脚提高,露出凸得老高的脚踝,就连脚绳都比脚踝圆润,瘦得让席来州难受。
“你怎么突然发脾气?”席来州走过去,抵着沙发背,弯腰歪头去看萧一献的表情。
萧一献垂眸看着地板,面无表情。
席来州的右手绕到萧一献前面,要去扣他的左肩,萧一献反应很大地甩开他的手。
“怎么了?”难道他刚听到自己聊电话了?席来州背脊一凉,想着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他试探着问,“我哪里惹着你了?”
萧一献不答,手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
“嘿?”席来州推推他。
“你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乱,”萧一献终于闷声说,过了一会儿,又急急补上一句,“你擅自放行李箱在我家,还扔了我冰箱里的啤酒!”
自己操之过急了,席来州想。
“你怎么这么小气,嗯?”席来州弯腰贴上萧一献的背,双手强硬地抱住萧一献的手臂,动作既像哥俩好式地跳上他的背,又像是将他箍进怀里,“你胃不好,我这不是怕你管不住自己,又去喝冷的吗?”他略过行李箱不说。
“你走开,”萧一献双手往外扩,“你太重了。”
席来州不放,但微微提着上身,减轻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不生气了?”
“……本来就没生气。”
席来州看萧一献晚上情绪不太好,十一点一到,就老实走人。
“晚安。”门内的萧一献匆匆关门。
“晚、晚安。”比起说晚安,门外的席来州更想和他一起睡。
他在门外点烟,默默坐电梯下楼,小区深夜的街灯昏昏暗暗,勉力为席来州照明方向。
席来州到了家,洗了个战斗澡,回书房处理公事,他今晚就着萧一献的下班时间,有很多事都还没处理。
书房的灯亮到深夜两点。
萧一献第二天回公司,作最后的安排。他去探班岳应晗,她在剧组演个女N号,戏不多但碎。
他去的时候,岳应晗正好在化妆室休息,等下一场戏。
“去多久?”
本来是打算去一周的。萧一献手插裤兜,半坐在化妆台上:“可能两个星期,也可能跟丁晓走完四个时装周。”
“哦。”
两人开始聊公事,岳应晗在公事上是很顺从萧一献安排的,两人一听一说,倒看不出是刚刚分手的男女。
公事说完了,萧一献扭头就要走,一点都没有往日寒暄热情的样子。岳应晗气结,要显摆自己行情好,反衬萧一献不识货:“诶,你说明明知道我有男朋友,还疯狂追我的男人可不可靠啊?”
萧一献背对着岳应晗急促地呼吸一下,声音有点大。
岳应晗以为他被自己气到了,心满意足地说:“我本来也觉得不可靠,但他说特别喜欢我,只要没结婚,人人都有机会,我打算接受他。有的人不识货,把珍珠当鱼目,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那祝福你们了。”萧一献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一献去医院探望了李以均后,匆匆改签机票,提前到了纽约,为丁晓打前站去了。
席来州对萧一献提前出差有所不满,但既已成事实,他只能催萧一献早点回来。最近他简直把公司当家呆了,小蜜蜂同副总都被席来州拼命三郎的架势吓到。
小蜜蜂更加崇拜席来州,认为他是一个在陌生领域里充满拼劲,不服输的真男人。
副总则第一次对席来州刮目相看,同席大打小报告时,都竖着大拇指,认为席来州浪子回头金不换,血液里还是干劲十足的席家人。
席大也暗暗惊奇,将席来州的变化、广而告知席家人,又问席三:“上次你说老五喜欢哪个女人?”
“丁晓。”
“好似不是这个名字……”
“就是丁晓,”席三说,“她代言我手下一个牌子我还会记错啊。”
席大就说:“你有机会见见她。”
“嗯,”席三说,“等她来巴黎看秀,我邀请她来家里一趟。”
席来州之所以这么拼,是为了尽快适应,要是萧一献回来时,他已经对工作游刃有余,他就有许多时间陪他了。他很喜欢和萧一献呆一起。
席来州又请了一个助理,姓牛,人如其姓,跟牛一样埋头苦干。至于那位“技术人员”,也被席来州正式提到身边,当私人助理,他姓蒋,主要工作都是围绕萧一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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