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指了指里面问:“里面是谁来了?”
“是北都来的贵客,在里面等着主子回来呢。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
怜儿挥挥手让他下去,抬头问谷雨道:“少主要进去么?”
谷雨想了想,悄声道:“既然是北都来的,想必是朝廷里的人,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怜儿点点头。两个人刚走了两步,就听窗内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谷雨心里一喜,大声叫道:“高起高起!”
他话音刚落,高起已经从屋子力跑了出来。谷雨欣喜万分,一把抱住他的腰说:“你怎么才回来看我啊,我都想死你了!”
高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两年不见,你怎么还这么清瘦?”
两年前高起突然不告而别去了北都,谷雨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一直怀疑是男人吃醋才将高起调离了凤起,为此和耶律昊坚赌了半个月的气。后来听如意讲,韩栋继位以来,朝野并不是十分安稳,正是用人的时候。高起是过去辅助他的,一来他们相识多年,彼此信任,再者也算没有埋没高起的才干志气。说实话,谷雨一直觉得高起留在凤起时委屈了他,听如意这么一讲,这才慢慢原谅了耶律昊坚。
谷雨素来重情义,一见高起就有说不完的话。高起这次是陪着张公回来凤起办事,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谷雨和张公说了几句话,就拉着高起到一旁叽叽喳喳叙起旧来。谷雨一时动情,连男人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知道。吃饭的时候,男人跟他夹了几筷子菜,他正忙着说话,随即用手一挡:“你自己吃,别管我了。”
这下男人的脸色明显就黑了,看高起的眼神也有些敌意。高起几次欲言又止,看谷雨那么兴奋,也没忍心打断他。其他的人自然都不敢吭声,一个一个都只顾着低着头吃自己的。平日里也就如意敢说他几句,如今如意不在,高起额头都冒出汗来。
要怪就怪耶律昊坚将谷雨保护的太好,平日里又太过溺爱,谷雨长这么大,依旧是单纯率直的性子,和当年没什么两样,完全不知道看人脸色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正是因为当着他的面,谷雨才会这样毫无防备,一点不知道收敛。吃罢饭,高起要跟张公回刺史府去,谷雨还恋恋不舍的,拉着高起的手哀求了半天:“要不,今晚上咱们一块睡,好好说说话吧?”
高起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耶律昊坚气得直喘气,一副你要是敢答应我就宰了你的样子,吓得他急忙摇头:“还是算了,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谷雨脸一横:“跟我说话就不重要了?!”
“你有个差不多就行了啊。”男人一把揽住他的腰,以此显示夫权,看向高起:“你还不走?”
高起虽然今时不同往日,见了耶律昊坚却依旧跟从前一样又敬又怕,一听这话立即跑得没影了。
谷雨还没叫出口,就见高起一阵风似的跑了,心里正纳闷,回头看见耶律昊坚一脸敌意,心里立即明白过来。可惜张公还在身旁,他也不敢发怒,满脸通红地快步就往合欢馆走去。男人装模作样地送完了客人,立即急匆匆地追了上去。刚走到门口,就被谷雨挡在了外面:“我不同意,你敢进来?”
男人立即停下脚步,黑着一张脸说:“刚才对着高起骚成那样,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这就敢威胁起我了?”
谷雨脸一红,颇为高傲地一笑:“那你就进来试试。”
去年有一次也是这种情形,两个人为了一点小事闹别扭,男人硬闯进来,结果谷雨整整冷淡了他一个月,碰也不准碰,亲也不准亲,偏偏这个小妖精又时不时地撩拨他,谷雨这些年情事懂了不少,诱惑人得法子数不胜数,清高的,魅惑的,妖娆的,青涩的,简直跟他这个人一样不可捉摸,对男人来说真跟地狱一样的煎熬。
硬的不行,只好选择软磨硬泡:“你不让我进去,那我睡哪儿?”
谷雨得意地昂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说:“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睡觉的地方。”
他说着就要关门,男人急忙拦住说:“爹爹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谷雨小人得志地瞧了他一眼:“知道错了?”
男人万分不情愿地点点头,神情却有几分秋后算账的阴狠。谷雨一挑眉毛,男人立即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那……那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说我骚?”
男人忍住笑,看着满脸通红的人儿;“你不骚。”
谷雨脸色更红:“不准再说我!”
“不说不说。”
“那……那我明天要去找高起玩,你让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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