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云月宫!”天祝山庄庄主简玉玄紧跟着附和了一句。
“剿灭云月宫!!”柯白和喻念与众侠士一样,举杯向瑶里凌墨和简玉玄表示敬意,不过心中所想,却与一众义愤填膺的侠士们截然不同。
他们望着瑶里凌墨和简玉玄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忍不住想,云月宫某些教徒到处残害人命,确实丧尽天良,死有余辜,但瑶里凌墨和简玉玄迫害珍稀,似乎也算不得绝对的良善之辈……
实际上,瑶里凌墨从异域带回来的禽鸟不只这几头,但由于中原和异域气候存在差异,有几头不适应中原环境接踵死去,还有的则是由于对自由的强烈渴望,宁愿死在翱翔的途中,也不愿飞回瑶家庄、仅仅守着瑶家庄上方的那一小片天空……
翌日,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云月宫所在的位置。
透露这个地理位置的黄宇帆杳无音讯已久,瑶里凌墨和简玉玄难免心中没底,但忆起当时黄宇帆发毒誓的模样,他们又直觉黄宇帆所言非虚。
更何况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江湖义士齐聚瑶家庄,若是取消或者推迟行动,他们瑶家庄和天祝山庄的颜面可就不知该往哪儿搁了。
为了避免引起云月宫的注意,几位大门派的代表人物一路施展轻功,决定先行探路,很快就与大部队拉开距离。这几位人物中,自是有喻念的父亲喻世静。
柯白和喻念就跟着大部队。他们的身份是鲁恒夫妇,鲁家算不上什么大门派,鲁恒武功也只是一般。
柯白直觉云月宫的内鬼和这几位门派代表有往来,就吩咐系统1769时刻关注他们的动态。
后来果不出他所料,几位大人物在抵达中原西边的一座山,并在树林中穿梭了半个多时辰后,就变了脸色。
“我们被骗了!”清源山长老沉着脸说道,苍老却依旧凌厉的眸子瞪了瑶里凌墨和简玉玄一眼。
两人纷纷变了脸色,却又有些不明所以。
喻世静安抚性地看了两位友人一眼,好心地解释道:“高伯伯和宋伯伯在密函中提到过,云月宫所处的那片山上生长着非常多的魁粒树。可这座山我们几乎走了大半圈,却没有看见一棵魁粒树。”
所以,云月宫肯定不在这里。
“该死的,我们真的被骗了!亏他当时发了毒誓!我以为他说的是实话,会突然消失是出了什么意外!”简玉玄咬牙切齿。
他阅人无数,不料这一回竟栽在一名年轻人身上。
“人心隔肚皮。”瑶里凌墨同样面色铁青。
这时他们都不知道,其实不是黄宇帆欺骗了他们,而是黄宇帆的记忆被柯白篡改了。
“高伯伯?宋伯伯?”柯白听到1769的话,不禁诧异地挑了挑眉毛。
“是的。”1769道。
柯白抿唇,夜里入睡前将这件事告诉喻念,喻念闻言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既然位置有误,几位代表只能又折回大部队,告诉大家这个不幸的消息。
对此多数人还是表示理解,但还是有个别脾气比较火爆的侠士直接抱怨瑶里凌墨和简玉玄办事不靠谱,竟轻易被人骗了,瑶里凌墨和简玉玄闻言,脸黑得简直像被谁泼了一层墨。
这种情况柯白在对黄宇帆使用“记忆篡改”药水前考虑到了,当时他对瑶里凌墨和简玉玄感觉挺愧疚的,不过现在想到那几头殒命的珍稀禽鸟,愧疚之情也就淡了不少。
这场剿灭云月宫的活动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开始,狼狈尴尬地结束。
瑶里凌墨显然没有心情再邀请众人去庄里一叙,于是众人直接在半路上散了,各奔东西,柯白和喻念自是也不例外。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回云月宫,直奔高肖谦和宋厚德两位老学者所在的学棠院。
两位老学者先是既慈爱又感慨地打量了喻念一番,之后就看向目光深沉的柯白,很快读懂了柯白眸中的深意。
“没错,是我们,但又不仅仅是我们……”两位老学者直言不讳地承认了。“你可知道小厮阿习?他其实是我们正派清源山的新入门弟子,主动请缨混入你们云月宫,想着能与我们里应外合,灭了你这个邪教。”
“宫主,小厮阿习前不久刚死于疟疾。”护法何修骏站在柯白一旁解释道。
“哼!他是故意让自己染上疟疾的,因为你们云月宫五堂的堂主已经怀疑他是内鬼,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就自杀了!”高肖谦红着眼说道,望着柯白的目光充满怨恨。
“所以他在让自己染上疟疾之前,找到了您们二位?”柯白问道,在高肖谦和宋厚德仇恨的目光包围下,面上仍是云淡风轻。
“对!”宋厚德咬牙道:“他没有料到你们云月宫出入如此森严,好不容易成功加入你们云月宫,进来时却被蒙住眼睛,之后更是一直没有机会出去。管事的人始终没有完全信任他,只让他呆在云月宫中打杂,外出的任务如何都轮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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